“画眉姐姐是在打趣我了。”可自嘲一笑。

    画眉从进入皇甫家就和可，青梅形影不离，就算是青梅也经常被姐派出去各种跑，所以她和可相处的时间大概是除了姐最长的那一个吧。

    所以她自然也是看到可如何对姐的痴心一片，从前总觉得姐对可也是有心的，毕竟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姐对可也是百般招抚，本以为他们是因为年龄太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在一起，可是没有想到到京城以后，会发现天象一。

    其实她自然是知道可今天的纠结是什么，不过就是以为自己又有了会罢了，可是她作为一个局外人，还是和姐在一起最亲近的人却知道其实姐自己心里也不明白吧，她似乎并不懂得男女之事，所以对于自己命运这件事情接受得十分坦然。

    她并不喜欢可，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做弟弟之前的那一切也不过是对弟弟的一种宠爱罢了，毕竟姐是家里年纪最的一个，就算是五少爷也比她大一岁。

    现在想想可还真是可怜呢，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些话应不应该，若是告诉他了，他这念头自此便断了，可是，他这人若是承不住，那就废了。

    一时之间心里挣扎，真是左右为难。

    “画眉姐姐怎么，这表情真是十分生动有趣。”可笑着道。

    画眉看到他竟然还有心情打趣自己便知道他还不算是太傻，心里想不如直接把话清楚吧，他又不是傻子，想来明白了，自己也就明白了。

    “可，你今天是不是听见了姐和大少爷的对话。”画眉问到。

    “是啊，我以为画眉姐姐早就知道了，怎么这个时候又突然这样问我呢？”可有些不解，不知道她想什么。

    “我知道你对姐一直以来的心意，但是我们和她却不是一样的人，她是主子，我们是下人，就算是姐和顺，早就已经将我们的卖身契给回去了，但是我们心里应该懂得。”画眉的便是所有人的心声。

    她们自然是知道待在皇甫溪身边获得了多大的好处，就算是现在皇甫溪赶着她们走，他们都是不愿意的，可是在努力帮忙办事的前提下便是自己应该守住心里的那个界限。

    她们要守住的界限便是不能刻薄寡恩，忘记姐曾经对她们的好，而对于可而言，便是那份感情。

    “画眉姐姐，你想的我都懂。”可点头道。

    “不，你根本不明白我想的是什么，所以我才要和你清楚。”画眉坐在了他旁边，拿出了一个酒杯也给自己面前倒了杯酒，她总觉得若是不喝些酒，这心里的话也不出来。

    可便看着她，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下肚，连忙按住了酒壶。

    “好姐姐，你这话还没，酒都喝了不少，别到时候宿醉，连姐的事情都办不了了，而且这是烈酒后劲大，喝完了伤身，你还是少喝一点吧。”可劝道。

    画眉打了一个酒嗝，算是自己已经喝饱了，脸上也出现了两坨红晕，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可道。

    “可，姐至于我们来，便是恩人便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而她对于你来，便是你心中的女神，你的爱人，是不是？”画眉舌头都有些打结了，支支吾吾的道。

    可被这样直接拆穿了心思，摆到明面上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画眉姐姐喝多了，这些话还是不要再了。”

    “不，我一定要。”画眉制止了可继续的话。“我想有些事情你还是要看开一点，姐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就算是有了今天大少爷的话也不能代表着你能和姐在一起。”

    道这里，可激动的站了起来，仿佛被人戳中了内心最深处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痛。

    “你坐下，站起来干嘛，我还没有完呢。”画眉晕乎乎的拉着他坐下来继续讲到，“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种种事情才耽误了你和姐之间，所以你才没有和姐在一起吗？”

    可愣了一下，很久才反驳道“自然。”

    画眉笑了，然后道“你自己的都这么慢，便是心里也有这么一个影子在了，只是你自己不行承认罢了。姐她根本就不通人事，她对你的也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姐对你也只不过是对弟弟的那种喜欢罢了。”

    完这句，也不看可什么脸色，自顾自的再到了一杯酒，这次便是真的醉了，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可没有办法顾得上她，他现在心里乱得很，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默默的守护在姐身边，这种感情不是画眉几句话就能够消散的，若是真的那么快就想明白了，估计也不是什么真爱了。

    可心里乱糟糟的，丢下画眉一个人便走了，整个身形摇摇欲坠，看到周围的人躲都不躲得便撞了上去。

    亭子里。

    “画眉姑娘，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一旁的侍女看到画眉倒在这里，便好心的过来扶着。

    “不用。”画眉抬起头，哪里还有刚刚那样醉醺醺的模样，只是有些话不借着醉酒真是没有办法出来啊。

    刚刚看到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者她太高估了可的承受能力，或者她低估了可对姐的喜欢程度，总之这个时间有点错了。

    “诶。”画眉叹了口气，抱着桌上还剩的酒就走了，可拿出来的必然是姐酿的酒，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于是侍女便看到画眉抱着一个酒坛便离开了，那脚步稳如泰山，完全没有喝醉，也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在这里准备睡一会儿呢，诶，这些主子的想法真奇怪，远远不是她一个做丫鬟的能够理解的，她还是乖乖扫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