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拆迁
崔以沫甩去心中的那份沉闷,转头寻找着苏小灿,只见她和左淼两个人,一大一小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点着头,打着瞌睡。
崔以沫不由地想笑,抬头看了看时间,起身走向沙发,坐在苏小灿旁边,趁着她朦胧着眼睛时,问她困不困,要不要回家。
苏小灿早就熬不住了,年轻人就是嗜睡,没办法!
崔以沫跟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就拉着苏小灿,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则一个助跑,就翻墙回了自己家。
李斌看着相偕离开的两人,心里塌陷了一大半,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惘然。
在最合适的时候,自己做了一名逃兵,在回头,才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灯火阑珊处等着自己。
李斌这一晚放任自己喝醉了,撒着酒疯。
李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态的弟弟,好不容易把人拉着拽着扶着送回了房间,出门去用热水温了温毛巾,回来要给李斌擦把脸,却从半开着的门里听到了隐隐的哭泣声。
李雯想也没想,就要推开门,进去问问李斌怎么了,手,却意外地被人给拉住了。
李雯皱着眉头,脸色不好地就要发脾气,抬头,才发现是左大卫,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人却意外地被拉着离开了,左大卫还顺手帮李斌把门给关住了。
两人回了自己的房间,李雯再也忍不住质问左大卫为什么要拦着她,他没有听到她弟弟在哭吗?!
左大卫却给她倒了一杯水,把人拉到一旁坐下,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就是知道李斌心情不好,所以,他今天喝多了酒,才没有拦着他。他有心事,需要发泄,你进去问他只会让他把心都关起来。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伤心到一定程度,谁会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特别还是李斌这样一看就特别沉稳的人。
他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心里苦,却没有跟你说,代表着这件事,是不能跟任何人说起的。
你呀,让弟弟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和秘密吧!
如果,心里真的过于不去,就多给他做点好吃的,平日里多嘘寒问暖一下,顺便,也关心一下他的终生大事。
他年纪不小了,也是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李雯没想到左大卫能说出这么一大堆感性的话,想想在自己眼中一直懂事的弟弟,从记忆中的小不点,现在都变成了而立之年的成年人,她这个做姐姐的,确实是很少关心过他,内疚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日后要好好地照顾好弟弟。
自己幸福了,可是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没有得到幸福。
就这样,在李斌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亲姐姐李雯给他早早就挖好了坑,直接把他拿来当了好几年挡箭牌、今年暑假终于研究生毕业的女朋友特招到了璀璨集团做财务总监,还借着她的关系联系了几个校友来璀璨集团试用,成功让璀璨集团一下子从一群外行变得更加专业和高效。
璀璨集团一群人都是想干就干的人,周末才说了要盖小区的设想,周一就一行人到了实地考察其可行性。
不得不说,李斌的眼光特别好,对元古市的了解也非同凡响,他们只是试探性地在这片废旧的平房巷子里散布了一些可能搞拆迁的消息,这里就直接炸窝了。
元古市东城原本就比西城要荒凉一些,因为市中心现在偏西的缘故,东城的发展相当的滞后,可以说,这边一般住的人都不太富裕,交通、周围的配套设施、环境、商业等,跟西城比起来,就不是一个等级。
这种差距才当初让左大卫众人捡了一个大漏,买下了一堆到现在还是废水沟的荒地。
现在的东城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璀璨时代广场了,除此之外不是荒地、农田,就是这种零散的旧得快要成危房的平房了。
璀璨众人十分激动有这样的好效果,积极地跟这边的住户协商着拆迁的事宜。
这个时候,璀璨集团才意识到问题大发了。
但凡涉及到拆迁的时候,就会有钉子户。
而穷乡僻壤出刁民的这句古话,什么时候都存在。
正因为他们太穷了,看到自己有机会变成富人,还是跟大公司打交道,心思就活泛了起来,除了合理合法之外的条款,还想要得到更多,如工作,如金钱,如……等等各色的**,让人目不暇接。
璀璨的拆迁计划就这样搁浅了,大家就这样放弃,又不甘心,就派了几个脾气好、身体强壮的人专门在小区这边租了一间平房当作拆迁委员会,专门跟这些人磨洋工。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什么办法,对于现在公司专门成立的安保部,他们也出动侦查人员,对那些钉子户们进行了祖宗八代的摸底调查,除了个别有点小问题,大部分人确实都是劳苦大众出身,既可怜又可恨。
璀璨这边头疼得已经开始准备跟这边的人开启八年抗战的无畏精神了。
要知道,拆迁问题,越是牵扯的时间越长,问题也就越多。
这种拖延的办法其实是最不明智的。
李斌知道他们的现状之后,直接找了李斐,让政府出面,层层下任务。要知道,这种城区改造也是要算业绩的,谁不想让自己在台上的时候多点为人民服务的好名声。
李斌还不遗余力地给他们送来了两个妇女,都是圆盘盘的脸,未语先笑,看着十分的可亲。
原来,这是他们镇上处理各种上访和民间纠纷的调解员,十分能干,这次李斌把人给送过来,希望在跟这里的村民调节问题的时候,能出点力。
这两位大姐一来,就让原本有些僵硬的两边关系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其实,小区的人大部分人都也意识到,他们想翻身,抓住这次的拆迁是最好的机会。有人感同身受地听他们说话,自然是万分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