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取辆运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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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京墨就是那天家宴故意给你难堪那个?”姜云送走了那两个来走流程的警察,然后一脸不爽地坐到了黎清对面,“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前脚陷害你,后脚又把同谋给告了,反复无常,心狠辣,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该是萧景逸逼着她去告的吧。”黎清眼里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前天打电话给我要给我一个交代,然后今天就出了这种事儿,我想”

    “想什么?觉得他护着你,觉得他爱你,想原谅他,想又这么灰溜溜的滚回去?”姜云越越激动,丰满的胸部像山峦一样不停的起伏着,“上次在酒店的时候,我和你爸就劝过你赶紧离婚,搬回家来住。你非不信,被他道个歉就迷昏了头跟他回去,结果他有改好过半分吗?我和你爸这些年白起家,每天累死累活的不就图让你过上好日子,当姑娘的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回头嫁人了在婆家任谁也得对你客客气气,但你看看自己这一天天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哎呀,好啦好啦,妈你别气别气,回头气出个好歹真是杀了他萧景逸都不够赔的。”黎清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凑过去趴在姜云大腿上,撒娇当起了妈妈的贴心棉袄,“我也没想跟他回去啊,肯定还要再晾着他一段时间,让他知道厉害。只是人家的确有了长进,我夸一夸又怎么了,咱们也得辩证的看问题不是。”

    “他有长进?”姜云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伸也只敢伸到你闺蜜那,他怎么不敢管他爹的女人。他爹都对着你抡巴掌了,他还客气个什么劲儿?又愚孝又爹宝,他还娶个什么媳妇啊?跟他爹过去吧。柿子只敢捡软的捏,欺软怕硬,人品堪忧,离婚,必须离,现在就叫他去民政局!”

    姜云三句话不离离婚,黎清耐着性子哄也哄不住,终于还是动了气。

    “我不离,我喜欢他。我之前挂电话的时候就在心里跟自己过,他要是明知道了真相还一味让我忍着,这个男人我就不要了。可他要是愿意护着我,宠着我,那就明他心里还有我,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放。”

    “惩一个放过一个,这叫护着你?”姜云用新做的美甲点了点黎清的额头,语气恨铁不成钢,“遇上这事儿的要是我,你爸能为了我把他亲爹干进icu。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为她出口气都还要瞻前顾后,计较得失,他又怎么可能爱你?”

    黎清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我”

    “好啦,我知道你脾气倔得像头牛,有些事情光凭嘴巴你是不会听的。既然前面是南墙你却非要去撞,那就撞个头破血流再回来吧。”姜云愠怒地打断了黎清,“公司最近在业务重组,既然未来董事长这位置迟早都是你的,那就由你来选择自己想要经和从事的领域。黎清,要想别人看得起你,你就得做出一番让他们看得起的事业。”

    “遵命母亲大人。”黎清赶紧起身,乖巧地把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划水似的往后退,“你把文件发我,我这就上去加班。”

    “对了,老爸呢?”上到楼梯拐角的时候,黎清突然发现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黎暮南,“这不科学啊,老妈你在家的时候他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守着你等着吃豆腐呢。”

    “呸,瞧你用的是什么形容词,下流,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姜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你爸去装货了,当女儿的是个软柿子,当爹的要是再软,咱们黎家就别想混了。”

    “哦。”黎清劈头盖脸的又挨了一顿骂,赶紧迈着碎步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溜了溜了,今天的老妈跟吃了枪子儿一样,真惹不起。

    “宇文先生,是我。”黎清没了踪影后,姜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闷闷的抽到了一半,然后按灭烟头,拨出了一个让她纠结了许久的号码,“有件事我真是不出口,但思来想去还是得求到你头上。对,是关于黎清的,条件随你开”

    五月一号,周三。

    春日将尽,夏日将近,两个季节的衔接总是充满了波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早就准备了整整半夜的祭祀终于开始了。

    这是第五家传承了几千年的古老仪式,祭祀始祖,赞美生命,驱邪避凶,灵龟问甲。

    每一个流程都充满了时间的沉淀,显得格外古老与沧桑,成排的编钟各自承受着不同行列的敲击,发出悠扬而悦耳的声响。

    带着彩色面具,身穿玄色礼服的祭祀以家族和后代的名义奉上贡品,同时亲吻地板以显示对先祖绝对的尊重和服从。

    然后他从宽大的衣袖里摸出一对龟甲,放在里缓缓摇动,离地约三指丢下。

    洪亮的声音像家族传承一般悠长,穿过祠堂,传向更远的地方:“大吉,百无禁忌。”

    清晨,刚吃完早餐的第五婧拎着满满两桶牛肉和鸡肉,抛开原本要随他一块儿进去的游览车,赤空拳,什么武器也不带的就走进了食肉动物园区。

    刚一进去,一大群饥饿的狼崽子就全涌上来把她围在了中间。

    第五婧随抓了几块牛肉抛向躲在狼群尽头,最为弱的幼崽和母狼。

    肉的血腥味近在咫尺,身处种群最顶端的公狼们开始渐渐在诱下丧失了恐惧,争先恐后的想往她往面前扑。

    一头急吼吼朝肉桶扑来的公狼还没落地就直接在半空中被第五婧一巴掌挥了出去,撞在一株刚长起来不久的树苗上,拦腰撞断。

    “给我爬着!”第五婧双目含着冷光和杀气,像一头从未吃饱的饿狼,带着滔天的杀意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只一个眼神,就深深镇住了想要冲上来的狼群。

    一群饿得眼放绿光的饿狼拼命的流着哈喇子,却最终还是在她的注视中缓缓爬下。

    毕竟吃的还可以再找,命可只有这一条。

    “家主,大吉,百无禁忌!”

    出口的防护栏被升起,第五只开着观光车一路边喊着边驶了进来。

    虽然现在的科技早已发达到传递信息只需要一个电话的地步,但每一次祭祀的结果家族都会选择这种最古老的喊话方式。

    “老子熬了三个凶月,终于他娘的等到今天了!”第五婧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都是解放后的欣喜,“点人,套车,我要把整个萧家一炮给轰了。”

    第五只赶紧将车开到她堵住出路:“家主,百无禁忌的前提是你不要去违法乱纪,人类社会还是有法律在管着的,你以为是在森林里啊,看哪头羊不爽就拖走扒皮做烧烤。”

    “好,我不杀人,动总没问题吧?”第五婧蹙着眉头,满脸都是不开心,成天都是凶月连只鸡都不能杀,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吉月又不能痛痛快快的动,真是烦死了,“顶多打个半死,给他留一半续命。”

    “那咱们得先取点儿钱,回头当药费。”第五只一脸笑眯眯,活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还有,今天很大概率能碰上先生,你得换一身像女孩子一点的衣服。”

    早上,梧桐银行。

    工作日的早上办理的一般都是一些普通窗口的存储和取款业务,专门负责对公和境外业务办理的vip部门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难得清闲了下来。

    直到,一个笑眯眯的老头儿带着一个酷到爆炸却不苟言笑的女孩子走进来:“你好,我们想取点儿钱。”

    “好的,请问有预约吗,具体金额多少?”

    第五婧不声不响地冒了一句:“取一车,比较酷。”

    柜台工作人员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耳鸣:“多多少?”

    “我们姐的意思是取一辆运钞车的现金。”第五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嗯,家主总算有那么点儿纨绔子弟的意思了,第五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一定很很欣慰。

    除了中央银行的运钞车是由国家配备的专业火车外,其余各大银行用来运输钞票的车辆都是统一由保安公司提供的重型厚钢板防弹车,这种车辆每辆大概可以运载50到60个专门用来储藏钞票的铁箱,单个铁箱内部放置的现金大概是三百万。

    按整车装载50到60个铁箱计算,一运钞车的现金也就是大概5到2亿。

    工作人员在这里干了四五年,经过到几百元,大到几十亿的项目,按理早该对什么都见怪不怪了,却实在没见过这种上来就要取一整辆运输车的狠人。

    “不好意思,像这种数目的现金是需要提前预约的,最少要提前三天。”她努力的深吸了好几口气,还勉强制止住自己快从胸膛里跳出来的心脏,“您看这样可以吗,您出示下我们的储蓄凭证,然后我这边先帮您登记一下,三天后您再过来取。”

    第五婧果断拒绝:“不行,必须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