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厚今天上午在去现场的时候，也听了，死的是一对夫妇。

    那么男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应该是心胆俱裂，急忙呼喊着跑过来的，这一点从目光急剧移动，也能感受得到。

    就在男人伸出要把老婆扶起来的时候，应该是听到声音了，急忙转过头来，还没看清是什么，感觉上来，就是一片黑影掠过，这是被锤子砸中了。

    上午法医也过，两个人都是被钝器击打脑袋致死的。

    杨厚真有点儿晕了头，不敢确定凶是不是一个人，女人死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有个老头，有个年轻人。

    这个男人看到的，就是他老婆的尸体，根本就没看到凶啊？

    从前面的一个倾诉者的倾诉中，就没弄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后面这个倾诉者，什么都没看到，没用啊？

    杨厚的脑子也乱了起来，由于醒了过来，电视的声音虽然不大，也传了过来，更是弄得杨厚脑子里乱乱的。

    那就休息一下，反正自己看到了凶，也看到了那个目击者的老头，或许就能找到呢？

    杨厚还没休息一会儿呢，邵队就起来了，和每天一样，先闭了电视，这才蹑蹑脚去卫生间洗漱。

    杨厚看了一眼，五点了，都快起来了，趁这个时间，还是再想一想，明天也好办，沈筱她们三个，指望不上。

    就这么一会儿，杨厚还准想到一个不对劲儿的地方，一会儿见面再吧！

    杨厚起床，和邵队都洗漱完，沈筱也过来敲门了。

    两个人不用多，一对眼神儿，沈筱就高兴地去找庄雷和魏顺了。

    五个人一起吃了饭，回到单位大院分开，四个人立即聚在一起。

    杨厚立即详细地把昨天两个倾诉者的情况，给三个人了一遍。

    “你都看到了，能认识吧？”

    沈筱很快就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可能还有一个目击的老头啊？”

    “现场就是这样的，一定能认出来。”

    杨厚皱眉道：“但我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要是锁定了嫌疑人，我可以去辨认，如果是一个凶，那就好办多了！”

    “嗯，后面这个冤魂的倾诉，几乎没用！”

    沈筱皱眉道：“现在就连是不是一个凶都不确定了！”

    “也不能没用，你们没注意到一个细节，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

    杨厚这才道：“那就是后面这个男人，也就是郑旭阳倾诉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堵墙，墙壁上并没有血债血偿四个字！”

    “啊？”

    沈筱有点儿晕头了：“你的意思是，后面这个凶加上去的？”

    “对，一定是发生在男人死了之后。”

    杨厚点头道：“而且，我还大致上能确定，就是一个凶！”

    “这是怎么确定的？”沈筱立即追问道。

    “因为那个女人的尸体！”

    杨厚毫不迟疑地道：“如果不是一个凶，在看到女人的尸体之后，他会下吗？再了，他只杀了一个男人，再写上这么几个字，不是自己给人家背锅吗？”

    “对，太对了！”

    沈筱立即点头道：“不管是多大的仇恨，也不会有这么傻的人，那么凶肯定是一个人！”

    魏顺和庄雷这次也连连点头，杨厚分析的有道理，就算是深仇大恨，也不会有人愿意给另一个凶背锅的。

    “这三个人的关系，咱们也无从分析，先去兄弟单位！”

    沈筱立即道：“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些人调查没回来，法医那边或许也有些消息，咱们过去看一看，之后找到嫌疑人，我们就去辨认。”

    杨厚觉得也行，这样总比自己乱找强多了。

    邵队等人都在一个会议室里坐着，应该是案情重大，这边一大早的，也要开个会，把情况分析一下，之后把工作人物布置下去。

    几个人已经汇报起来，昨天在现场，基本上没有太多线索，就连写字的布片，也没找到，更没有留下一个完整的脚印或者指纹。

    有一队去调查那些工人的，锤子确实其中一个人的，但是他们几个人，始终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也不存在共同隐瞒的问题，还有其他人作证。

    另一队汇报，和郑旭阳、何淑丽夫妇有仇恨的人，有同一个商厦的另一个商家，也是同行，经营银饰的，有些嫌隙。

    这是在所难免的，夫妇俩还不饶人，曾经骂过那个商家的老总，现在关系也不是太好，可以有些仇恨。

    还有一个就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和何淑丽有些暧昧关系，但也不是太清晰，曾经被郑旭阳打过，这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至于其他仇人，大家谁也不好了，这夫妇俩不太讲理，也是仗着有钱，平时就飞扬跋扈的，不定惹了什么人。

    不过要深仇大恨，那就谈不上了。

    法医很快就接过去道：“我这边也有些发现，死者遭受的打击一样，都是用钝器击打后脑致死，但是仔细分辨的话，不是一把锤子，砸死何淑丽的锤子，稍大一些，是工人的锤子，砸死郑旭阳的锤子，要稍一些，也没留在现场。”

    杨厚四个人忍不住对视一眼，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了，刚刚还是一个凶，一个凶砸死人，还用换一把锤子？

    “这不是奇怪了吗？”

    黄队也皱眉道：“工人们很确定，只有一把锤子遗留在现场，而且女人是先死的，用的就是工人的锤子，在杀死女人之后，这个凶换一把锤子杀死男人？这把锤子是他自带的？”

    大家谁也不吭声，确实是非常蹊跷的。

    杨厚虽然看到了何淑丽的死亡现场，可是郑旭阳的死亡场景，实在是没看清，本来还认为是一个人，可要是一个人，他杀了人，不可能出去换一把锤子，再杀了郑旭阳啊？

    “现场的情况非常诡异！”

    牛头倒是开了口：“而且两个人的死亡时间，还间隔了两个多时，或许期间发生了些什么，大家慢慢分析，还是从眼前掌握的情况调查起来，不是还有两个人，和他们夫妇有仇吗？”

    “好！”

    黄队立即点头道：“那我们就去寻找这两个人，先确定下来再！”

    沈筱一拉杨厚，也跟着黄队站了起来。

    杨厚也明白沈筱的意思，去看一看，是不是前面杀了何淑丽的凶，还很有可能是一个人，确定下来，案子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