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生送您的衣服和包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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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再待在大叔身边,怕自己一时冲动又会做出出格的举动,低下头很声地了一声“我吃饱了先上楼了”,就仓皇而逃。

    湛时廉摸了摸自己被亲吻的那半边脸颊,愣在原地,愣了许久。

    余溪上楼进了卧室,飞快地关上卧室的门,像是关上了一个本不该出来的秘密。

    心跳得砰砰的,仿佛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余溪后背轻靠在门上,捂着发烫的脸颊,后怕大叔不喜欢她这么主动。

    女孩子不是应该要矜持吗?

    她突然发觉自己对大叔其实并没有很了解,不知道他的喜好,不清楚他的性格,这样下去可不好。

    揉了揉脸,余溪决定多了解一些和大叔有关的事。

    大叔是一个这么称职的男朋友,自己也要努力当一个称职的女朋友才是。

    余溪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李管家正在一楼给佣人们布置明天的打扫任务,刚布置完,就见余溪汲着兔子形状的毛绒拖鞋,快步从楼上下来了。

    李管家连忙迎了过去:“余姐,先生给您定制的衣服马上就要到了”

    定制的衣服?

    余溪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码事,她诧异地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自己来找管家的目的,开口道:“李伯,大叔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先生啊?”李伯认真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言语,“先生是个生活习惯很固定的人,对自己很严格,而且咳,还有严重的洁癖。”

    洁癖?

    余溪咬咬唇。

    回想起之前大叔在厨房里洗菜做饭的一幕,她一点也不觉得大叔像是有洁癖的样子。

    她本还想再问几个问题,然而李管家看到不远处的一道人影,就如耗子见了猫,自己还要去监督工作,一溜烟地走了。

    余溪回过头,看到了不知何时来到了别墅里的湛岑。

    “湛岑,你来得正好,”她转身走了过去,“你认识大叔很多年了,对吧?”

    湛岑点点头,他是回来取文件的,不知道余姐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余溪面上一喜,觉得自己问对了人:“那那你知不知道,大叔他平时喜欢干什么?”

    “爷平时还真不喜欢干什么,而且从不出席宴会,很少进行社交,一般都是被人来找爷,爷还经常拒客不见。”湛岑挠头道。

    很少进行社交吗?

    那两天前大叔为什么会出席余家的生日宴?

    余溪愈发疑惑,她怎么觉得,自己认识的大叔,和别人眼里的大叔完全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言语间,有几个佣人推着好几排挂满了衣服的衣架,从外头进来了。

    “把这些都放进余姐的卧室。”李管家在门口吩咐道。

    余溪被那琳琅满目的衣服吓了一跳,她伸出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地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当然了,”李管家微笑点头,“这些都是先生专程为您准备的,先生希望您在汉景别墅能住得习惯些,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家这个字眼,戳在了余溪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

    大叔想给她一个家

    真好。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独自一个人了。

    “李伯,我今晚有事要回去一趟,可能要明天才会回来。”余溪和闺蜜裴卉卉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眼看时间不早了,也该出发去出租屋了。

    虽然管家替她把所有生活用品的准备好了,但她的所有课本和笔记,都还在出租屋里呢,眼看两天的病假马上要结束了,明天她就该继续去学校上课了。

    今晚就先在出租屋住着吧,正好整理整理行李。

    一想到明天大概又会在学校里见到余雅媛,她的心情不由自主低落了几分。

    余溪是个乐观的人,可乐观不是健忘,那天在余家发生的事,她仍记得清清楚楚。

    她只能努力不去回想,用快乐的事情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一些,沉溺在痛苦里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让甄丽萍、余雅媛母女两个看她的笑话。

    她要活得坚强些,才不要被她们看了笑话。

    “既然这样,那我让司送送您。”李管家道。

    余溪点头,脆声道:“谢谢李伯。”

    司把余溪送到了出租屋,在出租屋里收拾了一会儿,余溪接到了裴卉卉的电话。

    “溪,我已经到火锅店里了,你在哪呢?”

    “哦,我马上就来。”余溪着,放下了边的事。

    挂掉电话之后,她看了一眼上的时间。

    现在离两人约好的时间还差整整一时。

    她不禁喃喃:“卉卉可真是个吃货”

    平时约好逛街、看电影的时候,卉卉总是准点到,可只要是去吃好吃的,卉卉就一定会提前抵达目的地。

    为了美食,冲锋陷阵,在所不惜。

    赶到火锅店,天已经彻底黑了。

    步行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余溪不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

    “这就是那个余溪?”陆棠华冷笑着问。

    她还以为有多惊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那面包羽绒服,那又蠢又笨的雪地靴,还有那只一看就很廉价的帆布包,浑身上下加起来绝不超过一千块,吃的还是这种一人五十块的自助火锅

    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她争?

    “大姐,可能湛少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呢?”一旁的何叔开口。

    何叔是陆家的管家,年轻的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要不是陆棠华的母亲心善救了他,他这条命早就丢了。

    正因如此,他才对陆棠华这个大姐忠心耿耿,言听计从。

    哪怕陆棠华叫他去杀人,他也绝没二话。

    “喜欢这种类型?”陆棠华对何叔的话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一时新鲜罢了,现在以为是难得的白月光,等新鲜劲过去了,就只是一粒饭痂子。”

    陆棠华不相信湛时廉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这就好比一个吃腻了米其林餐厅里那些牛排、松露和鹅肝酱的人,偶尔尝一次路边摊,会觉得格外的好吃。

    可要是天天吃路边摊,谁能吃得惯?

    “那大姐您的意思是?”何伯试探着问。

    陆棠华又是一声嗤笑:“也就是你之前没调查清楚,这种货色压根不需要我出,不出几个月,时廉哥自然会把她甩了先派人盯着吧,有什么动静随时告诉我。”

    余家这种所谓的大家族,也就是在普通商圈容易被追捧,像湛时廉这种身份,断然不可能对其看得上眼。

    余家不可能成为湛家的助力,余溪也不可能成为湛时廉的贤内助。

    陆棠华甚至根本不觉得余溪有和自己相提并论的资格,既然这样,何必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闻言,何伯恭敬点头:“是,大姐,我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火锅店里。

    “溪!”

    余溪刚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裴卉卉在冲自己招。

    “怎么才两天没见,你就瘦了这么多?”裴卉卉上下打量余溪,眼里写满担忧。

    “着凉发烧了,所以就瘦了。”余溪解释。

    “哪里只是着凉发烧这么简单,明明就是那个混账余弘扬,想把你塞给卫炎彬当老婆,才逼得你不得不跳楼”裴卉卉愤愤不平地着。

    宴会上的事,她已经全都打听清楚了。

    只是她以为余溪跳下来之后被好心人救了,送进了医院,而不晓得那个叫湛时廉的好心人,已经成为了余溪的男朋友,更不知道余溪这几天一直住在汉景别墅,和湛时廉待在一起。

    “算了,不要这些了。”余溪摇摇头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提。

    可对于余家那几个人来,事情显然还没有过去。

    余弘扬最近一直没出过余家别墅,他动用了所有腕,企图把消息封锁住,可事情不知怎么还是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他的一张老脸都快被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