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冷得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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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娘子见何丫也不过是个女孩,人家郎中都治不了,她能有什么回天之术?但拗不过何丫的执着。

    住的茅屋简陋得很,门关闭着,村长娘子将门吱呀一声打开,何丫走近茅屋,一股病菌如浓烟一般非常严重地向她袭来。

    村长得的干痨病,人瘦毛长的,肉皮耷拉下来像松松垮垮的布口袋。

    他浑身无力,伴发烧,干咳。

    何丫自然不会被感染,她都有自己一套护身符,她也给村长娘子做了相关保护的措施。

    何丫察看了一下他的病情,舌苔苍白,面色灰暗,但印堂还是有血色,此种症候比之尘肺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这是一种流行性病毒感染,只要对症杀毒,就可以将病菌杀死,无异于感冒一场。

    但如果一直得不到有效地杀毒,任其病毒肆虐,要不了多少时间,此种病毒就能要了人的命。

    亏她前世是搞科研的,这种事对于她不是难事。找出了原因,何丫知道该怎么做了。

    神识一转回到了天竹池,将她过去熬炼丹药用的灵草都采了些来,又加了二味最重要的毒草,七毒草和白花蛇舌草,用以杀毒。

    早先有过经验,在剂量上她都掌握得比较娴熟,配置的恰到好处。

    这些灵草与枇杷膏搅拌糅合到一起,是她的独特配方,她给取名叫“草果洁肺宝”,七毒草与白花蛇舌草熬制的毒液混合起来,叫“通杀灵”

    何丫先给村长服下一个剂量的通杀灵,试探一下。

    通杀灵这个东西,健康的人误服会危及生命,有毒在身的人也要根据病毒的深浅适当地服,稍一不慎就有生命危险。

    村长服下此毒液,只感到百爪捞心,恶心干呕,人难过得要死,此种症状完全对头,稍倾,从他的嘴巴里有一团黑气笼罩下的肉蛋蛋喷薄而出。

    此肉蛋蛋如一粒山芋窖里的土鳖,一经下地就极速地寻找可以依附的身体,何丫在边上,它竟然大咧咧地往何丫身体里钻。

    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何丫的宝刀如疾风骤雨,自动从袖口里蹿出,宝刀对此馋涎欲滴,肉蛋蛋感觉得到此物非善类,抽身就要逃跑,宝刀上前一口将它吞噬干净。

    何丫这才将修复身体的草果洁肺宝给他服下,一日三次,每次5毫升,补充消耗了的元气。

    当即村长喝下去,就感觉得到受益匪浅,身体愉快得如鱼得水,这样的好东西世面上根本没有。

    村长身体里的病毒被逼了出来,他号召其他受病毒感染的村民都过来接受何丫的诊治。

    一时间村长家门口聚拢了百把人左右。

    村长娘子见相公恢复了健康,激动得不行,煮饭杀鸡招待何丫。

    村长家多日未经开灶煮饭,今日却见炊烟升起,厨房里香气缭绕。

    何丫责无旁贷地将全村的患者都如法炮制地杀毒了一番,给每一个患者一瓶草果洁肺宝。

    下霸村得救了,村民们都赶着要来给何丫道谢。

    村长:“每一家给何丫五两银子作为药费吧。”

    村民们都:“给给给,捡了一条命十两银子都不多。”

    何丫:“给一两吧,大家都困难,一两已经足够多了。”

    师傅大侠客,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常来村里做客。

    何丫此时要去磨坊,大事还没有办呢。

    村长娘子:“师傅,去磨坊有事吗?村里的磨坊好久没人去碾米了,哪个磨坊主坏了良心,偷人家的粮食。”

    何丫点点头。

    村长娘子要陪同何丫一块去,何丫摆摆,这样的场合万一伤了村长娘子,那就不合算了。

    磨坊在村西头,两间石墙瓦顶房子,上面落得厚厚的一层乳白色灰尘。

    门虚掩着,何丫一脚踹开门进了去。

    “谁?”

    有人问了一句,声音细软,中气不足。

    五盘石磨依次排列,将空间占去大半。

    何丫站在一盘磨边,掩着鼻子,村长茅屋那种气味又在这里重现了,亏她早有防备,穿上了别人看不见的连体防护服。

    她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妇人一汉子,倒在篾席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看来这对野鸳鸯也病得不轻。

    妇人果然是何氏,可是已经瘦得走了型,原先那相貌出众的媒婆坊坊主,发生的变化,让人瞬间产生人生无常的念头,进数日不见,保养得娇嫩的皮肤不知到哪里去了。

    出现在何丫面前的何氏是,形容枯槁,满脸褐斑,眼窝深陷,头发蓬乱,两颗獠牙戳在外面。

    那个男人也是一副多看一眼便做噩梦的人。

    这样的时候,何丫来向何氏讨要预收的媒婆费,还怎么开得了口?

    但何丫就是何丫,她跟媒婆:“你把玉竹村多收去的媒婆费退给他们,我来的就是这件事。”

    没想到何氏这次的态度把何丫都感动了。

    她低沉地:“何丫给我个痛快的吧,我受够了,只求快点结束自己,我告诉你银钱在哪里。”

    “你不要告诉我,只要把不该收的钱还给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何丫心里矛盾着,救她还是不救?理智告诉她,必需救,否则留下这两个祸患,早先救下的人就前功尽弃。

    何丫驱前一步,到了她的跟前,但见何氏面带微笑,准备赴死。

    何丫递给她一个剂量的通杀灵,冷冷地:“喝下去吧,你就如愿了。”

    何氏半点没有迟疑,那双鸡爪似的瘦接过了毒药,一饮而尽。

    旁边的男人见何氏已喝下毒药,他也受够了:“大侠也给个痛快的吧!哈哈!两天之前我还想害你,今天我求你害我了。”

    “何丫我告诉你银钱在哪里,就在这里,你都拿去吧。”

    何丫不跟他俩多一句,也给了他一个剂量的通杀灵。

    这两个人没一会就肝肠寸断,呼天抢地了起来。

    “何丫你你你这毒药太毒了”

    何丫没有理会他们,半盏茶功夫,先是何氏嘴里喷出了一样东西,后是那个男人也喷出来了,两个如土鳖大的虫子在地下爬行。

    宝刀嗖地出鞘,直接吞噬了它们。

    何丫扫了一眼宝刀,刀刃上那张让人不易察觉的嘴一开一闭,神速得不给人丝毫捕捉的会,就像蛤蟆吞食一只稻青虫。这一天宝刀吸食的土鳖起码都有好几十,都化成了气体被它吸入体内。

    “何丫多谢你了,多谢你了!”何氏泪流满面,搞了半天是何丫救了她。

    “不要谢我,救你们不是我的本意,不要问为什么。”

    何丫的话,冷得能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