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又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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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扒皮废了功夫,这事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晓得,但周扒皮挫败的情绪始终都无法消解。

    二姨太艳秋在门口晒衣服,见到了满脸堆笑的王氏,她鄙夷地瞥了王氏一眼,这些天都是何家闹得她家没法安宁,这个何家人还有脸来她家。

    王氏第一回上这里来,周家的房屋颇多,这个地方是周扒皮修养身心的好地方,面竹而居,冬暖夏凉,楼台庭院,雕梁画栋,把个王氏看得眼花缭乱。

    王氏满面堆笑,欲博取艳秋的好感。

    没等王氏开口话,二姨太哐当一声把门关了。

    王氏厚着脸皮去拍门,被一个奴才赶了出去。

    王氏在何家一点吃不得亏的,但到了周家,她的脾气一点都没有了,赶都赶不走。

    当她再次拍门的时候,家奴举棍要夯她的头,她:“师傅行个方便,我找你们当家的有重要事商量。”

    恰巧周扒皮正要出门,他制止了家奴,给王氏进了家门。

    周扒皮表情平淡地:“什么事吧!”

    王氏将礼物放到地下,这礼物对于周扒皮来还嫌不够,对于她她已经是割了心头肉了。

    大当家的,我来没有别事,就是来告诉你哑巴家的丫头,要对你家下了,我亲耳听到她跟郭有道商议,要将周家满门子杀光。

    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周扒皮早有耳闻,郭何两家联攻打他,但一直都没有动静,谅她阴沟里翻不出浪花。

    周扒皮家的周华亮已经被武州府提拔了,他家现在官方有人了,一般的势力憾不动他这棵大树了。

    他两次吃过何丫的亏,不愿意再提到这个人,就对王氏:“叫你家当家的把我的事情办好,基石等用,不能耽误工程的进度,其它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了!”

    王氏十分懊恼这么多的礼物,竟然打了水漂,这姓周的也太不拿人作算了。

    带着满心的不快,王氏回到了家,见丫家门口一条牛,这活妖怪从哪里又多了一条牛?

    她心里的邪念又活动开了。

    没一会王氏假装从牛跟前经过,给牛扔了几棵嫩草,里面包裹干面毒药,那老牛因为身体虚弱,灵气尽失,误食了去。

    等到云砍牛草回来,老牛已经奄奄一息。

    云吓得面色煞白,丫妹把老牛交给她喂,现在出了问题,她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云赶紧跑去找丫。

    “丫妹不好了,老牛快要不行了。”

    丫正在铲田坎,闻听云一声惊呼,她就三步并作两步往家里赶去。

    老母牛窄斜着身子,如柱子般的牛腿硬生生地指着天,身上的蓝毛全变成了灰色一片,一高一低的两只牛角失去了生趣。

    何丫将搭在牛头上探视,牛嘴里白沫喷出,一股刺鼻的六六六药粉味从牛嘴里喷了出来。

    老牛中毒了,是六六六药粉。

    何丫找到老牛的病因,就立刻给老牛施救。

    “水水水,皂角水。”何丫跟云。

    云拿着水桶去池塘里挑水,丫回家取了十几批皂角,揉出汁水。

    丫将皂角水放到水桶里稀释,又回家拿纱锭撬开牛的嘴。

    给牛胃里灌水,两个人不够使,一个搬牛头,一个撬开牛嘴,一个灌水。

    这一时间找不到人帮忙,时间不能等了,何丫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来使,她左搬老牛头,右给牛灌水,云全力以赴撬老牛嘴。

    老母牛你挺住啊,喝了这些水,洗了你的胃,你就得救了。

    老母牛听懂了何丫的话,发出了两声似哭非哭嗡咹嗡咹的鸣声,见云的纱锭子对着自己的嘴,它就自动张开了嘴巴,它张嘴的气力都没有了,嘴巴缓慢地一开一合,喝下了两水桶的皂角水,肚子鼓胀得又像怀了孕的老母牛。

    何丫跟它:“双子娘赶紧吐出来就没事了。”

    老母牛摇头摆尾,前后经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把水吐了出来。

    “云你从哪里割来的牛草?”丫得出空问云的经过。

    云满脸冤屈,她:“丫妹我割牛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牛倒在地下了。”

    老牛吃下去的毒药份量不少,可能是有人下的毒。

    丫猜测着,在云肩上拍了一下,和气地跟云:没事的,我只是在调查情况,有用的线索提供给我。

    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映照在老牛的身上,何丫一见那夸张的影子,什么都明白了。

    王氏在自家的门楼里伸长颈子往丫家张望,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影子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这娘们化成灰何丫也能认识她。

    何丫给母牛喂了几粒还魂丹,她就径直向何成勇家走去。

    王氏心虚,将门掩着,何丫一脚将厅屋的破门给踹开。

    王氏没想到何丫会直接找上她,她一阵惊慌失措,脸色有红转白,语不成句地:丫你婶子哪里得罪了你,干干干嘛进门也不打招呼?

    何丫掐住她的喉咙,厉声地:“老实交代,是谁叫你给我的牛下毒的?”

    “丫你你你不能血口喷人,你婶子这两天身体不好,都蒙在家里,大门边都没出,我怎么给你的牛下毒了?”

    “不承认是吧,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会实话。

    丫将王氏的领口封紧,王氏吃不消了,大气都出不了。

    王氏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救命啊哑巴家的丫头要杀人了啦!”

    她的儿子竹拿起一根毛竹扁担,往丫身上砍。

    何丫对这个比自己二岁的堂兄弟,倒是没有什么过节,竹要不是被爹娘教坏了,他还真是个有灵气的孩子。

    何丫单一把将毛竹扁担从竹上夺过来,将王氏掼倒在地,毛竹扁担抵着她的身子。

    “老猪狗我再问你一句,你不?再不老实,就把你废了!”

    王氏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丫你这是屈打成招呀,你婶子死不瞑目啊!”

    当何丫再次拎起她的时候,她了实话。

    “皂角刺是谁下的?一并承认了饶你不死,再想狡辩,我可没有时间跟你纠缠。”

    王氏情知隐瞒不了,也如实地了。

    丫你不能怪我,怪只怪你家的表弟郭恩仇,在郭庄主家栽秧那天,他对我下的狠,还把你叔子给打翻在水田里,我是气不过才出此下策。

    何丫在王氏身上连砍了五毛竹扁担,王氏无助地站着,眼泪流了一脸膛,她可能真有悔改之意了。

    丫临走时警告她:“你要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就再犯一次试试。”

    王氏不得不发誓不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