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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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放火这事儿先不急,我觉得你应该先跟宇文先生好好的就这件事情讨论一下看法。”管家建议道。

    “没什么好讨论的,都是那个叫黎清的勾引他。”第五婧看问题十分主观,“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三和女人,她两样都占,死有余辜。”

    管家听得嘴角一抽,姐,其实您母亲也很符合这两项条件啊,您就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在骂自己吗?

    场出口,第五婧双斜插在兜里,身后带了一堆下,正等着人开车来接,面前就停了一辆奢华的林肯。

    “五姐,您果然来了。”

    “是你?”第五婧眯了下眼,“这个时候出现,不会是故意来找我的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媒体放出来的报道只是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更劲爆的呢。”对方故意用慢吞吞的语调讲着让人生气的八卦,“听后续宇文先生还带黎清开了房,在里面停留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出来。不过因为没有拿到十足的证据,萧家和黎家又不是好惹的,所以这则新闻才没有被放出来。”

    “找死。”第五婧蹙了下眉,神情冷漠地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月是凶月,您不能动。”男人出发前就特意花重金从第五家御用的占卜师那里套到了情报,“可您却偏偏一刻钟都忍不了,执意在今天冒着大风暴赶过来,只怕也是心如刀割吧。”

    第五家作为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世家,自有一套严苛的规矩和礼法,而这些规矩和礼法往往又和风水八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作为家主,第五婧享受了家族最多的权势和财富,自然也就必须承担最为严苛的规则。例如每月初都要进行星盘推算,然后再根据结果决定这一个月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吧,你想干什么?我这个人不喜欢兜圈子,要么你亮底牌,我看要不要跟你做交易。要么我就默认你打算拿老子当枪使,你这条命姑且留到下个吉月我亲自来取。”

    “五姐,我们想做的事情跟您一样,但黎清那样的人作恶多端,根本不配死得太容易。”后排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薄施朱粉,清丽可人的脸蛋儿,“杀人诛心,黎清最在乎的就是她老公萧景逸,为了这个男人甚至不惜当场逃婚,坏了整个黎家的名声。你要是愿意跟我们合作,让她彻底被萧景逸抛弃。到时候十几年的苦恋化为泡沫,那可比直接杀她解气多了。”

    “姐,这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大管家第五只压低了声音,“咱们到底是在别国的地盘上,闹太大以后恐怕不好收场。萧家跟我们曾经有过合作,也知道我们家族的底子深不可测,眼下您都亲自来了,他们势必忌惮。”

    “黎清是吧,我记住了。”第五婧眯了下眼,眼神像剑锋一样清冷,“凭什么她嫁了自己喜欢十几年的男人,又要来抢老子喜欢十几年的男人,天底下上的好事儿不能都被她给占绝了。”

    “五姐您放心,这周末的家宴上,我保证让萧家将黎清扫地出门。”对方欣喜若狂地做出了保证,“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先借一下您的宠物。”

    另一头,萧家。

    萧景逸把黎清接回家以后两个人相看无言,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又害怕情绪不够稳定出什么伤害对方的话来。

    于是一个拿了文件去书房加班,另一个则坐在卧室里看起了各个本的豪门八卦。

    哪怕八卦主人公就是自己,也丝毫不影响黎清吃瓜的热情。

    “原来宇文鸢是萧老太爷的私生子啊,难怪没有跟着萧家姓。咦,他母亲居然还是异国大名鼎鼎的钢管舞娘,难怪长得那么漂亮,连女人都要自惭形秽,基因好就是不一样。”黎清边看八卦边不忘对人家的长相评头论足,“难怪景逸不怎么喜欢他,萧家人向来最重面子,宇文鸢活一天,他们就抬不起头一天。”

    不过这么一个身份着实不光彩的私生子,以萧父凡事都喜欢咄咄逼人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他认祖归宗,而且还允许他保留母亲的姓氏呢?

    也许是因为黎清在心里默念了太多遍宇文鸢,这位长辈果真提着一大盒燕窝叩响了别墅的房门。

    从管家那里接到通知的萧景逸丢下文件火急火燎的赶了下来,正好对上慢腾腾喝茶的宇文鸢。

    宇文鸢用杯盖轻轻撇了撇浮末,语气调侃:“从到大,你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这么高兴,连滚带跑的。”

    “上楼把夫人的房间锁上,不许她出来。”萧景逸警告了身边的管家一眼,“别墅里的人也全部撤走,这里不需要伺候。”

    宇文鸢委屈地眨了眨眼:“我上门看看自己的侄媳妇儿,有必要那么隆重吗?”

    “我搬出来都快十年了,也没见你好心来看过我。叔叔,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心里打的是好主意?”萧景逸一步一步逼近宇文鸢,语气近乎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诬蔑一个女人的清白,你也不嫌自己下作。”

    “我和黎清可什么都没干。”宇文鸢缓缓将茶杯放下,“咱们都是受害者,都跟你和白若情一样百口莫辩。”

    “昨天是你故意引黎清去的公寓,让她跟我发生争执。也是你故意把她灌醉,配合狗仔拍的那些照片。”宇文鸢不急不缓甚至带着点讥讽的语气让萧景逸更加笃定一切都是他做的,“我知道你嫉妒我跟父亲,但是你不该动我的女人。”

    “没想到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最让你愤怒的竟然不是丢件了萧家的颜面,而是觉得我动了你的女人。”宇文鸢不屑地“啧啧”道,“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往情深,深到我差点儿忘了你结婚三天没有回过一次家,宁愿待在女下属的房间里打发无聊时光也不肯陪老婆回门,存心让她成为整个黎家的笑柄。哦,你还为了情人动打老婆,打完以后没有半点停留就徜徉而去。你们萧家的男人果然是情有多深,渣得就有多狠。”

    萧景逸被人戳中了软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击,毕竟他做的事情无论放在哪里都足够被钉在渣男的耻辱柱上鞭打三天三夜。

    既然讲道理讲不通,那就不用讲了,威胁向来都是萧大总裁处理事情的风格之一:“我警告你最后一次,离我太太远点儿,不然第五婧人远在万里之外,在她赶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人间蒸发。”

    “远不了。”宇文鸢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喜欢上她了,既然你娶她不是为了安心做老婆,只是不想让她随便嫁给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罔顾后半生的幸福。那我跟她先谈个一年恋爱再把人娶回去,大侄子你一定会开开心心拱相让,然后再敲锣打鼓把人给我送过来吧?”

    萧景逸简直对宇文鸢的无耻甘拜下风,怎么会有这种抢自己侄媳妇儿抢得正大光明的败类?

    “怎么,犹豫了?不甘心了?我看你就是变态,自己拿人家当草,又见不得有人拿她当宝。”宇文鸢充分发挥了自己叔叔的身份倚老卖老,反正我是你长辈,你再气也不能打我,“滚开,别打扰我谈恋爱。”

    “我再给你三分钟。”萧景逸脸黑得跟锅底灰似的,“别逼我让人把你拖出去。”

    “用不了三分钟,我见到人就走,黎清呢?”宇文鸢满不在乎地在一楼扫了一圈,没发现黎青的身影,于是又抬头看向二楼,“该不会是被你关起来了吧?果然不愧是渣男,家暴监禁一个不少,当心人家告你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她是我妻子,该怎么对待轮不上你来关心。”萧景逸冷冷的威胁道,“宇文鸢,我警告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那我要是偏要打呢?”宇文鸢用纯良的眼神看向萧景逸,在对方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的下一秒突然按了一下环,一股白色的压缩浓烟瞬间对着萧景逸喷了出来。

    宇文鸢用高度浓缩的防狼喷雾暂时封住了萧景逸的五感,又往他腹重重的踹了一脚,然后拔腿就往楼上跑。

    “黎清,是我,快开门!”

    “叔叔你怎么来了,我又没反锁,直接开啊。”黎清听见宇文鸢的声音连忙放下里的冰淇淋去拉门把,可是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房门都依旧纹丝不动,明显是被人从外边儿给锁上了。

    黎清楞了一下,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萧景逸,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为了防止我偷溜出去见宇文鸢,竟然连悄悄把我反锁在家里这么下作的法子都使得出来。

    “萧景逸你又在发什么疯啊?放我出去!”黎清重重的踢了两下门,不知道是因为脚痛还是因为心口疼,一汪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在眼眶里逐渐沁开,“为什么你自己跟白若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傻乎乎的相信你,但是我我跟宇文鸢只是喝了顿酒,你就不肯相信我?你既然不相信我,你还把我接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