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葳和燕清歌立即甩掉霍成言，往家里去。

    拉上窗帘，两人在房间里紧密的拥抱在一起。

    和昨天临死前的最后疯狂不同，燕清歌则是抱着劫后余生的心态将程廷葳紧紧拥抱在怀里。

    一切都很好，可是

    “程廷葳，你怎么回事？”

    程廷葳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脸色苍白的从燕清歌身上下去，拿了包烟回来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关键部位，沉默的抽烟。

    燕清歌整个人都是蒙的，她的身体还兴奋着。

    燕清歌拿起程廷葳放在床边的烟盒，也抽了根出来叼嘴上。

    她没有烟瘾，此时也不想抽烟，单纯是被程廷葳气得想骂人，为了避免自己出难听的话，才用一根烟堵住自己的嘴。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程廷葳，你昨儿不还好好的吗？怎么阳痿就阳痿？”燕清歌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前戏都弄完了，她能做的都做了，程廷葳却硬不起来，这找谁理去？

    程廷葳脸色更白了两分，抽烟也抽得更加的凶。

    见程廷葳不好受，燕清歌压下了心头的怒气，从程廷葳背后把人抱住，“程廷葳，你到底怎么了？前些时日的工作太累了？还是我昨天要得太狠了？”

    燕清歌有些后悔，如果真是她昨天贪得无厌造成的恶果，她真不知道什么才好。

    程廷葳难以启齿，继续抽烟。

    知道程廷葳现在比自己难受千万倍，燕清歌的下巴放在程廷葳的肩膀上，“没事的，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程廷葳很快抽完一根烟，伸摸烟盒却没有摸到，想要去找，燕清歌把刚刚叼嘴里的眼放在程廷葳唇边。程廷葳一口咬住。

    燕清歌拿过程廷葳里的打火，抱着程廷葳，给程廷葳点烟。

    程廷葳沉默的抽烟，眼神晦暗不明。

    燕清歌的环住程廷葳的要，脸贴在程廷葳的背上，没再话。

    她突然间想起程廷葳后来的性功能障碍，难道不是因为单恋她太久产生紧张感所以没能成功，而是突发性的性功能障碍？

    不过这也太扯了。

    燕清歌不能理解，昨天还好生生的人，今天怎么突然间就病了。

    “程廷葳，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有的时候，突发性问题的根源很可能是身体里潜藏的巨大隐患。”

    程廷葳身体僵硬住，半晌后拉开燕清歌的，“清歌，我出去静一静。”

    燕清歌抬起头，看着程廷葳穿好衣服离开，心里空落落的，很是不安。

    她总觉得程廷葳突然间的变故，一定有着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程廷葳没有勇气继续留在燕清歌这里。

    他抬不起头。

    他很确定自己还爱着燕清歌，无论他和燕清歌究竟有没有亲缘关系。

    只是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约定俗成的规矩，让他无知无觉间给自己上了一层枷锁，他以为自己不介意，但到底还是介意的。

    程廷葳没有走太远，就在楼下。

    天还没黑透，正是下班归来的时间，区环境好，绿化做得好，程廷葳坐在长椅上，躲在绿荫下，安静的抽烟。

    人慢慢来了一个又一个，带着孩儿散步消食走过来的父母，散步跳舞锻炼身体的中老年人。

    从安静到能听见烟草燃烧声，到周遭被喧嚣遮住，程廷葳始终陷在自己的沉思里。

    话声慢慢有些大了，程廷葳没有第一时间听见话声。

    有人拍了拍他的背，他才慢慢抬起头。

    “有事吗？”

    老太太瞪着程廷葳，“公共场合吸烟，你有没有事？”

    程廷葳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起来、

    程廷葳立即将烟熄灭，“抱歉。”

    程廷葳带着烟蒂和离开，想要兴师问罪的老太太反倒不知道什么才好。

    程廷葳到了车上，想要抽烟，发现烟盒里只剩下最后一根烟，索性懒得抽了。

    车窗开着，程廷葳的臂搭在窗沿上，感受着风的流动，试图让流动的空气带走他的所有忐忑不安。

    程廷葳烟瘾犯了，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烟，抖得厉害，怎么都拿不稳。

    打火燃起火，火焰在风中轻轻飘动，火光映着程廷葳的脸，将他轮廓分明的脸衬得越发冷肃。

    好不容易点燃了火，烟落在程廷葳的衣摆上，尽管程廷葳的速度已经很快，火星还是把衣摆烫了个洞。

    程廷葳掐灭了烟，盯着自己破了洞的衣摆。

    他得知结果尚且如此，如果燕清歌知道了，她肯定会将他远远推开。

    铃声打断了程廷葳的胡思乱想。

    电话是曾怡打的。

    曾怡从医院那边得知，程廷葳已经拿走了报告，她必须确认，自己的儿子还保有一点理智。

    “拿到结果了吗？”

    “拿到了。”

    “燕清歌是你大伯的女儿吗？”

    “不是。”

    “什么？”曾怡很是震惊，震惊到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

    程廷葳淡淡道：“妈，我心头大石落下，会和清歌好好在一起。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清歌这个媳妇，我不会强迫你们见面，你们就当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

    “廷葳，燕清歌的身份实在是蹊跷，你确定检查结果没问题吗？”

    程廷葳自己做了遮掩，于心有愧，并没有察觉出曾怡话里的不对劲，平淡的了句“没问题”之后，心虚的挂断了电话。

    把扔在一边，程廷葳整个人陷入一种类似于囚笼困兽的境地。

    那张dna检测报告就像是一个铁筑的笼子，将他关在里面，挣脱不开。

    他很清楚自己爱燕清歌，只是潜意识里道德的枷锁，让他无法继续像从前一样毫无保留的表达自己的喜欢。

    思来想去，程廷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燕清歌。

    响了一下。

    是燕清歌的短信。

    “程廷葳，治不好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真的不嫌弃你。”

    程廷葳看着短信，心里很不好受。

    他很清楚，他刚刚丢下燕清歌，燕清歌有多失落，可他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犹豫了一会儿，程廷葳给燕清歌回了条短信，驱车离开区。

    “清歌，我明天就回实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