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之前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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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

    元清看着胡须上带着几根杂草的沈老,伸出抚掉,出声道:“那现在可有查到草屋为何会走水?”

    “这个嘛”

    沈老啧了一声,抬捋了捋胡须,眼神有些躲闪。

    “可能就是村里的毛孩玩的时候没有注意,不心点燃的吧。”

    沈老着,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元清。

    元清察觉到沈老异样的神情,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村里的孩子固然顽皮,可断不会这般不知轻重。”

    元清走近沈老,直视着沈老的眼睛,轻声道:“这个火,不是意外吧?”

    “这”

    沈老感觉到元清的逼迫,神情躲闪,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清。”

    风看见元清神色认真,犹豫片刻,上前一步道:“这火确实不是意外。”

    “嘿,你这子”

    听见风竟坦然出了实情,沈老顿时气急,赶忙安抚元清:“清啊,这个事我们放到以后再,现在还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

    元清并没有沈老想象中的那般反应,神色平静,竟仿佛是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般冷静。

    “我现在知晓了是谁要加害我们母子三人,日后也好有个准备。”

    元清轻声道,院内的穿堂风扬起她刚束好的发丝,元清敛下眉眼,悄无声息地掩去眼底的寒意。

    闻言,沈老思索片刻,觉得元清此话有理,便不再做声。

    “是冯老三。”

    风出声道。

    “听闻那日冯老三来找你麻烦,在你这里吃了点苦头,回去后便跟他姐姐一阵诉苦。”

    元清眯起眼睛,静静地听着风明原委。

    “那镇长本身就是个好色之徒,冯老三姐姐冯淑宝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将那镇长迷地团团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冯淑宝受宠,连带着冯老三也整日里用鼻孔看人。”

    风完,沈老未听见元清的回声,转头看去,发现元清正踢着地上的石子,顿时神色一滞。

    “清,我现在告诉你实情是想你对冯老三有个防备,你可千万不能冲动。”

    风看着元清,神色认真地道。

    “你放心。”

    元清停住了踢石子的动作,抬头看着风,正色道:“我知道该怎么办。”

    罢,元清便迈步走到方桌前,弯腰拿起剪刀和镜子进了里屋。

    “这”

    沈老看着元清的背影,神色有些担忧,“清没事吧?”

    风看着屋门被元清的脚踢开再关上,转头对沈老道:“您也看见她那日为了两个孩子不要命的样子,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始作俑者,怎么可能会没事。”

    闻言,沈老瞪大了眼睛,狠狠地对着风的屁股踢了一脚,“那你还告诉她!”

    风吃痛,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转头对沈老道:“我这不是怕那冯老三再整出一些幺蛾子,清没了防备嘛!”

    “那我不管!”

    沈老一甩头,继续道:“倘若清一急眼招来什么祸事,那就都是赖你!”

    风看着沈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知晓现在自己什么都没用,便不再与沈老争辩,讪讪的道:“是,是。”

    “哼。”

    沈老冷哼一声,转身走到架子旁放下背篓,拿出刚采下的草药准备清洗。

    元清坐在房内,右拇指与食指轻点着桌面,身形敛在暗处,看不出在想什么。

    “冯老三吗?”

    许久,元清朱唇微张,吐出一句话来。

    隔日,元清一早就被沈老叫了起来。

    “师父,每次采药都要这么早起来吗?”

    元清背着背篓,跟在沈老背后,神色有些松散,耷拉着脑袋在道上走着。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懒!”

    沈老走在前边,头也不回地道。

    “可现在是卯时啊!”

    元清的音量提高了些,将耷拉着的脑袋微微扬起了些,继续道:“现在还是初春,卯时天都没亮呢!”

    “没有啊,哪儿有?”

    沈老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转头对元清道:“这不是已经亮了嘛!”

    元清看着前边不认账的沈老,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们都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

    “丫头,你不知道,”

    沈老的声音敛去了几分戏耍,继续道:“这草药啊,很多时候采摘下的时间跟药性有很大关系的。”

    元清闻言,黑亮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还有这种法吗?”

    “当然了。”

    沈老走近一条溪,借水中裸露出的石块跨了过去,继续道:“草药的药性跟生长的时间有很大的关系,若是没能在恰当的时采下草药,那药性很有可能都会丧失一半不止。”

    元清跟在沈老身后,心底闪过一丝疑虑。

    按沈老在医术上的造诣,怎么也不会只在这个偏僻的村庄里当一个赤脚大夫。

    而且,听杨大娘,沈老是十年前来到的芍药村,那时沈老的医术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元清按着沈老的脚步跨过溪水,看着前边沈老的背影,出声问道:“师父,您在来到芍药村之前是哪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