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么回事。真抱歉，让您老想起了过去的不幸。实在对不起啊！”

    陈浩再次用眼角看了李雅婷一眼，对于李雅婷如此温柔的话方式，他突然间有些不适应。

    “没什么。你们，也许不仅仅是来烧柱香的吧？想干什么事情，就直吧，咱们都是遇难者的遗属，不必客气。”

    “我也挺讨厌警察的。大爷，实话对您吧，我是来寻找母亲的遗物的。不，或者，寻找一样程丽丽准备送给我母亲的礼物。”

    “遗物？我那个该死不死的女儿，居然还有礼物要送给别人？”

    “我母亲也在国外生活过，当时大概和您的两个女儿一起加入了同一个书友会。这件事我还不是十分清楚。我听有本书是程丽丽送给我母亲的，我到处找也没找到，因此就想当时程丽丽应该还没送过出去，所以找到您这里来了，我想您这里可能就有。”

    这个谎撒的可以！

    陈浩在心里对李雅婷竖起了大拇指。

    “嗯，嗯。”老人嘴里嘟嚷着，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雅婷。

    “你虽然年轻，看上去却是蛮稳重，蛮可靠的。是有一本很邪门的书，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那本。”

    “您老人家没有看错噢！有些人就有偏见，老是觉得人年轻不稳重，不可靠。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年轻女孩都只知道喝酒蹦迪呀！咦？邪门的书？”

    “是的，很邪门的书。你应该知道的，我那个女儿，一直在幕后从事一些邪教之类的活动。”

    “邪教吗？很邪恶吗？”

    这一次，老人轻轻地发出了笑声，听上去虽然像是嘶哑的咳嗽声，但确实是笑声。

    “你的脾性真有点像我那个死去的女儿，轻易不言放弃。那本书我有，保存着呢。你要看吗？”

    “当然想看了，就是为这事来的嘛！”

    老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当他上楼梯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陈浩在李雅婷耳边低声道：“你真了不起呀！”

    “这种类型的老爷子，我喜欢啊！你将来大概也就是这种类型。”

    “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对老年的不安也没有了。”

    老人回来了，把一叠册子放到李雅婷面前。这些册子共八册，从第一号到第八号，每本有几十页厚，装订得很整齐，封面上写着渡劫凶杀录。李雅婷没顾得上跟老人打招呼，抓起一本就打开目录看起来。陈浩也拿起一本来，准备翻一翻，这时，李雅婷突然兴奋地叫起来：“找到了！”

    她对老人：“大爷，我母亲的遗物找到了！书的第一页写着，春之恋。春之恋是我妈妈的笔名但是大爷，能把这些都给我吗？”

    李雅婷的话让陈浩大吃一惊。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老人竟然干脆地：“行！”

    老人对李雅婷道：“虽然我讨厌我这个女儿，但毕竟是她送给你母亲的东西，就属于你的吧，而且这些书越放越没用，你都拿走吧。”

    李雅婷了声“谢谢”，然后站起身来，陈浩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后，李雅婷回头对老人道：“大爷，也许我们能为您女儿报仇。我们正在追查作案的罪犯。”

    “我们正在努力。”陈浩道:“我们没打算告诉警察，我们就只靠自己。”

    然而，老人只是疲倦地点了点头。

    回到奔驰车上，陈浩打开李雅婷看过的那一本，翻到目录页，上面根本没什么春之恋，更没看到李春的名字。

    “你这本书里面有写着春之恋吗？哪个是？你怎么知道是你母亲的笔名？”

    “这个嘛，非常简单。我只是撒了个谎而已，仅此而已！”

    李雅婷发动了汽车。陈浩感觉到起步速度非常野蛮，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离开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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