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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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里很冷,两人的呼吸却滚烫。

    这个吻并没持续太久,以湛时廉在余溪柔软的下唇上轻啄了一下收场。

    他担心丫头感冒,起身把她抱回了别墅里。

    客厅扑面而来的暖气,把余溪舒服得睫毛轻颤,湛时廉把她放在沙发上,解开了她脖子上的围巾。

    围巾上沾了不少雪,帽子上也是。

    “大叔,你又欺负我。”她不禁嗔怪。

    湛时廉抹去她睫毛上的雪花,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余溪近距离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眸光中的那一丝滚烫,顿时话也不敢再下下去,跑下沙发,逃也似的回了房:“大叔,那个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陪你吃宵夜。”

    回到房间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狂乱的心跳,把外套也脱了下来,甩掉笨笨的雪地靴,来到卧室拿出浴芭,打算洗个泡泡澡。

    浴芭被流水冲开,浮起细细密密的白色泡沫,余溪伸出白皙的脚丫试了试水温,感到水温合适就躺进了浴缸里,整个身子被暖融融的泡泡包围。

    她忍不住轻哼起歌来:“琴键上透着光,彩绘的玻璃窗,装饰着歌特式教堂,谁谁谁弹一段,一段流浪忧伤,顺着琴声方向看见,蔷薇依附十八世纪的油画上”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泡泡澡,余溪裹着浴巾吹干头发,换上了毛茸茸的白色睡衣和粉色棉拖鞋。

    下了楼,她准备吃些烤红薯当宵夜,厨房里的大烤箱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洗干净红薯,整整齐齐地放在烤盘上,塞进烤箱。

    不一会儿,甜香的味道就弥漫在了空气里。

    深吸一口气,甜甜的香味在余溪肺里充盈。

    她下巴上浮现两个浅浅梨涡:“下雪天,当然是和烤红薯更配。”

    “下雪天,还是和你更配。”一只臂把她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叔”余溪回过头,才发觉湛时廉和她穿的睡袍,竟然是情侣款的。

    那身毛茸茸的咖啡色睡袍,穿在他身上有种不出的好看,余溪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睡衣穿得这么有型。

    “晚上就只吃烤红薯?”湛时廉问。

    “嗯,”余溪点点头,“白天吃得太多,晚上再吃就要胖了。”

    湛时廉看了眼烤箱上的时间:“烤红薯还有半时才好,要不要再去健身室试试划船?”

    余溪苦着脸:“不要。”

    她的脚到现在还很酸痛,这种时候上划船无异于上刑。

    湛时廉看着她苦巴巴的脸,笑道:“好,那就不去。”

    余溪揽着他的脖子,湛时廉把她抱起,放在了干净明亮的厨台上。

    四目相对,余溪害羞地垂下了柔软的眼睫,想了想,道:“大叔,明天就是余雅媛和白晟良订婚的日子了”

    “我知道。”湛时廉点点头,“不用害怕,明天我会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余溪摇摇头:“不是害怕,只是有时候想想人的承诺,为什么可以不作数呢?”

    湛时廉知道她是想起了白晟良,到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全然没有了醋意。

    那个白晟良,对她来只是过去,甚至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过去,所以,他又何必在意?

    “他曾对你承诺过什么?”湛时廉问。

    “他会和我结婚,会一辈子在一起,会生好几个宝宝。”起往事,余溪眼神有些难过。

    对上湛时廉的眸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傻,不自在地捻了捻指,有些足无措:“大叔,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些”

    “有什么该不该的,”湛时廉捉住她柔软的,温声道,“他错过你,是他的愚蠢。他给不了你的,我全都会给你,比他更多,比他更好。你不喜欢做的事,我不会强迫,你喜欢的事,我会陪你去做。从今往后,不许再想他了。”

    这最后一句,带上了不由分的霸道

    他很庆幸自己遇见余溪的时候,一切还来得及,自己还来得及保护她,把来得及她牢牢护在怀里。

    湛时廉并不是一个信命的人,唯独在遇到余溪这件事上,他感激所谓的命运。

    如果真有命数,那就让他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都能守在她身边吧。

    他错过你,是他的愚蠢。

    他给不了你的,我全都可以给你,比他更多,比他更好。

    你不喜欢做的事,我不会强迫,你喜欢的事,我会陪你去做。

    从今往后,不许再想他了

    每一个字落在余溪耳中,都像是一朵温柔的雪花,把她心上那点细的伤口轻轻掩埋,变得洁白无瑕。

    余溪眼圈有那么点红,鼻尖也有那么点红:“大叔,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这么照顾我,给我这么认真的承诺。

    “不许谢谢。”湛时廉的轻抚过她脸颊,掌心湿润而温热,喉结动了动,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

    余溪靠在他胸口,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么一刻。

    之前遇到白晟良的时候,她以为喜欢就是一种心会砰砰跳的感觉,现在她才明白,不是,喜欢是一种想和这个人赖在一起一辈子的感觉,哪怕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安安静静抱在一起,也会希望这一瞬间能够永远。

    湛时廉宽大的掌,揉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深深揉进自己的心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烤箱叮了一声。

    这声音清脆悠长,像是一颗投进水里的石子,在香甜的空气里激起一圈圈的波澜。

    “大叔,红薯熟了。”余溪从他怀里抬起头。

    “嗯,红薯熟了。”湛时廉点头。

    可他现在不想吃红薯,只想吃怀里这个丫头。

    他轻轻地,吻上她嫣红的唇。

    丫头的唇有种别样的甘甜,柔软如玫瑰花最娇嫩的花瓣。

    余溪的脸颊越来越烫,几乎都快和烤红薯一个温度了。

    她的呼吸也变得很热,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只乖巧地回应着。

    意识像是变成了溪流里的一艘纸船,摇摇晃晃,不知是该驶向对岸,还是该就此沉溺,沉在起起伏伏的,温柔甜蜜的水浪里

    湛时廉到底还是放开了她,没有任由这个吻在厨房里深入下去。

    他抱起怀中软软的丫头,大步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余溪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缩进被子,只剩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在外头,长长的睫毛害羞得轻颤起来。

    湛时廉眸光深深,仿佛压抑着一种难言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