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它比驴大比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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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一收工就去看了牛犊,煮了棉籽饼给母牛进补,这母牛见丫来了,老远闻到棉籽饼的香味,激动得直喘粗气,一个箭步飞跑过来,丫连食桶放下来也来不及,就被它用嘴把桶夺了过去,食桶稳稳当当地被它放了下来,它一头扎进食桶里。

    “呱哒呱哒”的吃食声特别刺耳,就像是有人抢它的似的。

    这母牛想必是照顾两个崽子,身体的营养跟不上了,身子瘦得走了型,得赶紧想办法给母牛补身体。

    何丫很快就明白了,母牛是被它的能吃的儿子给折磨的。

    大双健壮得没有了谱子,一身的横肉,如案板一样结实。

    那条公牛犊子撒着欢地扑到母牛的怀里,母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母牛哼哼着:“大双你这没心没肺的孩子,你少吃一点,妈妈被你吸干了骨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这牛犊子食量惊人,怎么吃也吃不饱似的,它‘哞哞’叫了两声:“妈妈我还没吃饱呢。”

    “哎也不知道你的食量会这么大,留点给你妹妹吧,看它瘦的,别被你一个吸光了。”

    双“哞哞”叫着凑了过来,这崽子处处让着哥哥,等哥哥吸完了妈妈的奶,她扎进妈妈的怀里,妈妈的奶袋子如倒光了油的油葫芦,什么都没有了,崽子哼哼了两声就退了出去。

    双长期下去,要饿坏了身体,丫想抓紧时间来给它配备个食物。

    先前她从老山里带回来的一种奶草,是她炼丹用的,不妨试着给双当奶喝。

    丫拿个盆子,就去奶草园地里割奶草。

    一块如韭菜般碧绿的奶草,圆润饱满。

    何丫割了一捆,留着根,使灵草可以再生发。

    约摸有指粗细的奶草圆滚滚的,里面都是爆满的奶水,丫掐断草节,奶水就淅淅沥沥地流入盆子里,十几株就挤出一盆奶水。

    一直吃不饱的双睡在草地下,精气神很不好,丫端来了奶水给它,它不很情愿地闻了闻,嘴巴扎进去喝了一口。

    大双见了赶紧跑了过来,这个吃不够的馋鬼,“哞哞”叫着要吃。

    丫拍了大双的脊背一下,跟它商议:“大双,妈妈的奶水已经被你独占了,现在妹妹喝的可是青草汁,你就别喝了,一点都不好喝。”

    这双见大双来跟它抢,它就爬了起来,三两口就把盆子里的奶草汁喝完了,感觉还不错,给何丫一个特别的奖励,把它那只的牛角低了下去,让丫亲热它。

    双已经与丫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了。

    大双凑到盆子跟前,将妹妹喝漏了的一滴不剩地舔了去。

    看它贪吃的,嘴里还:“好喝!丫你不能不给我喝,不然我恨你了。”这东西灵性着,出世就能懂些人类的语言了。

    何丫从天竹池到水稻田,不辞辛苦地来回往返,这许多工作,忙都忙不过来。

    杂交6号稻种头一天已经下了育苗池,她打算将租种周扒皮家的几亩水田全部栽上杂交稻,当然地租她是不会给的,凭什么地是他的。

    那几块田还荒在那里,靠人力翻耕,时间来不及,她就想到了从这几头兽里培养出一头能耕田的牲口。

    几头畜生她都进行了观察,论块头就是两个双子的父亲最适合。

    是驴是马拉出去溜溜。

    这两个双子的父亲可能就是一头野牛,耕田对于它来应该不是难事。丫就将它拉到场地头,在它颈子上套上套索,套索的两边拴上麻绳,把石犁拴在麻绳上。

    何丫一声吆喝“开犁!”开头这头牲口还不上正路,起步走得偏离了轨迹,但走了几步,就像模像样了,丫:“走正路!”这牲口就乖乖地走了正路。

    看来是没有问题了。

    何丫赶着它去犁田了。

    郭有道家叫了六七个人帮他栽秧,但来的却是十几个人,很多人自动来帮忙。

    那当然了,现在郭有道可是郭何两家的当家人,那些以拍马屁为荣耀的马屁精们总会放过这次会。

    何成勇与王氏两个都来了,也不是郭有道叫来的,是自己来帮忙的。

    这可把郭有道娘亲急得不行,米口袋里没米了,人家来帮忙,不给工钱,不能饭不给人吃吧。

    她跟郭有道嘀咕:“自己慢慢干就算了,现在来了这么些人,二十斤米也不够招待。”

    郭有道也是要脸的人,请人帮工没饭给人吃,传出去他这个庄主脸面往哪里搁?

    也不知道丫家有没有?按她家又增添了两个人口,粮食肯定是不够的,但他的燃眉之急不能不解决,找谁呢,找别人他怕难为情,只有丫了。

    郭有道拿着淘米盆去何丫家借粮食,路上碰见何丫,赶着一头牲口,拖着个犁。

    “丫你这是什么牲口?”郭有道好奇地问。

    这牲口比驴壮实,没马高大,是一匹叫不出名字的牲口。

    “它也会犁地?"一路上庄稼汉子们都好奇地看着丫赶的牲口。

    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好奇去。

    郭有道凑到跟前低声地:“表妹救个急,家里没米了,可以匀两升给我吗?”

    “我娘在家,你去匀两升吧,仅此一回下不为例,我们家米也不多。”

    何丫家要不是周扒皮送来的三担大米,她比郭有道还要缺粮。

    郭有道家的秧苗头一天晚上撒上了草木灰来软化泥床,是何丫教他的,但板结的泥床还是纹丝不动。

    十几个人下到田里,几分田秧苗按个把时辰就能拔完,可是棵棵都拔不动,一拔秧苗就断根,只好用指甲在泥里挖。

    “有道庄主你的秧根也放了草木灰,怎么泥床这么板结,指甲壳抠出了血也拔不出来。”

    草木灰放迟了,秧根已经扎到泥里了,谁也没有办法。

    郭有道就是没有种田的经验,他的苗床一点底肥不施,那泥床一经沉淀,板结无比,比死人脚底板还要硬,谷种的根扎进去,就很难拔出来了。

    还是有经验的何洪荒想了办法,用锹挖出秧根,然后再一株株地分开。

    何洪荒对郭有道:“师傅你这秧苗培养的柴禾棒子似的,我敢保证全大武国找不到第二家了。”

    十几个人干活,七嘴八舌的,育苗池里像是关着一塘老鸭,“呱呱呱”地没有个歇时。

    郭恩仇躲在角落里,离这些人远远的,他懒得跟他们七扯八拉的,他们的嘴比裤腰带还要松,什么样不能的话都能从这些嘴里出来,胡八道水都泼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