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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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公子摊了摊,脸上满是爱莫能助的表情。

    毕竟人家已经了,需要在一整张绢帛上写字,如果是半张的话,本身便已经违背了规则。

    当然,这些公子在这当中看到的还有丫鬟慧对于今安在的刁难。

    试问得罪千万个普通人和得罪一个修士相比,哪个下场会更凄惨?

    当然是得罪一个修士!

    因为修士拥有能够令人更加痛苦的段,可普通人顶多是**层面上的折磨。

    同样地,得罪了在场所有的修士,和得罪一位飞升者、天人相比,也必然是后者带来的恶果更加难以承受。

    因此在众人看来,今安在三人的死刑,似乎已经被判下了。

    “那个,请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绢帛?”

    直接问么?

    人家肯定有应对的办法啊!

    只是宁豺承和王大福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他就已经开口了。

    慧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仍旧站在案几之前,等待着青香烧尽。

    “姑娘,我们这没有”

    “别吵!”

    前面几个正在苦心孤诣思索中器物年代的公子才俊当即出口打断。

    “诶,求人不如求己,宁道友啊,你去把雷豹几个人面前的绢帛拿过来,我看他们也用不上。”

    宁豺承指了指自己:“我去?”

    “不然呢?你跟他们最熟,而且他们投鼠忌器,要我过去,那几个还不得立刻动拍死我?”

    想了想,还是觉得今安在的有理,宁豺承便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来到了雷豹的案台前。

    “你干什么?”雷豹没想到他居然敢来自己面前,而且看他的神色,似乎还有所图谋似的。

    “嘿嘿。”宁豺承尴尬一笑,顺扯过雷豹案台上的绢帛,撒腿就跑。

    嗖!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过后,宁豺承应声而倒,而他的脚踝处也立即肿起了一大片,至于抢到的绢帛,则是在一股怪力的作用下重新飘回到了雷豹的案台上。

    “此乃警告,下不为例。”

    丫鬟慧的冷言冷语,并没有消磨掉今安在想要搞花样的决心。

    “切,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还有些时间,大福兄弟,靠你了!”

    王大福连忙退后两步:“今兄,还是算了吧,这位慧姑娘已经了下不为例,我怕她万一下狠,那我这条腿”

    “哎,果然还得看我的!”

    今安在大步流星地朝着慧走去。

    咚!

    来到案几前,他的在上面重重一扣,双眼包含水波一般地看着对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慧妹妹,我其实”

    “咚!”

    同样的声音从今安在的身上传来,只不过重了许多,而且还有些发闷。

    他跪在地上双眼里有泪花在闪烁。

    原来被人拒绝,是这样的痛苦。

    “今兄!”

    “今道友!”

    王大福和宁豺承赶忙来到他的跟前,将他扶住。

    噗!

    一口鲜血挥洒在案几之上,熄灭了青香。

    “唔,在我临死之前,想要在这张白绢之上,写下我的情谊,还请姑娘收下!”

    完,他随摄过一个寒门子弟中的毛笔,在中的白绢上写下了一行字,字体遒劲有力:

    一千两百年七十六年前的秋分,宋城南郊洛窑。

    扶着他的两人看见这行字,当即翻了个大白眼。

    “今道友啊,你这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吧!”

    “是啊今兄,人家慧姑娘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怎么会不给我们白绢呢?”

    今安在嘴角还流淌着鲜血,他有气无力的模样装得实在很好。

    “我、我还有两样东西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

    他的举到半空,又重重地落在地板上,两条白绢也随之落下。

    “今道友?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这白绢是从哪弄来的?今道友?”

    眼见今安在气息平稳,当然知道他没事了。

    虽刚才被慧打了一拳,但因事发仓促,她又始终控制着自己的修为力道,那一拳顶多能够将他逼退而已。

    “嘘,赶紧把我抬走,离这女人远点儿,要不就死定了”

    今安在动了动嘴角,话音很轻,不过还是被慧听见。

    再一低头,她总算弄清楚了,今安在里的三条白绢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只见她的裙摆被生生裁掉了一截。

    还是竖着裁的。

    白花花的大腿展露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好在是一群公子才俊,大抵是看了一眼便扭头向别处,再不就是闭目养神起来。

    “可悲。”

    风不语了这么一句后,便不再睁眼,因为他明白,如此亵渎天人,立毙当场已经他是最好的结局。

    “哗众取宠,不可久长。”

    柳公子也长叹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你,可还有什么要的么?”

    慧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杀,自从她家姑娘执掌奉天令以后,尽管只有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但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无礼。

    “有!”今安在眼睛瞪大了吼出声来。

    “。”

    “给个标准答案,让那个姓韩的输得心服口服!”

    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跟人打赌的事情?而且那算什么赌啊,根本连赌约都没有的!

    宁豺承想要他,可事已至此,就算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一路过来,这今安在始终都是这样,时常给人意外,却每每在危急时刻都能化险为夷。

    慧皱了皱眉。

    另一边,韩公子将绢帛递到了她的上,并退后抱拳:“还请姑娘明示。”

    无奈,慧只得长叹一声。

    谁让姑娘你与她相识呢!

    “花瓶为宋城洛窑产出,一千二百年左右。”

    “香炉乃是良城炼器大师张刑作品,后被离城城主收藏,七百七十年左右。”

    众人再看绢帛之上,韩公子的答案中规中矩,只有离城和七百年左右两句。

    而今安在给出的答案,却是比慧给出来的标准还要准确!

    高下立判!

    阁楼之上,心安居士坐于妆镜前,那镜子当中显现着楼下的一切。

    “他可是杂货铺掌柜,论见识,你们怎么能比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