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暗中的拥抱

A+A-

    “你看你,加劲揉嘛,就像挠痒痒一样。”李蓉蓉不满意的道。

    我于是就加大了力度。

    “哎哟,太重了,疼。”李蓉蓉就又叫了起来。

    听了她的话,我就知道在轻与重只见作了一番平衡。

    “这还差不多。”李蓉蓉对我的一番努力终于表示了认可。

    窝棚给她揉了一会儿脚,李蓉蓉道:“我趴着你走。”

    于是乎,我就搀扶着李蓉蓉,李蓉蓉的一只就搭在了我的肩上,另一只就将我的牢牢地抓住,就这样一腐一拐地走着。

    没走几步,就来到了李蓉蓉家的门口。

    “我不想回去,咱们在这里再站一会儿。”李蓉蓉看着我道。

    “你脚疼,就赶紧回去吧。站啥呢?”我关心地道。

    “我不。就要你在这里陪人家站一会儿嘛!”李蓉蓉看着我撒娇的道。

    “那,就稍稍地站一会儿。”我看着李蓉蓉道。

    “你扶住我。”李蓉蓉就在黑暗中半抱着我,让我感觉到非常尴尬,好在又夜幕的掩护,脸红无人知晓。

    这时,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李亚平,可就在这时,李蓉蓉却把我越抱越紧了。

    “蓉蓉,你早点回去吧。”我道:“看你无力有没有酒,叫你妈把酒热着,热热地搓一搓,脚就不会肿了。”

    我曾经看见过母亲用酒给父亲搓肿了的脚腕。

    “我不嘛,就想跟你多站一会儿。”李蓉蓉话的口气喃喃地,充满着温情。

    “甭,你甭。”我结结巴巴地道。

    “哎,昉昉,我,我想让你请我一下。就一下。”着话,李蓉蓉就在我的怀里颤抖了起来。“不,不好。蓉蓉,你赶紧回去我也要回去了。”我害怕又心急地道。

    着话,我努力地挣脱了李蓉蓉的主动拥抱,回到了家里。父母亲都已经睡下了,我就悄悄地来到了自己的床上。悄悄地钻进了被窝,

    怕影响了爷爷奶奶地休息,我也没有开电灯,电灯不亮也没法看书,我的脑子里也已经是翻江倒海了,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亚平,你在做啥?这段时间你还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你?一直在想,想的太厉害了!我的心里在念叨着。

    难道你望了上高中的那些日子?难道你忘了我们两人曾经有过的约定?难道你要把我放下就能放下,忘了就能忘了?

    难道你真的就相信“人的命天注定”?在婚姻问题上也不想向命运抗争?难道你我今生今世就真的无法走到一起,共同生活,白头偕老?

    难道再也没有希望,没有转,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了吗?难道难道

    平心而论,李蓉蓉也是一个十分不错地女孩子。跟一般的农村女孩子相比较,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她的长相比李亚平还要漂亮,清秀。

    但在我的心里还只能够装下一个李亚平。作为青年男子,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我还在想念女孩子,那也只能是李亚平,而不是别人。

    在刚才黑暗中与李蓉蓉拥抱,我就感觉到两个人的中间,活脱脱就夹着一个李亚平。李蓉蓉要想亲吻我,我的嘴里就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来自李亚平嘴里地那种烤红薯的味道。

    年轻的我还不懂得爱情,但感觉就是这样,我无法勉强自己,更不会欺骗自己。当然,我也不会欺骗李蓉蓉。

    李亚平对缔结婚约的回绝毫不含糊,可我也读懂了李亚平在心中的痛苦和无奈。但要让我忘掉李亚平却是万万不能,起码现在是这样。我在床上转辗反侧着,就像是在釜子上烙锅灰一样。

    轰轰烈烈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开始了。从秋收秋种开始,到土地结冰之前,是农田基本建设的大好时。

    农村地各级组织要不断掀起农业学大寨的**,平整土地既是一种形式,也具有实质性的内容,从公社到生产大队,再到生产队都十分重视。

    我所在的那个大队里,一九七二年冬季农田基本建设地首要工程,就是将南边的二十多亩半坡地改造成为平整的水田。为将来实施灌溉,夺取稳产高产创造条件。

    开工的那一天,工地上架起了高音喇叭,公社党委书*记,革委会主人雷振山来到现场讲话,他号召广大的社员群众,青年突击队员,要认真贯彻落实**“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继承和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大干苦干四十天,秀出二十亩灌溉田。

    雷书记讲完话,就和公社其他干部,以及我我们大队的干部们一起,挥舞着铁锹,拉车运土,实实在在地干了起来。

    领导带头参加农田基本建设,这就让我我们的这一大批青年突击队员们深受鼓舞。

    高音喇叭里播放着大寨红花遍地开,当代愚公换新天等等的革命歌曲。青年突击队的堆起和工地上的各种红旗在风中迎风招展着。

    工地上面,?头,铁锹飞舞,架子车来来往往,人声鼎沸,一派热闹繁忙,紧张有序的景象。

    “昉昉,咱们是青年突击队员,一定要好好干!你,我,还有牛根,三个人轮流倒班,领上队员们拼啦!大队决定,把墨阳坡分成两块,一块给其他社员干,一块专门交给咱们青年突击队。”

    “从明儿开始,咱们就把人员分成三班,早上六点到十二点,下午十二点到六点,夜里六点到十二点。”

    “明天上午就叫上大队里的电工,给工地拉上电灯,栽上几个杆子,挂上三百瓦大灯泡,咱们就吃住在这里,咬紧牙关起劲干。”

    “当突击队副队长,是组织上在考验你,你要争取在今年冬天里入团。干的好了,入党也不难。”民兵连长兼团支部书记李老单看着我大声道。

    “好,我记住了。”我也用最地道的方言,大声地表示了自己的决心和态度。

    其实,年年突击队的组织工作也不是十分复杂,无非就是安排精壮的男劳动力,轮着?头或三齿铁耙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