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后，萧白把纸送给了技术科，之后，他就去审讯室，见龙去了。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垂头丧气的张龙。

    “张龙，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吗？”萧白语气淡淡地，但是压迫感十足。

    张龙抬头看了眼萧白，然后又低下了头，半晌才低声回答：“因为彭娟的案子。不过，我已经把知道地都了。”

    “不仅仅是彭娟，她的同事郑玲今天也死了。”萧白的声音带着一种肃穆的感觉，让人听着就有点郑重感。

    “什么？”龙惊叫声回荡在空寂的房间里，听着很尖锐。

    果然就像自己预想的，这个张龙也认识郑玲。萧白紧接着：“她是被人撞死的。张龙，你如果知道什么，赶紧交代。不然下一个出事的可保不齐会不会是你。”

    “你不要吓我，我刚才就是觉得奇怪罢了。”龙双紧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摸来摸去，“什么郑玲，什么撞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萧白转移了一个话题，“你你那晚喝醉了，那你能告诉我你喝了多少酒？”

    “我喝了三两白酒，五瓶啤酒，还有一瓶红酒。”龙随口胡诌，反正警察也查不出来。

    “是吗？那为什么我们在饭店的账单上看到的却是六瓶啤酒，既没有白酒，也没有红酒。”萧白冷冷地戳穿了张龙的谎话。

    “那有可能我记错了，没有红酒，也没有白酒。”龙慌乱地纠正自己的话。

    萧白轻笑出声：“所以你是喝啤酒喝醉的？醉到不省人事？”

    这下张龙彻底慌神了，自己这谎话再也编不下去了。那晚，他的确跟朋友喝酒了，但其实并没有醉。不仅没醉，他还装醉跑去纠缠彭娟了。不过，彭娟真的不是他杀的。而郑玲，他也认识，是潘娟的同事，去过潘娟家好几次。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不该撒谎。”龙一脸诚恳，就差跪下了，“那晚我的确去找了彭娟，不过，我去的时候，她还没死。我跟她吵了一架，就回去了。”

    萧白点了点头，这话还有点可信度。于是，他接着问：“那你那天晚上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门响。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就接着睡了。其他的声音倒真没听见。”龙仔细回忆起那晚的情形，模模糊糊中，好像是有人出门了，但是记不真切。

    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循序是这样的：潘娟回到了家，在楼下碰到了张阿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前，张龙找过她。再之后，就是凶找她。而那个时间已经很晚了，按照法医的推断在0-点之间。她可能准备洗澡睡觉，又或者刚好洗澡。由此可见，找她的肯定是熟人。有可能是她自己开的门，也有可能那人有她家的钥匙。

    林枫曾过，跟她谈恋爱时，他常常去她租的房子。那么会不会，林枫有他家的钥匙，然后玲通过某种方式拿到了这个钥匙。如果是这样，玲去的时候，可能潘娟正在洗澡。

    萧白走出门去，给林枫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了一下钥匙的事情。果不其然，林枫有潘娟的钥匙，并且这把钥匙不久前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