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好不容易退了烧，周晴看着憔悴了不少。红姑给她换了身衣裳后，她就累得睡着了，连午饭都没吃。

    站在医生的办公室内，封遇面色不虞地盯着针灸的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擦了擦头上的汗，陈医生也觉得很奇怪，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针灸后反应这么强烈的。他不敢直视封遇，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含含糊糊地：“周姐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可能是针灸后的副作用，我要查查才能告诉您。”

    封遇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也知道此时自己逼问不出来什么。走出办公室，封遇就立马吩咐封达去联系其他专家。

    两天后，他收到了萧云昭那边发来的一个链接，打开一看，原来是审问录音。原来，那天他走后，萧云城就按照吩咐，去找当年负责生产的医生和护士。至于萧家内部的那些人也被一并控制了起来。

    这几天，萧云昭秘密审问了这些人，并录了音。当年的院长已经退休了，回老家荣阳去了。萧云城的下找到荣阳的时候，才得知他两年前就过世了。至于产房里的护士，一个已经出国了，还有一个当年出车祸死了。接生的医生倒还在，不过早换行了，现在在大汉边疆的一所学教书。

    萧家内部的那些人，除了因病去世的，基本都还在。萧云城也都一一查过，没什么异常。

    而录音则主要记录了还健在人世的那名护士以及医生的审问过程。

    “曾护士，当年萧夫人生下一对双胞胎，你还记得吗？”萧未（萧云昭助）问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妇人。

    “记得。”刚出商场，曾柔就被人打晕带回国，她自然是明白为了什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居然还是被追查出来了。

    “好，当年双胞胎中有一个是死胎，对吗？”萧未继续问。

    “不错。”曾柔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了。

    “你谎，当时两个婴儿都是健康的。”萧未的声音突然调高。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曾柔神色冷淡地反驳道。

    萧未冷笑一声，用投影仪播放了两张照片，第一张是曾柔的全家福，另一张是她在美国读书的女儿。播放完，室内又陷入了黑暗中，萧未冷声道：“你最好想想清楚，该如何回我的问题。”

    曾柔一下子就慌了，尖声叫道：“你别动他们，我，我全都。当年我们主任来找我，是他让我做的。我一开始不肯，但是他利用我的一次疏忽逼迫我。而且，他还不会有事的。那个死婴也是他提供的。这件事后，我就辞职了，带着家人出国了。”

    完，她颓倒在椅子上，双捂住脸，痛哭出声。这件事一直折磨着她，这么多年来，她就怕面对眼前这一幕，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过。

    “你的主任是谁？是不是张宗权？”萧未并没有被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打动，而是接着问下去。

    “不错，就是他。”曾柔哽咽着回答。

    另一段录音就是这个张宗权的审问记录。不过，这人比曾柔硬多了，虽然承认当年他偷换了婴儿，但死都不肯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了录音，萧云城还查了当年另一名护士的车祸。那起车祸看来寻常，但细查之后，他才发现那名护士的家人突然得到了一笔巨款，之后就离开了历城。时间隔得太久，他也没能查到更多的信息。不过，他的下还在追查那名护士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