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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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什么时辰了, 白子绛怎么还不出来。”

    白子锦摸了摸发上的金簪子, 此时她已经精心扮好准备入宫选秀了, 可是白子绛却迟迟没有出现。

    陈三见状声道:“二姑娘先走吧, 四姑娘前几日被西凉皇子请走了。”

    “什么?她这几日都没回来?父亲知道吗?”白子锦听后顿生不悦。

    “家主事多,还没来得及。”陈三道低头道。

    “也罢了,反正她是要嫁给西凉皇子的去不去都无所谓了。”白子锦完转身就进了轿子中。

    储秀宫,

    白子锦来得算是晚的,里头已经有好些高门官宦家的女儿到场了。

    白子锦特意找了个最显眼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有其他秀女注意到。

    王秀女谄媚笑着走到白子锦身旁:“这不是东寅王的嫡女吗?瞧瞧这脸蛋都能掐出水来。”

    其他的秀女也附和着道:“若论这京都美人,最美的当属锦儿妹妹。”

    也有些不乐意奉承的, 比如站在一旁和白子锦平分春色的任秀女,任秀女是北襄王的女儿,北襄王也算是开国功臣之子。只是北襄王并不被重用一直被晾在了昌平。

    任秀女量着白子锦,声道:“白家最出名的不应当是白家嫡长女吗?若不是被人钻了空子她此时应当是太子妃吧。”

    王秀女拉了拉任秀女的衣袖,声道:“姐姐别了,那嫡长女已经去世了。”

    “呵,去世了。难怪今日会轮得到她。”任秀女轻蔑一笑。

    白子锦可不是好欺负的人,站起身, 上手就是一巴掌, 冷笑着:“我白家的姑娘哪怕是庶女也比你强。别以为你爹是北襄王就敢跟我叫板,我姑母可是苍梧国皇后!”

    任秀女捂着脸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顿时泪眼婆娑,喊着:“这就是白家的女儿?这就是白家的教养?我好歹也是亲王之女,你竟然敢动手我。”

    任秀女不依不饶了, 上手抓住白子锦的头发,硬生生把她头上的发簪扯了下来。

    白子锦和任秀女扭在一起,周围的秀女上前想拉开她们,反而使得局面更加混乱。

    “都给本宫住手!”储秀宫门口的太监想要拦着赫连習,可是赫连習硬生生推开了太监冲了进去。

    太监喊着:“二皇子不可,不合规矩。”

    众人听到二皇子来了,纷纷松开手,跪倒在地上,有几个还特意又拨弄了自己的衣裳。

    其他人都跪下了,白子锦却偏偏就是要站着,揪着任秀女的衣袖不撒手。

    任秀女看到了赫连習立马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赫连習挥起手就是一巴掌在了任秀女脸上,斥责道:“谁允许你动手的?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家后院!”

    太监看见这一幕为难道:“二皇子……这可是北襄王的千金。”

    “看来北襄王不懂怎么管教自己的女儿。”赫连習冷眼瞧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任秀女。

    太监见状也不好什么了,赫连習看了看四周的人,环视一圈后,拉着白子锦的手,对太监道:“白姑娘头发乱了,本宫带她去重新梳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赫连習牵着白子锦的手离开了,任秀女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哭了出来,周围的秀女都不敢去劝她。

    “你还会给女孩子梳妆?”白子锦量着镜中的自己对赫连習道。

    “时候母亲不得宠,没人照顾她,她的头发很长没时间理,我就学着帮她理。”赫连習坐在一旁声道。

    “第一次听你提你母亲。”

    “我母亲现在是何贵妃,不能提了。”赫连習看着白子锦乌黑的秀发又道:“怎么没看见你四妹。”

    “她呀,听是被西凉皇子约出去了,好几天没回来了。”

    “代晩抒?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四妹。”赫连習的表情不太自然。

    “她有什么好的,代晩抒那是没听过她过去那些劣迹斑斑的事情。嫁去西凉也好,不必再看见她了,你是不知道自从长姐去世之后我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她。只要想起过去父亲对她的好我就来气。”白子锦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

    赫连習却有着别的心思:“有个妹妹留在身边不好吗?你们若是在一起不是更热闹。”

    “我才不要。”白子锦扑到赫连習怀中,声嘀咕着:“你要答应我,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赫连習浅笑着,拍了拍白子锦的背以示安抚。

    ……

    白子绛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而眼前的一切却是她所不熟悉的,这个屋子全部都是红色的物件,连被子都是红色的,整个就像是一个洞房。

    白子绛扶额想着,自己好像是被代晩抒下毒了,还以为自己被毒死了,现在看来自己没死,难不成又重生了?

    白子绛起身环视着四周,这里的布置不像是苍梧的风格,看来怕是代晩抒的地盘。

    果不其然,代晩抒一袭红衣似血,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缓缓走了进来。

    代晩抒进一步,白子绛退一步。

    “你要做什么?你这是要跟谁洞房吗?”白子绛已经靠在墙上了。

    代晩抒关上门,坐到床边,带着笑意:“你呢?绛儿,你真的睡了很久呢,睡的我都没有耐心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白子绛心中一寒。

    代晩抒舔了舔嘴角,柔声道:“绛儿,没什么。不过是我对你的爱。”

    “你别跟我胡扯,有话直,我已经见过你的真面目了,你不用装模作样的。”白子绛最看不惯代晩抒这种明明阴险歹毒却还装作一副无辜温柔的面目。

    “绛儿,你吃的是寒雪芙蓉糕,只不过我加了点东西在里头,寒雪芙蓉糕太寒,我加了点能让你热起来的东西。”

    “变态!”白子绛躲在柜子旁边骂道。

    代晩抒站起身,走到白子绛面前,低头凑到白子绛耳畔,低语:“绛儿,那东西不会伤害你的,只是会让你更快的接受我。”

    代晩抒的气息让白子绛浑身一颤,白子绛此时只能服软道:“我早晚都会嫁给你,你何必如此?”

    “人在心不在。绛儿你太看我了,你以为我想要的只是你这个人吗?我要你的心要你的一切都属于我,而且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谁也别想夺走。”代晩抒着一把将白子绛扼制在自己怀中。

    白子绛的面色不太好,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瘫软在代晩抒怀中。

    代晩抒忽然变得有些自责:“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弱,我不该给你下那么重的害你昏睡了几日。不过没关系过了今日,就都好了。”

    代晩抒横抱起白子绛,往那张大床走去。

    代晩抒将白子绛放在床上,欺压在白子绛身上,抚摸着白子绛精致的脸庞,柔声道:“绛儿,只有这样才能在你的身上烙下印记。”

    代晩抒一把扯开白子绛的衣襟,这时门外忽有什么动静,代晩抒警觉起身。

    代晩抒推开门,只见厮在门口道:“不好了皇子殿下,有人闯入了您的书房还死了四大死士。”

    “你什么?”代晩抒本来柔情的面目此刻变得异常恐怖。

    代晩抒关上了门跟着厮就往书房去,代晩抒刚走,一个黑衣人就推开了门,将昏睡的白子绛一把扛起。

    黑衣人似乎是受伤了,胸口的血流了一路,那温热的体温让白子绛微微有些清醒。

    黑衣人将白子绛带到了棠离镜,刚到棠离镜门口的竹林,就已经体力不支,只能放下了白子绛。

    白子绛睁开眼看着来人,声喃喃:“赫连胤……”

    “是我。”赫连胤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捂着受伤的胸口,还故作微笑。

    “你受伤了。”白子绛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无妨伤。真么想到代晩抒来苍梧国还带来了四个死士,的真是费劲。早知如此就该让云墨来。”赫连胤受着伤却还不忘趣。

    “听雨!听雨呢?”白子绛想叫听雨来帮赫连胤包扎。

    赫连胤却拉住了白子绛不安分的手,低声道:“不用她,你就是我的解药。”

    白子绛红着脸,声音虚弱:“我好热。”

    赫连胤扣住白子绛的脑袋,吻住白子绛的娇鲜玉滴的红唇,属于赫连胤的气息在白子绛的口腔中流连忘返,让白子绛身上的每一个敏感部位都发生回应。

    赫连胤的吻就像是一颗慢性毒药,一点一点吞噬着白子绛的内心,白子绛不安分的手,缓缓移到他的腰间。

    赫连胤不急不缓的扶着白子绛的腰间换了口气,继续着那个略带粗犷狂野却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的吻。

    他温柔而又霸道的掠夺着白子绛口中的空气,每一次都是激烈的碰撞,让白子绛的理智渐渐缺失。

    “…王…爷……姐。”听雨刚出棠离镜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黑衣男子胸口还在流血,紧紧抱着怀中的纤细女子,在竹影的摇曳下,情动。

    听雨的声音,让赫连胤重回了理智,推开了还赖在自己身上不肯走的白子绛。

    赫连胤缓缓爬起身,听雨扶着昏昏沉沉的白子绛不知所措。

    赫连胤从怀中掏出药丸给听雨,然后低声道:“让她洗个冷水澡,然后喂下这颗药。”

    听雨看见赫连胤身上还带着伤道:“王爷你受伤了。”

    “无碍,本王还有事得先走了,照顾好她。”

    赫连胤着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倒在听雨身上的白子绛,一跃而起消失在树影婆娑的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