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略回屋之后，给燕清歌发信息。

    “睡了吗？”

    燕清歌刚准备睡，收到消息，整个人都不太好。

    为了早点睡觉，燕清歌没回霍成言转到她名下的房子，而是就近回燕家睡觉。

    燕清歌怕自己在温软的大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下床到了外面，让夜风吹清醒了一点，才给秦略回电话。

    “燕清歌，你让我去京城做什么？”秦略不傻，不觉得他和燕清歌的关系有好到燕清歌开个画展都要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

    燕清歌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秦略，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不白帮人办事。”

    “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会帮你一次。”

    秦略并没有因为燕清歌的话而放心，警惕的问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我会安排你和叶家的二公子叶梓斌见面，你提前准备好言辞，告诉他不要和秦家合作。”

    叶靖然很晚才起，宿醉让他头疼欲裂。

    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画了只乌龟，叶靖然气得当即打电话和燕清歌理论。

    “燕清歌，你当爷的脸是你的画板呢！”

    “你要拿脸给我当画板，我还嫌弃你脸凹凸不平呢！”

    “滚滚滚！别妄想趁着我头晕绕蒙我给我设圈套！”

    燕清歌在准备周六的画展，和办这件事的人了两句之后，拿着到角落里，“叶靖然，你现在酒醒了没？”

    叶靖然：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燕清歌，你这是要在电话里和我正式绝交吗？”叶靖然有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对昨天的事有点印象，本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此揭过，万万没料到

    “绝交？你脑子被酒泡傻了？”燕清歌没好气的道，“我刚想跟你，我周六有个画展，请了以前的同学过来，提醒你去买一身拿得出的行头。”

    叶靖然：

    所以是他搞错了？

    叶靖然揉了揉疼得厉害的额头，“燕清歌，你是拉皮条的吗？”

    “叶靖然，我同学都是正经人。”燕清歌十分严肃的道。

    她不想继女嫖客和送外卖的之后，再多一个拉皮条的身份。

    叶靖然翻了个白眼，“我昨天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才会让你觉得我叶靖然找不到女人，还得你介绍？”

    “你昨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找不到老婆，还非拉着我一个已婚妇女给你当媳妇儿，你觉得你是能找到女人的样子？”

    叶靖然怒不可遏，“滚滚滚！别造爷的谣！”

    见策划看过来，燕清歌急匆匆的道：“我在和人谈事，你周六和梓斌哥一起过来。”

    “我二哥也去？”叶靖然惊讶之后才想起另一个问题，“你开什么劳什子画展？”

    “我忙着呢，有什么话周六再，我挂了。”

    燕清歌挂电话就挂电话，气得叶靖然在卫生间跳脚。

    叶靖然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被画花的脸，气着气着突然间就笑了。

    他和燕清歌计较，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燕清歌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间忙起来，倒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燕清歌把自己藏品都拿了出来。

    之前的画被姜黎烧得七七八八，这次拿出来的大都是新画，数量有限，只办了个迷你型画展，请了几个朋友过来看画，就当聚了。

    燕清歌真像一个拉皮条的，见到秦略之后，就把秦略带到叶梓斌面前，给两人介绍之后，让两人自己谈。

    燕清歌则陪着赵怀婳看画。

    赵怀婳以前也学过画，不过后来忙于学习就放弃了。

    见到赵怀婳，燕清歌总惦记着她和霍承弘的事，忍不住问道：“怀婳，你和霍承弘什么时候订婚？”

    “六月初，请柬已经在印了。”

    燕清歌看着赵怀婳，看了很久，“怀婳，你真的很喜欢霍承弘吗？”

    燕清歌没和霍承弘接触过，不太了解霍承弘这个人，她对霍承弘的所有听闻都来自于赵怀婳婚后的不幸。

    “很喜欢谈不上，但喜欢是有的。”赵怀婳轻轻浅浅的笑着，如同窗外照射进来的温和日光。

    燕清歌看着赵怀婳的笑，略带抱歉的道：“上次你生日，我是无心的。”

    “没关系。”赵怀婳大度的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至少对我没有恶意。”

    燕清歌实在是喜欢赵怀婳的性子，因为喜欢，所以更会为未来的赵怀婳感到可惜。

    “怀婳，我的女性朋友里，我最喜欢你。你跟我不一样，我只会画画，也只愿意画画。但你懂很多东西，能够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问题。我觉得你什么都好，完全可以挑个更好的。”

    赵怀婳轻笑着道：“哪有什么更好的？自己选择谁，谁就是最好的。清歌，我能在身不由己的选择里挑了最合心意的人，已经很知足了。”

    听到“身不由己”四个字，燕清歌怔然。

    她上辈子在几年之后嫁给程廷葳，也是身不由己。

    赵怀婳的身不由己，大约和她那时的身不由己是相同的。

    “你觉得好，那就是最好的事。”燕清歌牵起赵怀婳的，“怀婳，如果你遇见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告诉我，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也不一定帮不上忙。”

    赵怀婳笑着点头，“清歌，谢谢你。”

    “燕清歌，我找你半天，你在这儿啊？”

    叶靖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吓了燕清歌一大跳。

    “你找我做什么啊？看不懂画儿？”燕清歌无语的看着叶靖然。

    叶靖然撇嘴，“你这些画里，好多都是鬼画符，我能看得懂才怪了。”

    赵怀婳听得好笑，余光瞧见一个人，对燕清歌道：“我看见霍沣钺也在，你们聊，我去跟他话。”

    知道赵怀婳是替自己解围，燕清歌止不住在心里叹息。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后来就变成那副唯唯诺诺的鬼样子？

    见燕清歌还在看赵怀婳，叶靖然伸在燕清歌面前晃了晃，“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该不会你老公不在家，你欲求不满改了性取向，喜欢上赵怀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