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凭空消失
心安居士从始至终,身子都没有挪动过半寸。
当她听到了今安在的提醒以后,便已经祭出了奉天令,而后便是风不语上前挡刀,而她则是顺势将奉天令当中的剑道之力罩在他身上。
再往后,就是慧上前解救今安在,而她仍旧站立在原地,目的就是为了统摄全局,防止灰衣刺客逃走。
慧的攻击对于灰衣人具有足够的威胁,但毕竟对方执的乃是针对鬼族的神兵利器,倘若不心应对,也难免会受伤。
因此总地来,两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哪一方出现胜势的征兆。
“慧心!”
心安居士在后面大声提醒,随后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她已然来到了灰衣人的面前。
“半步鬼君修为!情报有误!”
灰衣人这句话可不光是因为惊慌失措而随意吼出来的,他知道,在心安居士打算动的一瞬间,自己完成任务的可能已经没有了。
在妖族,如果不能完成任务,最终的结果,也只是死路一条,因此就算逃出生天,也没有任何用处。
而他的这句话,自然是给在场同为妖族的雷豹的。
在完这一句之后,他毅然决然地冲向了心安居士。
真的是这样么?
“开盘开盘,要是这灰衣服的还来针对我,一赔半,否则一赔十。”今安在连躲都已经懒得躲了。
眼看着一片灰烟在灰衣人所站的位置爆发开来,将众人的耳目尽数笼罩,即便是修为已达飞升的慧和心安居士一时半刻也没能反应过来。
今安在翻了个白眼,在灰烟散尽过后,眼睁睁地看着灰衣人踏空而来,中落魂锥直指自己的咽喉。
对于修士来,咽喉并不是死穴,只有破碎了修士的丹田才算将之杀死,当然,更彻底一点的方法还有将其泥丸宫连同当中的神识轰碎,这样就算借尸还魂也做不到了。
所以要是这样来看,灰衣人并不想杀自己。
“救命啊救命算了”
天道之力碾压而过,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那灰衣人已然消失在原地。
知道此时,众人才从灰烟之中恢复了五感。
“好臭啊,我的鼻子都闻不到味道了。”
“这东西是什么变的”
“哼,非我族类,还敢在此捣乱,管他是什么,心安居士都不会放过他!”
“诶?人呢?”
众目睽睽之下,灰衣人消失了!
他刚才释放的烟雾,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顺利逃跑而使出的障眼法!
可是,这样的结果,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办法接受。
这可是持奉天令的天人啊,行刺天人,虽行刺失败,可最终竟然能够毫发无损地逃脱,这简直就是对冥府的公然挑衅!
不!
甚至可以是宣战!
“要变天了”王大福话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
他既然经历了这几个月来,天人禁令的风波,自然也知道,这场风波并不会这么容易画上句号。
“刺杀冥府指派巡视的天人,还是在天人禁令推行了几个月之后,怕是这阎城城主的位置不保啊!”柳公子瞳孔微缩,心中惊惶。
与他相比,风不语想的就更加深层了一些。
天人、奉天令、刺客或许,这只是一场戏,一场演给在场所有阎城才俊们看的戏。
在他看来,这心安居士在城门处显露奉天令,本就是这场戏的开端,目的就是为了引来在场这些阎城顶尖势力。
而那个灰衣人,或许只是这场戏的一个配角,作用便是营造出一种天人禁令推行无果的气氛,或是罪行,专属于阎城城主的罪行!
阎城如此,那其余十大王城之中,又当是何种情形?
只怕是所差无几!
如此一来,冥府便可以直接将这段时日当中,显露出对自己不忠,甚至是稍有不满的城主一一替换,而且名正言顺!
想到这里,风不语额间流淌下来一滴汗珠。
这便是高下棋么?
今安在瞥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想多了,但人家毕竟是才子,大庭广众的,自己也不好直接开口纠正。
再了,他更希望风不语乃至在场的所有人都出现这种错觉。
“灰衣人功成身退,冥府一招妙棋,啧啧,不知不觉,我好像完成了一件什么壮举,哎,想要低调可真难啊!”
今安在负而立,场中唯有他一人,表现得如同一位独立于巅峰处的高,落寞、寂寥
至于其他人,担忧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工夫干这种事?
眼见灰衣人消失,慧的眉头微微一皱,而她身旁的心安居士则是将她这副神情尽数收入了眼底。
“今日之事,乃是我心安别馆安排不周,混入刺客令诸位才子受惊了。”
“心安居士严重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选出一个代表来话,而这个代表的责任,自然而然便落在了风不语的身上。
“身为阎城才子之首,风公子的心境修为果真不凡。”心安居士礼貌一笑。
只是这一下,倒把风不语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把祸水泼到我的头上?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好在心安居士再次开口,避免了风不语这只惊弓之鸟继续幻想些不切实际的阴谋。
“在场的众位才子,须得请风公子安排,毕竟我心安别馆出了这种事,还需要我与慧商讨一下。”
“在下明白,愿为居士效劳!”
风不语知道,自己这回算是没事了,而且风家也总算是躲过了一场劫难。
“对了。”
“居士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只是这两位公子,日后还请公子多多帮扶。”
着,心安居士指了指王大福还有卢陵二人。
“遵命。”风不语点点头,又深深看了一眼今安在。
他知道,这两人自此便会飞黄腾达,而一切的起源,便是因为他们与这个今安在交好。
临走的时候,今安在给了王大福一件东西,是先前他与卢陵打趣儿时候用过的那本空白册子。
“大福兄弟,我身上也没带着什么,这本册子就送给你和这位卢陵兄弟了,希望你二人日后可以一同参详,顺便句,这位卢陵兄弟可能有点轴,包容他一下。”
王大福听了他的话,重重点头,又郑重地接过册子。
“今兄放心,我一定好好保存,只是不知今日一别,你我何时才能相见?”
今安在摆摆:“有缘自会相见,无需求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