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许骗我哦,我会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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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是先生的一部分收藏,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成色都是顶尖的。您如果看中了这里的哪些裸石,随时可以让设计师上门,替您设计珠宝的款式,然后开始镶嵌。”李管家道。

    李管家的话,略略让余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点了点头,那木然的样子,让李管家愈发觉得这姑娘简直不要太可爱。

    “可是万一我不心弄丢了怎么办?”余溪想了想,问出一个问题。

    之前在余家的时候,她就不心弄丢过一条蓝水晶项链,那是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在高中毕业宴会上戴了一次,本来好端端戴在脖子上,回去的路上却突然不见了踪影,爸爸把她狠狠骂了一顿,罚她一整个月不许出房间。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可余溪回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后怕。

    她很害怕独自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那种感觉太孤单,太难过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这”李管家被她问得迟疑了一下。

    万一不心弄丢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他还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也从没有过先例,他不敢轻易做主,心想必须先问过先生的意思才行。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脚步声落在余溪耳朵里,格外的熟悉。

    “大叔?”

    她惊喜地回过头,看到的果然是湛时廉。

    湛时廉点点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他显然听到了余溪刚才的话:“弄丢了就弄丢了,这些东西对我来不过是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在我眼里,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

    五颜六色的石头?

    李管家有点结舌。

    他倒是想有这么些五颜六色的石头,别全部,就是随随便便给他一颗也行啊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断然不会出这么出格的话,也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余溪听得心头一暖,鼻尖不知怎么的就有点酸涩:“大叔,你不许骗我哦,我会当真的。”

    湛时廉捏了捏她微红的鼻尖,每每在她面前,他的声音都会变得十分温和,似乎生怕惊扰了什么:“我怎么会骗你?”

    “谢谢大叔。”余溪眨了眨一双清亮的眸子,认真地道。

    “今后不要再对我谢谢两个字。”湛时廉的嗓音也格外认真。

    四目相对,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愈发温暖了起来,连钻石闪烁的火彩,在余溪眼里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李管家悄悄退了出去,几个佣人紧随其后,轻轻合上门,没发出半点声响。

    等余溪回过神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了她和大叔两个人。

    “大叔,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才能对你更好一点?”余溪咬咬唇,问得有些苦恼。

    “你只要在我身边,对我来,就已经是很好的事了。”湛时廉道。

    他并不需要余溪为自己做什么,当然,如果她愿意为自己做一些的事情,比如烤一炉蛋糕、做一些饭菜,他的心情会很愉悦。

    那种感觉,比谈成一笔上亿的合同更愉悦。

    余溪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大叔没有提任何过分的要求。

    她年纪还,才刚满十八岁,她其实挺怕大叔会睡在她的房间里,做一些只有男女朋友才会做的,很羞的事

    “那,大叔,这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吗?”这么想着,她还是不甚确定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你一个人的房间。”湛时廉有点没明白丫头的脑回路。

    见她似乎舒了口气,他眸光渐深,故意问道:“那如果,我也住在这个房间呢?”

    “呃”余溪怔了一下,声道,“可是大叔,我还,还在念大学,我不想那么快就结婚生宝宝”

    湛时廉本还想逗逗她,见她脸上写满了心翼翼,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然不会让你这么就结婚生宝宝,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勉强。”他正色道。

    他承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喜欢不一定要是占有,他愿意给她更多的自由。

    “所以大叔,你刚才是故意那么的吗?”余溪明白过来,嘟囔着嘴。

    湛时廉闻言一笑,眼里写满宠溺,骨节明晰的指,再次捏了捏她的鼻尖。

    余溪被捏得愈发嘟囔起嘴唇。

    大叔真是太坏了,居然拿她打趣!

    看着湛时廉带着笑意的眉眼,她咬唇,眨了眨眼睛:“大叔,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可是为什么你平时都不笑呢?”

    这个问题,湛时廉也没有想过。

    就像是一片湖泊到了冬天自然而然就冻结,他一直处在寒冬里,从没想过自己哪一天会冰消雪融。

    而丫头像一颗的石子,让冰面有了裂痕。

    她坠进湖心,让冰下的湖面荡漾起涟漪。

    湛时廉不喜欢他人打破自己的平静,偏偏她是个例外,他愿意把所有的寒意凝结在表面,把所有的温柔留在心里,只留给她一个人。

    “不是所有人都能让我高兴。”他看着眼前的人,柔声道。

    余溪听得赧然。

    嘴上的甜言蜜语不是甜言蜜语,心里的甜言蜜语才是,她发现大叔真是个很擅长哄她开心的人,简简单单的一句,就能甜到她心底里

    奇怪,大叔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余溪正好奇着,房门外头又有了细微的响动。

    管家带着几个佣人,搬来了不少箱子。

    打开箱子,里头是数不清的礼品盒。

    大大的礼品盒,很快就在余溪的衣帽间里堆积成了山。

    余溪听到动静,好奇地从珠宝间里探出头,看着还在不断指挥佣人往这里搬盒子的管家,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些都是包包吗?”

    管家恭敬点头:“是的,余姐。”

    余溪走到衣帽间里,拿起最面上一个的盒子。

    盒子是深蓝色的,用浅蓝的缎带系着,轻轻一拉,柔软的缎带就散开了。

    她揭起盒盖,里头静静躺着一只包。

    这种包是专为宴会设计的,赴宴时拿包越越好,有很多甚至压根就连都放不下,只是上的一件装饰物罢了。

    她拿起这只的包包,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了一句设计得真可爱。

    蓝色的皮质极柔软,拿在里轻轻的,并不沉,上面还有精致的刺绣,绣的是一朵明黄的向日葵。

    “喜欢吗?”湛时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余溪点头,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喜欢,谢谢大叔!”

    着,转过身在湛时廉的脸上啵了一下,害羞地看着他。

    对上湛时廉的目光,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大叔,我我忘了,又对你了谢谢”

    突然被丫头亲了一下,湛时廉眸中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那该怎么惩罚你?”

    “还要还要惩罚的吗?”余溪结结巴巴地问。

    湛时廉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声音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长:“当然要惩罚。”

    他的吻,就这么措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余溪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心里似乎飘进了一片羽毛,那感觉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