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目光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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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被表子王氏看在眼里,她得知何丫家的那帮种田人向官府报了案,嘲笑地骂道:“杂种们报案有用吗?没有那个傻丫头在,你们都是没头苍蝇,死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她在自家院子里晒衣服,还不忘了向丫家张望,眼前的情景将她某个久居黑暗的地方点亮了,早前的嚣张气焰又重新回来了。

    此时应苦花也在朝她家这边张望,两个深仇大恨的女人,目光对上了,犹如牛眼对上了红苋菜。

    应苦花在心里琢磨:丫与恩仇不见了,八成与这家人有关系,她就想瞅瞅这家人的脸色,从中证明她的猜测。

    “死哑巴你瞅什么瞅,我把你眼珠挖掉看你还瞅。”王氏恶狠狠地。

    “你没瞅我怎么知道我在瞅你?没做亏心事就不怕人瞅,难不成你是心里有鬼?”

    王氏向前冲了两步就来打哑巴:“狗东西还敢还嘴,把你嘴撕下来挂到耳朵门上。”

    她是见弱就欺,多日未将哑巴一家踩在脚下,已经憋得她快要疯了,今日有了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死哑巴,我见一回打你一回。”

    应苦花此时死的心都有了,哪个还怕你表子王氏!来吧猪扒的,俺今日就来领教你这个老表子养的表子,究竟有多厉害。

    还没等到王氏下,应苦花褪去袄的累赘,扔到自家门口,单衣上阵,不顾一切地向她扑去,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王氏的头发。

    死哑巴你还真能耐呢,王氏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来咬应苦花。

    这个表子就像哈巴狗,见到狠的摇着尾巴献媚巴结,遇到弱的她就嗷嗷叫追着去咬,把人追的气极,拿砖头拍她,她就可怜巴巴地缩成了一团,人一旦放下砖头,她又追着去咬。

    应苦花主动出击,速度之快出乎了她的意料意料,一把就将姓王的头发连头皮揪了下来了一把。

    初战告捷,气势大涨,应苦花毫不放松。

    她平时懦弱,见到别人两厢争吵,也能把她吓得浑身发抖,不要命的时候,她的活就干得漂亮了。

    姓王的到今天算是尝到了哑巴的厉害,她的劲并不比她弱,甚至与她相交有过之而无不及,导致王氏乱了分寸。

    王氏最拿的一招就是毒牙咬人,入肉三分,见对来势凶猛,她稍有迟疑,落到了被动,已经被应苦花占了几个上风。

    两个人死命揪头发,头皮被扯得血红一片。

    两个女人滚倒地下,头皮上的血珠一个追着一个往外冒,谁也不肯先放掉头发,应苦花的头发也如铲草皮一样被王氏揪了下来。

    这样下去没个结局,到底还是应苦花先放了头发,不过她一放掉头发,第二就抓住了王氏胸口的那一团柔软,这可是要命的一招,女人的命在那团柔软上,男人的命在那根硬棍上。

    应苦花也够狠的了,一旦抓住那个地方,犹如王八咬住了秤钩子,死都不放了。

    王氏的月白色偏襟夹袄被扯掉了扣子,夹袄如破旗一样耷拉着,头发上血污一片,样子非常恐怖。

    被应苦花拽着了那一部分,她脸色青紫,黄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眼看就要出人命。

    “阿勇你死掉啦,快来救我!”王氏嘶哑着喉咙叫了一声。

    应苦花将那团柔软拽成了橡皮球,嘴里:“表子我把你废掉吧!”

    何成勇从哪里冒了出来,此情此景像是颠倒黑白,他三步并成两步走,两步并成一步行,一个劲冲了上去,一掐着了应苦花的脖子。

    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一掐也可以叫应苦花一命呜呼,何成勇的指如烧红的烙铁,将应苦花掐得翻了白眼。

    应苦花正欲捞取他身上的那根硬棍,这个到,何成勇也要败在她下。

    一个人来了!

    老爹在何丫种田指挥部里与队员们正在盘点家里的损失,闻听到外面的哭叫,应苦花的声音穿透了墙壁,传送给了他。

    老爹一个纵身,穿透了指挥部的屋瓦,人在屋顶上,见到了何成勇掐住他的苦花,这还了得,他娘的腿,敢动我的人!

    老爹从半空中降下,五指炸开,指尖无数道凌冽的光柱扫向何成勇,顿时何成勇那张老脸被切割得皮开肉绽。

    老爹何许人也,他出的招,何成勇见所未见,不用对付了,能逃出此地,是老爹软,算你命大。

    “苦花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应苦花木讷地苦笑了一下。

    “苦花听我一句话,不出十天半月,丫和恩仇就要回来了,你别找他们闹,丫回来一切就清楚了。”

    应苦花怀疑丫与恩仇是这两个人害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一点老爹也想到了,老爹别急慢慢摸她的狐狸尾巴。

    老爹是有头脑的,他掐指一算,何丫与郭恩仇此时没有遇到危险,很快他们就要回来了。

    老爹与应苦花两个都下了山,不想却被人瞅了空子。

    何成勇夫妇刚才与应苦花一阵厮打,没有取得如期的效果。

    王氏对镜梳妆,将扯掉的光头皮用剩下的毛发遮掩了过去,又在脸上敷粉,那双在脸上拍打。

    “哑巴变了,刚才啊差一点把命得了,现在她有人护着了,那个三块糍粑高的人,想必哑巴与他勾搭上了?”

    她边对镜打扮边跟何成勇谈着刚才的事。

    何成勇坐在旁边,脸色阴沉,他好像主意多了,对浑家的话有些反感了。

    王氏拍打着脸皮,就像拍打着老母猪裆,一拍肉一抖颤,使绷紧的脸皮松弛了下来,然后往上面涂抹白粉,左一层右一层,右一层左一层,只把一张老脸涂抹得白白亮亮,只要不掉下来砸坏人的脚后跟,随她去

    “你少惹点事,都不是好惹的,跟你。”何成勇担心的是老爹,刚才要不是老爹下留情,他早已做了老爹下的冤魂。

    这活没完没了,王氏还在对镜搔首弄姿,这分明就是表子的做法,打扮得如此妖艳,难道不是为了摄人眼球,勾人魂魄?

    应苦花她是表子一点没冤枉她,她与鬼头虫勾搭已经不是秘密了,自从勾搭鬼头虫得到的好处,使她认识得到自身的价值。

    趁着老爹与应苦花在家里,王氏临时策划要去山里逮丫的牲口。

    叫来的挑工已经路上,王表子才草草地收了化妆品,穿上早已预备好的见客衣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