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宋太英惹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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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在未发生大的冲突时,一家人尚能表面和气,可夏令让老丈人立了财产字据这件事情,给夏有金提了醒,如今,夏令在林家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看人脸色,只能,造成这样的局面,谁让他搬石头砸自个的脚呢?

    孔明村那个家也是一个烂摊子,黄金村这个家又不能容忍,夏令觉得人生好难,路难行!

    继续打工吧,工伤造成的臀部伤还未痊愈,做买卖吧,又没有本钱,这苟且偷生的日子实在不好受。

    夏有金的脾气如今也暴躁了不少,林立寒考上县一中,学费书费生活费,掐指算来,千儿百八还不够,眼瞅着时间就要临近,夏有金不得不让林建国去山头砍树木。

    林建国带着情绪上路,夏有金从背面赶过来当下,他便沉了脸,大声地表达着不满。

    “你跟过来干啥子?”

    “我怕你不晓得砍那几根树子?”

    “我不晓得,我是憨包撒!”

    夏有金冷笑一声,“你不是憨包,你要不憨,那字据又怎么会落在夏令里?”

    林建国气得暴跳如雷,“夏有金,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情?我听见夏令这三个字就烦!”

    “怎么了,提不得吗?你一辈子做过哪些好事了?老是干这些吃亏上当的事情,你吃亏就算了吧,连带我都跟着吃亏,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

    林建国唉了一声,在夏有金的眼里,他就是这么的一无是处,气得他一斧子狠命砍向一棵杉树。

    夏令横竖都只能赖在家里,以前自由散漫惯了,如今与精明的丈母娘共处一室,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隔,他溜达到宋太英家门口,见宋太英正弯腰搂着廖淑芬的二女儿学走路。

    “三娘好啊!”夏令到不避嫌,宋太英跟夏有金之间的世纪矛盾,那是她们妯娌俩的事情,既然,他打定了要在黄金村扎根,那就必须学会与左邻右舍搞好关系。

    “令好!”

    宋太英抬头看了一眼,发出斯文的声音。

    “二都长这么大了,真可爱,来,姨爹抱抱?”

    夏令伸开双,那孩也不害生,竟然直直地冲向夏令的怀里。

    夏令忍住臀部的伤,勉强抱了孩子,免不了一阵左亲右吻。

    偏偏他这亲昵的动作让夏有金看见了。

    夏有金正和林建国抬了一根杉木,正往家里走,她走在最前头,在宋太英的屋檐下,夏令正开心地逗着孩。

    夏有金咣当一声,没等林建国回过神来,那树子便倒在大路上,差点砸了林建国的脚。

    夏有金黑着一张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屋檐下。

    “哟!夏令,这谁家的孩子啊?难得看见你这么尽心带孩子呵?我们家夏这会在干嘛呢?哎呀喂!夏真可怜啊,自己的父亲不要他了,跑这儿逗人家的孩子呢?敢情这孩子跟你什么关系啊?你对她那么亲密,难道那些传中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

    “大伯娘,你什么呢?是我让令帮我带一会孩子,我这不是要上厕所吗?”

    宋太英赶紧帮夏令解围。

    “宋太英,你别在那里找事情?上厕所,上你妈的厕所,夏令没回来,你妈逼一直憋着不上厕所了?夏令一回来,你就让他给你做这样做那样?他是你们家的吗?”

    夏有金骂得很毒,发泄了这口恶气,心情才有了好转。

    “大伯娘,都是一家人,怎么话得这么难听呢?我虽然不是你什么人,但令是你的女婿呀?你不顾我的面子,你也应该护着他吧?”

    夏有金听宋太英一口一个令长令短的,心里更难过。

    “夏令是我的女婿,没错,你记住了,夏令是我夏有金的女婿,不是你宋太英的什么人,你给我搞清楚,请你离我的人远一点,还有,夏令,你明明知道我们家的关系,你没事少串门,听明白没有?”

    夏令当然清楚俩妯娌不和,但也不至于不让他串门呀?现在两人吵得这么厉害,他也不想卷入其郑

    而林建国是见识过夏有金的厉害的,可没想到对付他的骂功从家里搬出来了,他觉得都是亲戚,有点过份,便劝夏有金收。

    夏有金真是一个执拗的人,也懒得抬那根树子,抛下大眼瞪眼的三人扬长而去。

    林建国这下也不满意了,树子就躺在那里,可夏令也没有要搭一把的意思,虽然,他知道夏令受了伤,但以林建国的脾气,男人身上的伤都不是事,他朝夏令努努嘴,意思是,你快点来帮忙呀。

    夏令迈着蹒跚的步伐,别是抬树子,现在就是提一桶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便对林建国,“爸,你等一会儿,我让立珍过来帮忙?”

    完,他便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林建国气愤难耐,他那吼饶声音把夏令震撼了。

    “不用了,妈拉个巴子!还不是什么都依靠老子!”

    林建国骂完,吐了一泡口水在掌,双使劲搓搓,咬咬牙,那脖颈的青筋都出来了,他“啊”了一声,双钳住树子,一只脚弓了那么一下,那树子便稳稳地落在肩头。

    他一只扶住肩头的树木,一边嚷嚷夏令滚开。

    夏令看得目瞪口呆,论气力,他的确不如老丈人,老丈人都奔六十的年纪了,这好身,让呆立原地的夏令十分羞愧。

    夏有金的火气还没熄灭,坐在饭桌旁摆了一道气呼呼的脸孔。

    林立珍一向不管大人之间的事情,快黑了,她得尽快做好晚饭,还得把田地里放养的鸡呀,鸭呀给撵回巢。

    “你不晓得喊夏令把鸭子撵回来啊?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做?”

    夏有金非常生气,明显今是针对夏令。

    “夏令就真的伤了吗?伤着哪里了?很严重吗?很严重还东走西走的,你让他帮你撵鸭子不行吗?”

    林立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生气的母亲,他们在宋太英屋檐下吵架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从母亲身边经过,嘟哝了一句:“靠他都靠得了啊?”

    林立珍转身扑进茫茫夜色中,夏令拐了回来,也不问老婆出去干嘛,见屋里气氛冷得像冬里的冰晶,便低着头,夹着尾巴,给心里打气,忍住,忍住。

    夏有金也算是看透了这些个人,一声不响地进了厨房,闷着头,张罗着灶里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