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出手致命招
书玉笑笑不语。
南希瞧着他面前的银票,便知晓这是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
颇为无奈。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心爱之人,帮谁都不行。
凤秉御扭头看着南希,眸中都是笑意和柔情,南希回以一笑,上前端了他们边上的茶杯,重新换上新的,轻声道,“输赢大么?”
“我赢!”书玉轻笑出声。
凤秉御却道,“输惨了,好几次本来会赢的,被大哥拖累,唉”
明晃晃的告状。
南端心中暗呸一声,“倒也不全怪我,你五哥、六哥总给我出主意,这不”
双拳难敌四,他要这么出牌,两个弟弟要那么出。
他能怎么办?
南希看向五哥、六哥,“那你们继续玩?我还有些事情得去安排,先走一步了!”
她还得去看看何遇他们。
早前把人带回来,一面都没见上,这都要过年了。
南希临走时看了几个男人一眼,但愿他们不要打起来。
等南希一走,牌桌上气氛又压抑起来。
凤秉御拿了牌,却没出牌,“大哥、五哥、六哥,我并不喜欢打叶子牌,也从未碰过,少年时我每日要忙着学习各种谋略、武艺,躲避各种刺杀,等大了,要去战场杀敌,依旧要面对各种刺杀,阴谋算计,我这个人素来心肠冷硬,唯一的柔情只给了南希一人!”
“我对你们隐忍,并不是我怕了你们,我只是心疼她,不想让她提心吊胆,总担心害怕我们会打起来,她在中间左右为难!”
凤秉御丢了叶子牌站起身,“男子汉大丈夫,本该心胸宽阔些,若你们瞧我不顺眼,只管狠狠打我一顿,我绝不还!”
南端、南辙、南舒闻言,面上火辣辣,有些疼。
想点什么,动动唇,竟是什么都不出来。
书玉拿着叶子牌,微微敛了眼皮。
凤秉御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玩的顺溜。
凤秉御迈步朝外走。
“镇南王!”南端轻唤。
丢了叶子牌站起身,抱拳作揖,“冒犯了!”
凤秉御看着南端,上前托住南端的臂,“一家人,不必多礼!你我的心相同,你们疼爱南希,我挚爱南希,我们本该和睦相处,让她安心处理她的事情!”
“就算心中有气、有恨、有怨,也该一致对外!”
“我们心有隔阂,她整日提心吊胆,到底违背了疼爱她的初心,大哥是不是?”凤秉御低声问。
南端点头,“你的对,我们争斗,最终为难的还是十,你放心,以后这样子的事情再不会有!”
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些话开来,相处的反倒越发愉快。
正如凤秉御所言,他们真打一架,为难的还是南希。
南端向凤秉御调教京城局势,凤秉御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几人,比南希的详细。
南希站在门口,看着何遇、何阳初给孩子们分衣服,让他们拿了衣服去洗澡换上。
今天过年,不用在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这些日子读书、认字、学规矩虽然累,但一个个学的认真,加之何阳初、何遇管着,都不敢偷懒。
何遇回眸,看见南希的时候,瞬间便笑了起来。
立即上前,喊了一声,“南姐姐!”
“嗯!”南希颔首,见何遇面色红润,脸上也有了肉,心中欢喜,柔声问,“住的可习惯?”
“习惯的,都很好!”何遇连忙出声。
何阳初等人都围了过来。
南希看着他们,欣慰的同时又有几分内疚。
一开始善良是真的,如今起了利用之心也是真的。
“那就好!”南希轻声。
又询问了一番衣裳穿着可暖和,饭菜是否合胃口。
何遇轻笑,“姐姐,您别操心,我们都很好,也会照顾好自己,您忘了,我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乞丐。
为口吃,能跟狗干仗,被追的满大街乱窜,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是奢望,如今吃得饱、穿得暖,再没比这更好的了。
“以前都过去了!”南希柔声。
又嘱咐了几句,便有人过来请她,郁从文醒了,让她过去。
“年夜饭你们先吃,我到时候过来给你们压岁钱!”
年纪大的喜上眉梢,年纪的高兴到尖叫。
历经坎坷,最终却还有一份天真浪漫的童心,南希温柔笑着转身离开。
却吩咐画媛,让人送些糕点、甜露过来。
等南希到的时候,郁从文正和凤秉御、南端、南辙、南舒话,他是长辈,又盛名天御多年,见多识广,所言语皆有深意。
凤秉御还是第一次听郁从文这些,是以听的很认真。
三个哥哥亦听的认真,和凤秉御之间的剑拔弩张都不见。
南希站在门口,见大家相处融洽,稍微松了口气,才慢慢迈步进去,安静的坐在凤秉御身边椅子上,认真听郁从文话。
凤秉御扭头看了她一眼,眸子皆是温柔。
丫鬟上了茶,南希端茶杯浅浅轻抿。
年夜饭格外丰盛,南希先端了酒杯敬师父,再是三位兄长,书玉,最后看着凤秉御,轻轻与他碰杯,虽不言语,但万千情义,早不必言。
年夜饭后,南希带着凤秉御去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两人走在回廊下,靠的比较近,凤秉御偷偷伸拉住南希。
南希挣扎了一下,便随了他意,往他身边靠近一些,看着两人影子交叠,柔柔浅笑。
“你准备了压岁钱么?”
“准备了,一人一两银子!”
不多,但心意是到了。
“我也是一两银子!”南希轻声。
不管多少,只是想让孩子们知晓,她把他们记在心中。
好几个孩子从到大没得到过压岁钱,这第一次得到,高兴的不行。
又得知南希、凤秉御会陪着他们守岁,更是欣喜万分,有人胆子大些,上前和南希话,南希都认真回答。
很快南辙、南舒、书玉他们也过来,这院更是热闹。
作为新家主,南希要去大门口点鞭炮。便带着孩子们一起过去,她拿了香上前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
南希抬准备捂住耳朵,凤秉御已经站在她身后,给她捂住耳朵,并轻声道,“新年好!”
南希心口一暖,歪头俏面擦着他的唇过去,想到这么多人,心跳加速,却还是强自镇定回了一句,“新年好!”
大年初一、初二,凤秉御也留在了郁府,初三一大早才离开回王府。
郁府也开始有人来拜年。
九个师兄携家眷过来,南希作为长辈,自然要给辈们见面礼,还有孙子辈,一块一块的玉石,南希给的丝毫不软。
不论嫡庶,都是一样。
女子给玉石,男子给玉镇纸,虽不如女子的金贵,但纹路图特。
孩子们给的金镶玉平安锁。
郁从文见了众人后,便称累了,让南希待客,他去歇息。
等午饭后,才一一告辞离开。
初四,誉写书籍的事情继续,已有人写好第一本,过来拿第二本,南希翻看过,写的真心不错,字迹清晰,颇有风骨。
拿给书玉看,还特意起,这样子的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安平侯府那宅子也在初四时卖出去,九十万两银子,银子直接送去了太子府,余下的银子南希去年便让人送了过去,也算是了了一桩事情。
太子府
太子妃看着那一箱子银票,几千万两,再视钱财如粪土,也有几分贪心。
“”
伸轻轻的抚过去,好一会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太子瞧着,上前从身后抱住她,“迟早这些都是你的!”
太子妃笑,“我知道!”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时候送宫里去?”
“明日!”
两人都没想到,初四这晚会出事。
城中一大宅。
数百黑衣人带着面具,为首男子一身黑衣蒙面,唯一的标识就是臂上的黑色布条。
“你们都是精挑细选之人,今夜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男人沉喝一声。
“出发!”
太子府
夫妻两人已经歇下,为了那几千万两银子,太子府层层守备,太子还特意问成王、正王借了人,将箱子团团围在了书房。
那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出狠辣,速度极快,太子府顿时厮杀起来,瞬间血流成河。
这些人先是出动了袖箭,袖箭上染了剧毒,几乎是一剑封喉。
太子府躁动起来,暗卫、护卫纷纷出动,只是那为首三人武功实在厉害,一路披荆斩棘,直接杀到了书房,一脚踢开了门,看着那放在书桌上的箱子,为首男人迈步上前,伸打开。
那上竟戴着天蚕丝套。
箱子里,是一叠叠整整齐齐的银票,随一翻是真的银票。
低沉一声,“走!”
其中一个上前,拿出一个大布袋,把箱子往里面一装,往背上一背,速度之快,仿若做惯了这样子的事情。
三人退出书房,外面早已经杀红了眼,为首男人吹了一个口哨,便知晓大事已成,众人连忙过来,护着三人撤退。
太子得到消息时,吓得魂飞魄散,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便是太子妃也吓的脸色惨白。
怎么敢,这贼子怎么敢进入太子府偷抢银票。
太子顾不得那么许多,快速前往书房,那些人已经撤退,护卫们已经去追,可是为首之人跑的太快,那数百人个个武艺高强,就算受伤也逃的飞快,又分开逃跑,很快便消失在京城大街巷。
听到回禀,太子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喃喃出声,“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这太子做到头了。
“殿下!”太子妃轻唤一声,上前抱住他,轻声道,“您快起来,穿上衣裳,进宫请罪搬救兵去!”
又让人快速去成王府、正王府禀报此事,再派人全城搜索。
太子妃知道,人是找不着,银票也寻不回来,但态度得摆出来。
不然这事,善罢不了。
“”
太子得了提醒,立即起身去穿了衣裳进宫
到处喧闹,官府挨家挨户搜查,可是那一箱子银票,什么地方都能藏。
有些地方也不是随便能搜查的。
比如郁府。
南希被吵醒时眉头微蹙,“你什么?”
喜鹊沉声,“太子被刺杀,银票被抢走!”
“”
南希闻言,微微蹙眉。
但很快,她便猜到,此事是何人所为。
“我去前厅看看!”
到了前厅,书玉已经在与人交涉,那为首之人见到南希,十分客气,“南姑娘!”
“嗯!”南希颔首。
“南姑娘,太子遇刺,几千万两银票被抢,是以郁府这边,一定要看紧门户!”
南希点头。
让画媛给了一个荷包,为首之人犹豫片刻,便收下了,带着人离开。
南希沉声道,“让下人都打起精神,十二个时辰轮番巡视,若有偷懒者,重罚!”
又请了书玉书房话。
“府里的东西,得尽快全部移走才是!”南希沉声,眉头微蹙。
“我也是这么想的!”书玉回道。
等两人商量好行事章法,郁从文派人来请南希。
南希连忙过去。
郁从文已经喝了一碗参汤。
“师父!”
“嗯!”
郁从文颔首,示意南希坐,又让她喝了参汤提神,才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嗯,和书玉哥哥商量好了,以最快的速度,把府里的东西都转移出京!”
郁从文点头。
他老了,钱财并不看重。
看对南希这个徒儿,却是十分疼爱,“你猜到是谁了么?”
南希犹豫片刻,“猜到了!”
“经历此事,真真正正夺嫡开始了,十呀,你可要做好准备!”郁从文沉声。
“是!”
郁从文又吩咐了南希一些事情,还有府中暗卫调遣,京郊庄子以及藏宝之地。
很多参与之人,事后都会被灭口。
“”
南希愣住,心跳加速。
“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大事者不拘节,十,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知道这条路的艰辛!”郁从文沉声,再次提醒南希下决定。
南希垂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眸哀求道,“师父,能不能饶他们一命,别杀!”
话落,泪水已然滚落。
她还是不够心硬,还是做不到杀就杀,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