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这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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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

    年车刚停下,张俏就跳下来,冲着里面喊道:“爹娘,大哥,三妹,我回来了。”

    柳氏闻声从屋里出来,“阿俏回来啦。”

    “二姐。”张倩飞跑出来,看见旁边的人,甜甜的唤道:“舅舅,大表姐。”

    柳扶儿弯腰抱起她,“阿倩。”然后看向柳氏,“四姑。”

    “嗳。”柳氏上前帮忙提东西,“大哥,怎么还让你亲自送阿俏回来?家里不忙?”

    柳老大把两个大筐端下来,取了扁担来挑。

    “家里不忙。我送阿俏,这是应该的。一来,东西多,二来,也不能让阿俏自己回来,三嘛,阿俏还带我们去了徐大夫那里。这些日子,阿俏带着扶儿姐弟三人采了些草药,我们刚去了徐大夫那里。”

    柳老大挑起东西,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大程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大哥,我在屋里呢,真是对不住啊,不能出去迎迎大哥。”张大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几人疑惑的看向柳氏。

    张俏提着东西,直接进了她爹娘的屋里。

    “爹,你这是怎么了?”她把东西放桌上一放,骤步来到了床前坐下。

    张大程靠坐在床上。

    “爹没事!就是不心把脚给摔伤了。你娘捎信让你在舅家多住些日子,你怎么就回来了?”

    夫妇二人不想张俏担心,昨天明明捎了信,可没想到张俏今天就回来了。

    闻言,张俏皱眉,有些不悦。

    “爹,你受伤了,还要瞒着我,哄我在舅家住着?别我没有收到捎的信,就是收到了,我也会回来。”

    张大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几个女的生气。

    “阿俏,你别生气。爹不是这个意思,爹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想着捎信给你。我这伤不重,过段时间就能好。”

    张俏不信。

    “怎么伤的?”

    “这是上山打柴,砍树时,被树砸了一下。”张大程见柳氏领着柳老大父女进来了,连忙招呼:“大哥,扶儿。”

    “四姑父。”

    “大程啊,伤势如何?”柳老大走过来,张俏让了位置给他。

    张大程看了下张俏,又道:“大哥,我这伤不重,大夫了,养段时间就能好。”

    “舅舅,你先坐。我收拾一下,去厨房煮水过来。”张俏转身往外走。

    张大程连忙给柳氏示眼色,让她跟着出去安抚一下闺女。

    柳氏会意,“扶儿,要不出去坐?”

    “好的,四姑。”

    柳扶儿抱着张倩,跟着一起出去。

    到了外头,张倩要下来,蹬蹬蹬的跑去找张俏,“二姐,抱抱。你好久没抱我了。”

    家伙噘着嘴。

    张俏对着她,心情都变好了一些。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捏捏鼻子,“你,爹爹怎么受伤了?”

    “”张倩不语,看向柳氏。

    一个动作,张俏就知张大程的不是真相。

    柳氏又解释一番。

    辞跟张大程的一样。

    张俏也不戳穿。

    几人忙了起来,柳扶儿帮着张俏收拾,柳氏在厨房做饭。张立顶上山打柴去了,去的地方有点远,傍晚左右才能回来。

    吃过中午饭,柳老大父女二人就回去了。

    “阿俏,你这趟过去,可是帮你舅舅的大忙。我家阿俏真能啊,娘真高兴。”

    柳氏一边归置东西,一边道。

    她大哥有多高兴,她都看在眼里。

    听着张俏腌出来的咸蛋个个流油,柳氏既稀罕,又高兴。她就生长在青湖边,流油咸蛋有多难得,她是清楚的。

    张俏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张大程。

    张大程被看得有些心虚。

    “阿俏,你有什么事要跟爹?”

    “方便让我看一下伤口吗?”张俏问。

    张大程哪敢不方便,连忙掀开被子,“行!阿俏要看,当然可以。我家阿俏懂草药,也许还能帮我治呢。”

    张俏没接腔。

    柳氏放下里的活,紧张的站在床前。

    伤在腿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伤势如何?张俏把被子盖了回去,问:“大夫什么时候过来换药?哪个大夫诊的?怎么没找徐大夫?”

    徐大夫不知情,这个她可以肯定。

    不然在药馆时,徐大夫一定会跟她提这事。

    柳氏应道:“村里林大冲配的药。”

    “林大冲?”张俏不敢置信看着张大程,“爹,那林大冲哪懂医术?他就只会几个头痛脑热的方子。你这伤怎么能让他来诊呢?万一耽搁了,那这条腿可就废了。”

    闻言,张大程夫妇着急了。

    柳氏不安的道:“应应该不会吧?村里有人伤了病了,不一直都是林大冲在诊吗?”

    张俏抬揉额,“娘,你怎么就糊涂了?”

    “”柳氏看向张大程。

    张俏又掀开被子,“娘,你去端盆热水过来,我要给我爹清洗伤口。”不看一下伤势,她是真的不放心。

    柳氏望着张大程。

    “娘,你别看我爹,快去端水。”张俏不看也知她爹娘正在眼神交流,“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柳氏连忙道:“我去!我这就去端水。”

    嘶

    张俏刚去解布条,张大程就嘶了一声。

    “爹,很疼?”

    张大程忙摇头,“不疼。”

    “”张俏不信。

    她尽量放轻劲,张大程咬紧后槽牙,忍着痛,生怕张俏担心。不一会儿,他已痛得满头是汗。

    柳氏端水进来,见状,连忙放下盆,抽出绢帮他拭汗。

    “阿俏,要不还是等大夫过来吧?你这样,你爹他”柳氏得隐晦,她不认为张俏懂医术,懂几样草药,那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张俏头也不抬,“娘,我向你保证,我懂的比林大冲多。”

    柳氏缄口不言。

    张俏心的把布全部折开,刮去上面的药泥,再接过柳氏拧的帕子,心的清洗。

    嘶嘶嘶。

    张大程再没忍住,嘶嘶几声。

    张俏没抬头,全神贯注的清洗。

    柳氏张了张嘴,却被张大程抬阻止了。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因为张俏不太敢用劲,等她把腿上的药泥清洗干净时,不仅是张大程,她也出了一身汗。

    张俏看着伤口,眸底闪过戾光。

    这不是树砸的。

    伤口不仅很肿,还带着黑紫。

    这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