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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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后,林莉抬头看向自己哥哥。

    “哥哥,你为什么要让我告诉蓉蓉,清歌姐在打听程家二少的事啊?”

    “你希不希望燕清歌做你嫂子?”

    林莉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希望了!我超级崇拜清歌姐的!”

    “你不是燕蓉蓉骂燕清歌贱人吗?燕蓉蓉知道燕清歌有心上人,你她会不会从中作梗?”

    林莉恍然大悟,“哥,你这是要借刀杀人?”

    林汲冲林莉招了招,林莉把耳朵附过去。

    听完林汲所的话,林莉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哥,这样能有用吗?”

    “燕清歌骄傲得要死,怎么可能要别人用过的二货?”

    燕清歌挺忙的。

    无论多少人对她的标签是美人,也无法遮掩她是天才的事实。

    绝大多数十六岁的少年少女还在读高中,她就已经大学毕业,毕业院校还是京城大学。

    燕清歌没有读研读博的想法,也不想给出卖劳动力给别人打工,更没有接燕蕤事业的意思,自己租了个地儿当做工作室。

    燕清歌和程廷葳结婚之后,程廷葳把工作室买了,购房合同就放在床头柜里,可惜燕清歌一直没能看见。

    燕清歌是个画家。

    家里不缺钱,自己对钱没有追求,自跟着名家大师学画画的燕清歌长大了之后决定当一个艺术家。

    燕清歌的画挺贵的。

    一开始是圈子里的人看燕蕤的面子光顾燕清歌的生意,后来燕清歌奖拿了一个又一个,水平得到业界的高度认可,买画的人看得不再是燕蕤的面子,而是燕清歌自己的牌子。

    现在圈子里的人,都以有燕清歌的画装点自己家自得。

    燕清歌的产量不高,且不接受定制。

    她画画全凭心情,灵感来了,熬个一天就能出一副画,没有灵感,十天半月都不会动一下笔。

    最近,燕清歌的灵感爆棚。

    她的新画,一改以往浪漫空灵的风格,走向了暗黑系。

    鲜红的血,漆黑的眼瞳,望不见底的深渊。

    “燕姐,这幅画是还没有完成吗?”

    前几天,有个客人过来,对她正在画的画很感兴趣,当即就定下。

    有钱不赚王八蛋,燕清歌当天就收了定金。

    燕清歌淡淡道:“完成了。”

    没完成,她叫助通知人过来做什么?

    “可是这处留白”客人有些不解的指着透视点的位置,“这里,不再添点儿什么吗?”

    燕清歌看了一眼画布,抬头看向客人,“你想添点什么,可以自己动,画卖给了你,你拥有它的处置权。”

    燕清歌和很多画家不一样,他们对艺术的追求和要求极高,不允许别人二改自己的画作。

    但是燕清歌不。

    但凡她愿意卖的画,只要对方愿意付得起她开的价格,她根本不介意对方在她的作品上涂抹些什么。

    客人皱眉看了一会儿画,似乎觉得那里添点什么都不合适。

    涂上和周遭相同的浓黑,会显得画过分压抑,和他买这幅画的初衷不同,且画面构成显得繁重。

    添点别的元素,又会显得布局很乱。

    好似那里就该有留白。

    “燕姐,我能知道你留白的原因吗?”

    燕清歌笑了下,贴心解释,做售后服务,“希望。不知道齐先生有没有遇见过困境,在困境之下,心理慢慢变得扭曲,开始憎恶这个世界。”

    齐勇诧异的看着燕清歌,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燕清歌音调细长,“在你快要变成人间恶魔的时候,有人抱住你,亲吻你,在你耳边轻声:做人挺好的,因为人有恶魔所没有的——爱。”

    齐勇再看向这幅画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见到这画,立即就想买下这幅画。

    从落笔开始,燕清歌就没有将这幅画画成一个死局的打算。

    齐勇笑了起来,“这幅画细节很多,我很喜欢,燕姐,谢谢你创作出如此优秀的作品。”

    燕清歌笑了笑,“谢谢光顾,欢迎你再次光顾。”

    齐勇带着画离开不久,燕清歌收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程廷葳,没谁敢不长眼的给她发垃圾消息。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燕清歌直接问,“地址。”

    收到地址之后,燕清歌脱下围裙,发现衣服上沾了颜料,上楼快速换了条足以艳压全场的裙子。

    燕清歌下楼的时候,助看得一愣一愣的。

    “燕老师,你要出去约会吗?”助问道。

    这个圈子论资排辈不看年纪,看能力。

    快要出门的燕清歌回过头,推着门,轻笑道:“不约会,去捉奸。”

    群魔乱舞的酒吧。

    霍成言看着被女人缠住的程廷葳,收起,暗叹道:“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与其被一个不知道干不干净的女人占便宜,还不如让燕清歌这样的顶级大美人享用你的处男身。”

    霍成言叹气又叹气,深深觉得自己跟程廷葳的老父亲似的。

    为了程廷葳的终身性福,他可谓是操碎了心!

    昏暗的光线,躁动的音乐。

    躺在真皮沙发上,无聊的人。

    程廷葳喝了点酒,脱了外套,纽扣解开两三颗,常年锻炼的结实胸肌若隐若现。

    “宁则沂,你霍成言是不是掉坑里了?”

    宁则沂淡淡道:“他在卫生间门口碰见老相好天雷勾动地火顺便叙个旧的可能性比较大。”

    程廷葳笑,“你可真无趣。”

    宁则沂看了一眼不住往程廷葳身上瞟的女人,三秒之内做出评价:庸脂俗粉。

    在宁则沂看来,这个水平的女人,连搭讪程廷葳的资格都没有。

    但很显然,不是谁都有自知之明。

    女人端了杯酒过来,直直在程廷葳旁边坐下,“帅哥,一起喝一杯?”

    程廷葳直接无视,拿出那张帕纸瞧。

    女人倒也没有恼,趁着程廷葳不注意,偷偷往他被子里放了一粒白色的药片。

    药片入酒即溶,酒色澄澈,看不出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