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南山的结果
玉玄投身在凉凉的湖水里,潜向水底。
水底初时还算清澈,往下去渐渐浑浊不清直至黑暗无际。
玉玄心知明月湖方圆不大,但湖水如此之深一定是暗藏古怪了。
她加快向下潜水。
过了一会儿,又像是过了很久。
黑暗中隐隐可见有光亮透出。
玉玄全力游向光亮。
她的周遭黑暗变成浑浊,然后可以看见清澈的湖水里有鱼虾在游动。
玉玄浮出水面,只见日照五彩祥云,岸边就是一座翠绿欲滴的山峰。
玉玄上了岸,闭目倾听。
她听见有人走在山间的路上。
她飞身去寻找,山上杂草漫道,树木茂密,难以看到人影。
玉玄飞到山顶。
山顶上有一座八角亭,正可俯瞰山下的明月湖。
玉玄听到那人就快走到山顶了,干脆就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等待着。
只等了一会儿。
玉玄闻到一股香气,看见绿叶间的野果已经红透。
她觉得有些口渴,正想去摘食红果,却见一个黄冠黄袍的男子走上山来。
这男子年约三十,留着一把大胡子。
他拿吃了一半的红果,有些惊异地看着玉玄,问:“你是谁?怎么会在南山?”
玉玄:“我是盘古玉玄。你就是伏羲吧?”
这男子正是伏羲。
他微微一笑,:“原来是师姑到了。师姑果然是神通广大,居然比我更先到达南山。”
玉玄:“我是来抓你的。”
伏羲叹息:“直击要害,果然不凡。”
他坐在亭中的石台上,微笑着问:“师姑,可容我把这个果子吃完吗?”
玉玄点了点头。
伏羲咬了一口果子,一边慢慢咀嚼,一边问:“师姑以为抓住我,就可以要挟我父亲了吗?”
玉玄:“我现在只有这么做了,你最好不要反抗,免得我伤害了你。”
伏羲审视这着玉玄,:“无论男女,到了师姑这样的年纪,难免有一些叛逆的行为。但师姑眉宇间有一股戾气,这就不应该了。你还是个美丽清纯的姑娘啊,他们怎么可以让你当叛乱天下的主帅呢?”
玉玄:“你快点儿吃果子吧,吃完了,我们就下山回去。”
伏羲轻轻地叹了口气,:“能化解这股戾气的,也许只有岁月的流逝啦。”
他吃完了果子,问:“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吗?”
玉玄:“你磨蹭也没有用。天黑之前,我一定要带你回去。”
伏羲哈哈一笑,:“好啊。我们这就下山吧。”
他起身走进树林,身形一晃,已然不见了踪影。
玉玄虽然跟在他的身后,也防备着他会逃跑。但是,她还是没想到他的身法能如此之快。
只听见伏羲在树林中发出笑声,:“我便在这六十四棵树之间。师姑如果抓得到我,我便服了。我会和你乖乖下山,听凭你的处置。”
玉玄目光转动,:“哦,这就是你自创的八卦阵吧?听千军万马进到这里也出不来,飞鸟走兽到了这里也会死在里面。可是,我把这六十四棵树都砍倒了,你还藏得住吗?”
伏羲走了出来,笑着:“师姑,还是你厉害。”
他的头上突然掉下一个果子,险些打中他的头。
接着,周遭又接连掉下许多果子来。
玉玄这才发现,原本碧绿的树叶大半已经黄了。
她随伏羲下山,一时凉风四起,身边的树叶飘飘坠落。
伏羲漫声吟咏:“明月湖下是南山,南山一天是一年。南山不是谁都可以来的。我们来了虽然不久,但是人间已不知过了多少天了。”
玉玄暗暗心惊。
她抓住伏羲,飞下山来。
山下冷风吹荡,天空已飘下飞絮般的雪花。
玉玄急忙拿出玉环门,和伏羲回到帝宫。
帝宫里天寒地冻,明月湖已被积雪覆盖。
湖岸边众多护卫看见伏羲,一起迎接过来,为首的人正是胡安。
伏羲问:“帝都一切安好吗?”
胡安:“一切都安好。”
伏羲问:“我父亲还是天帝吧?”
胡安看了玉玄一眼,低声:“不是了。”
伏羲大惊,问:“怎么可能?”
胡安:“因为盘古玄先生和夫人都加入了第三次神州大战,玉皇和他们上了天宫,天帝退位去守护雷区了。”
伏羲神色凝重,:“那么,我也该退位了。”
胡安:“新天帝请大帝继续在人间为王。”
伏羲摇头:“败了就是败了,怎能继续赖着不走?能在人间为王的,又岂止我伏羲一人?”
他一拂袖,飘然而去。
玉玄问胡安:“新天帝是我爸爸吗?”
胡安急着去追伏羲,没有回答玉玄。
玉玄用玉环门回到神山九天玄女教,见到公孙丑。
公孙丑见教主回来,大是惊喜,问:“教主去了哪里?这么久也不回来。”
玉玄问:“我去了多久?”
公孙丑:“从你们去攻击帝都开始算,现在都一年多了。他们你在帝宫里消失了。教主,你遇到什么事了?”
玉玄:“我没事。我三师兄呢?”
公孙丑:“他到处去找你啊。你和伏羲大帝都在帝都不见了,成了人间奇谈。”
玉玄问:“你知道新天帝是谁?”
公孙丑:“天帝换新的了吗?我不知道啊。不过,魔州和仙州的人马都退走了。莫堂主和,和我爸爸也都退回海怪堂和天精院了。女娲娘娘执掌帝都,天下很是太平。”
玉玄:“我去海怪堂问问,莫堂主一定知道原委。”
公孙丑问:“教主何不直接上天宫看看?”
玉玄皱眉:“我没去过那里。听那里过了一天,人间就过了几年。我已经错过许多事情了,不想去那里。”
公孙丑调皮地一笑,:“教主,你去海怪堂也见不到敖天白。”
玉玄心头一跳,问:“他,他全好了吗?”
公孙丑:“他也在到处找你呀。前些日子还到神山上来,坐在你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夜,像魔症了一样。”
玉玄心头欢喜,脸上却平静地:“我走了,不听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