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艳名还是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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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抓到了吗?”

    莫枕书眉心紧皱,很是担忧。

    燕清歌扭过头,瞧见莫枕书眉心紧皱,轻笑了一下,“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心疼?”

    莫枕书的眉心慢慢展开,淡淡道:“你的画很好,就这样毁掉实在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反正都是失败品。”燕清歌唇角微微勾起,故作云淡风轻。

    余光瞥了眼倚着车窗姿态慵懒的燕清歌,莫枕书轻笑着问道:“我去你店里,你那时正在画的那一幅画,也是失败品?”

    听到莫枕书的话,燕清歌唇角的弧度下敛。

    唇角弧度的变化,让燕清歌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阴鸷的气息。

    那是她十六岁成立工作室至今,最满意的画。

    “画里面的男人,是程廷葳吗?”莫枕书问道。

    燕清歌没心情搭理莫枕书,索性看向窗外,对莫枕书的问题充耳不闻。

    十年后的那一场死亡,并没有改掉燕清歌的坏脾气。

    莫枕书倒也不甚在意,专心做着驾车司的工作。

    莫枕书将燕清歌送到程家,燕清歌道了谢后下车。

    直到莫枕书的世爵消失在视线里,燕清歌才抬起头,看着高大的门楣。

    凌晨五点,万籁俱寂。

    早起的程廷葳出门晨跑,发现家门口开了一朵淡紫色的花。

    程廷葳惊得瞪大了眼睛,“燕清歌?”

    坐在阶梯上整个人趴在双腿上脸埋在臂间的燕清歌抬起头,低血糖似的朝着程廷葳发脾气,“程廷葳,你怎么起这么晚啊?”

    天空尚且微微亮,程廷葳俯下身,从燕清歌腋下穿过,搂住燕清歌的背,将燕清歌抱起来。

    似是困了倦了,燕清歌整个人没力气的趴在程廷葳的肩膀上,搂着程廷葳的脖子,“程廷葳,我好困。”

    燕清歌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程廷葳有点蒙。

    侧眼看见燕清歌双眼紧闭,卷翘的睫毛平静得像是沉睡的蝴蝶羽翼,程廷葳呼吸一滞,放弃了晨跑的打算。

    程廷葳将瞬间睡着的燕清歌抱到自己屋,放在自己床上。

    程廷葳坐在床边,看着燕清歌一夜未卸妆却还是显出些许憔悴的脸。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燕清歌的模样。

    哪怕身后是火海,燕清歌仍旧骄纵得不可一世。

    睡着了的燕清歌,凌厉的眸光被遮掩,倒是生出几分娇气可爱。

    程廷葳唇角轻扬,无论多骄傲的人,在睡意侵袭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将燕清歌电量耗尽已经自动关的充上电,程廷葳去楼下健身房锻炼。

    天亮起来,窗外的光线刺得燕清歌睁开眼。

    燕清歌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可醒了就是醒了,难以再入睡。

    燕清歌气恼的掀开被子坐起来,略微清醒了一些,才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房间。

    哦,她见到程廷葳了。

    这应该是程廷葳的屋子。

    燕清歌打量着程廷葳的卧室,简单到极致的摆设,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桌子上摆着的东西让燕清歌产生了兴趣。

    燕清歌也不恼了,下床去瞧桌子上的摆件。

    桌子很长,与其是桌子,不如是一个长长的木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模型。

    大不同,型号各异。

    “醒了?”

    燕清歌回过头,看见站在门口撑着门沿的程廷葳,好笑道:“你们男生都喜欢用这姿势耍帅吗?”

    程廷葳挑了下眉,坦然自若的站直了身体,“我送你回家。”

    听到程廷葳这话,燕清歌立即扑倒床上,盖上被子假寐。

    程廷葳: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无赖,燕清歌睁开她那双比暗夜星辰更加明亮的眼睛,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现在还早,过来一起睡个回笼觉。”

    程廷葳没有勉强燕清歌起床然后赶人离开自己家,淡淡道:“我要走了,你呆够了就自己回家。”

    燕清歌立即坐起来,“你要走?”

    “我昨天不是跟你过了吗?”

    燕清歌:

    燕清歌抓了抓头发,烦躁的下了床,“我送你。”

    程家人个个都是大忙人,家里除了佣人就只有程廷葳,倒是省了不少寒暄和尴尬。

    不过

    “卧槽,酒店激情三时就算了,还在家里缠绵一整晚?”

    来程家蹭早饭顺便给程廷葳送行的霍成言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燕清歌记得霍成言,宴会上搭讪她的男人。

    燕清歌慢条斯理吃着饭,懒得理会霍成言。

    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理人。

    霍成言是个人精,察言观色一绝,看出燕清歌周遭气场阴沉,没有不知死活的招惹燕清歌。

    霍成言冲程廷葳竖起大拇指,“老程,牛逼啊!”

    程廷葳淡淡瞥了眼霍成言,“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到处乱。”

    他还记得燕清歌上次挨打的事,照片上的道道红痕,看得他都不由心头一紧。

    专心吃饭的燕清歌抬起头,睨了程廷葳一眼,“程廷葳,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八卦热心群众霍成言乐了,搂着程廷葳的肩膀打趣,“就是就是,老程,你这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行为也太渣了!”

    程廷葳淡淡看了眼燕清歌,对霍成言道:“那我走了之后,你务必要将燕清歌在我家过夜的事宣扬得满京城都知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霍成言捶了下程廷葳的胸口,冲程廷葳抛了个放心的眼神,“我办事,你还能不放心?”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燕清歌没有动怒的迹象,反倒是饶有趣味的道:“之前酒店激情三时感觉不够带劲,这次顶着寒风**噼里啪啦烧了一整晚,你可得好好润笔之后再宣传。”

    霍成言深深燕清歌好一会儿,确定燕清歌不是在阴阳怪气,只剩下敬佩,“燕大姐,我之前还以为传闻有夸大的成分在,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燕清歌撕着面包直乐,“什么名?艳名还是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