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和连笪对峙
“是因为侯影,连智在卿克国作威作福,无人敢上表,但凡上表的人,都无故意外身亡,直至如今已经无人敢上表他了。”
凝知露悄声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稳固这边前,除掉他的左膀右臂,侯影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兰辙微微点头,看着连智。
心中却不禁佩服起这个家伙。
如何算到的这一步?难道真的紧靠她的头脑,还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
兰辙揉了揉凝知露的脑袋,看着自己的动作,这似乎成了自己习惯了。
柔软的青丝,抚着感觉好舒服。
兰辙没发现自己的眼神越发的柔和,看着凝知露的眼神带着宠溺。
连笪看着还有心情眉来眼去的两个人,心中顿生起一团怒火。
“连笪。”王主这时开了口,“你带人闯入恒时宫,就是为了这件事?”
“王主”
连笪不敢相信王主会如此质问自己。
但见到自己带的人,顿时有些语塞。
他只算到这些日子她会带人来见王主,但却没想到会在今晚就来。
自己赶来是匆忙的,没有丝毫考虑。
“是微臣考虑不周。”
连笪大一挥,那些人便退了出去。
“无论如何,我希望连笪你能记住,露儿是我国的第一客卿,拥有一品王爵特权!”
王主背对着连笪,边边往上座而去。
“是。”连笪不甘心的应声道。
没了“霍辛”,日后能商量的人少了,只不过以往“霍辛”也没怎么跟自己过话。
“就按照之前的,若是她能三日之内赶到恒时宫,就让第一楼在卿克国开建下去。”
王主看着连笪道,其余人却没听明白。
但凝知露却是明白的。
“王主,请恕我无礼,第一楼和泞雨楼两楼共存,只有第一楼,恕我做不到。”
凝知露任由兰辙的搭在自己头上,对于对王主的礼仪,她确实没有少。
“你还想得寸进尺?”连笪愤愤不平的指着她吼道。
“我得寸进尺又如何,两楼虽不是同时建立,但确实同时开业,这就是同存之理。”
凝知露甩袖,气愤的看着连笪。
“你赶走我的第一楼的时候,就应该要清楚,请我第一楼回来,并不容易!”
“你!”连笪指着她,也是气愤得不得了,“谁希望你回来!”
“你当然不稀罕,可是卿克国稀罕,卿克国的营生稀罕!”凝芹双轻推开王主搂着她的,对连笪凶道。
“你只想着如何战胜,如何获取最大的军事利益,从未想过,你需要的这一切都是钱财堆积出来的。”
凝知露嘲讽的着,看着连笪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幼稚至极的孩子。
“你的领军打仗的本事确实不,但营生、商贾之事,你了解多少?”
“我们保家卫国,他们供应我们基本需求不是应该的吗?”连笪愤愤不平的道。
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理所应当的。
“你还真是理所应当啊,穷苦饿死的人不在少数,那些人你如何看待?一味的收刮,一旦没有了那些人,没有了商贾之人,你从何处去收刮?卿克国的子民并不富裕!”
凝知露看的透彻,这也是王主为何让她的第一楼存在的原因。
第一楼和泞雨楼都是外来楼宇,开建都是需要上供的。
而也正是因为这两楼的存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卿克国的营生问题得到了很少的解决。
南来北往的商人,在第一楼休憩,在泞雨楼放松疲惫,让钱财流向了卿克国。
“若没有我们保家卫国,他们又能有多安宁!”
连笪大一挥,听不进劝。
“那你的意思是要先保证你们的饱腹问题,和你们的军事材料问题?”
凝知露沉了脸看着连笪。
“那你可想过你们的需求有多大吗?南来北往的商人休息在第一楼,放松在泞雨楼,这些人留下的钱财才得以在卿克国流转,你保卫的那些子民才得以存活!”
凝知露伸指向他,向教训孩子一般教训他。
“如此你的保卫才有意义,不要仗着荣升塔哒儿,不要仗着荣升家供应给你的钱财,那些都是收刮你保卫的那些子民得来的,他们自己赚的未动分毫。”
连笪张了张嘴,努嘴凶狠的看着她。
“我不”
“连笪,”王主开口了,“事实就是如此,卿克国需要第一楼和泞雨楼流转钱财,让子民得以存活,荣升家收刮子民钱财的事,才能得以解决。”
“什么意思?”
“荣升家需要第一楼的压制,如此他们的暴行才会暴露,你且看着便是,若是荣升家的事传出来,你仍然还要坚持赶走第一楼和泞雨楼,到时候再吧。”
王主大一挥,“本王累了,都回去吧,第一楼和泞雨楼随时回来开建。”
“王主陛下!”
连笪还想什么,但被王主瞪了回去。
荣升塔哒儿收刮民财,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不知道荣升塔哒儿做的好事,还是,你也参与了,所以才不能承认呢?”
凝知露挽着兰辙的臂弯,嘲讽的看着连笪。
“将第一楼给我!”
连笪发疯似乎伸抓向连笪。
“有了第一楼,就可以了,还有泞雨楼。”
“楼我可以给你,但是日后出了任何事,你都必须自己承担。”
凝知露被兰辙护在身后,而连笪也被兰辙击退。
“给我!”连笪发了疯似的朝凝知露嘶吼道。
“这就是你害怕的连智将军?怕不是怕的是他身后的智囊军师吧?”
凝知露看了一眼兰辙,将他的摁下,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这是契据,若是答应,在王主做主之后,第一楼便给你,但只能是给你一个空壳,第一楼和泞雨楼的匾额这些,我都不能给你,而且仅限卿克国境内的两楼。”
凝知露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契据,用内力送到连笪的面前。
连笪接过之后,冷静下来,仔细的看了眼中的契据。
“去将王主请回来。”
连笪吩咐了一声,便有人去里殿请王主了。
王主被凝芹双扶了出来,不耐烦的看着连笪。
连笪将契据送到王主的面前。
“此契据供分三份,王主一份,我一份,连智将军一份,无论你们一方毁坏了,或遗失了契据,都需以我中的契据为准,另外,还需赔损我黄金五万两。”
凝知露在连笪开口之前到,“我的,在契据之后都有写明,还请看清楚了再签字画押。”
“你看过了?”王主看着连笪问道。
连笪郑重点头。
“还有一点,是契据中没有提到的,关于第一楼和泞雨楼匾额的事。”凝知露再次开口道。
“我希望连智将军记好了,第一楼和泞雨楼的匾额是申请了保护的。
凡是打着第一楼和泞雨楼的名义做任何事,导致第一楼和泞雨楼名声受损,你都将赔付身为楼主的我,黄金十万两一个楼。”
“呵,要是贝兰国缙云国出现这种情况,你也算到我头上?”
连笪可不相信凝知露能做到三国,都拥有保护。
“那自然顺藤摸瓜,是谁所为,如何处理和赔付都交由缙云国或贝兰国处理,赔付不了,或是包庇,我自然就会动用我自己的段了。”
连笪阴狠的看着凝知露,神情十分的咬牙切齿。
“哦,对了,这是卿克国的保护权的赋予,是第一楼和泞雨楼的。”
凝知露将一本册子从袖带中拿出来,晃了晃。
连笪用眼神示意,让自己的属下去抢。
然而在距离凝知露五步远的时候,那些人全部都动弹不得。
“在上前半步,我只好大开杀戒了!”凝知露看向王主,“还请姑父关好自己的人,不要与他国为敌的好。”
凝知露抿唇一笑。
忽然觉得自己身世有点好处了,虽然身子不太好
“退下!”
王主开了口,那些人不得不退。
在这时候,连笪也没管这些,只当是他们自己所为。
他则是低着头,给那三份契据全部签了字,画了押。
王主看了连笪一眼,见他都签字画押了,便也没有在什么。
只是默默的拿出了王主印,在三份契据上印了章印。
凝知露的那份被凝芹双拿了,送了过去。
“多谢姑母。”
凝知露笑着道谢,凝芹双却嗔了她一眼。
“你做事还真和你母亲一样,有板有眼,什么都算的清楚,也看得清楚。”
凝芹双点了点她的额头,模样十分宠溺。
“你叶儿哥,就拜托你了。”
凝芹双伸抱住凝知露,在她耳边低声恳求。
凝知露知道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心愿了,当年的事情她虽不是太记得,但依稀有点印象。
当年母亲也是这般拜托依娘和绿茵的吧。
凝知露拍了拍凝芹双的后背,没有做声。
临走时,天上飘下白色和粉色的花瓣,一座精巧的曼莎轿落了下来。
“恭迎帝主回东都帝城。”
殿外响起白洛的声音。
凝知露微微蹙眉,面上尽是不悦。
所有人都赶了出来,看着殿外的阵仗,有惊慌,也有疑惑。
唯独凝知露满脸不悦,是对于多事之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