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通风报信
陈嘉妮动了一下,身上的被子也微微滑了下来,江念慈见状也就起身帮她重新盖好被子。正盖好的空档,躺在病床上的陈嘉妮缓缓睁开眼睛,一扭头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江念慈。
“江念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妈呢?安黎哥哥呢?”陈嘉妮紧紧抓着被子质问道。
“你先别那么激动可以吗?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妈妈和占安黎都去了医生的办公室,等会才回来,所以我先在这里照看你。”江念慈简直汗颜。她还以为自己在这里能开心一点,结果却往往一地鸡毛。
“谁你不会对我怎么样了,我都看到你刚刚站在我面前要对我做什么了。”
江念慈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有没有搞错啊,那是因为你被子掉了,我好心帮你盖上,怕你着凉。”
陈嘉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声确认一遍,“真的?”
“不然还有假的?”
“哦,那刚刚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然后,谢谢你。”陈嘉妮最后出那三个字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江念慈捕捉到了。突然之间,她想逗逗陈嘉妮。
“你刚刚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陈嘉妮红着脸死活不愿开口。江念慈便一个劲儿地她是孩子。
医生办公室内。不大不的桌子上堆满了陈嘉妮的检查资料。
“你的女儿,曾经出过车祸是吧?你知道她的双腿基本上已经残疾了,让她能够好起来的会微乎其微,所以她的神经系统才会出了问题,我检查到她患有双相情感障碍,这是一种很不客观的精神病,除了吃药控制,还需要日常的治疗。”
“双相情感障碍?”占安黎确认了一遍。他知道这种症状,简单来就是患者会有两种相反的情绪,指不定会有哪一种面目出现。特别是在精神受到刺激时,这种情况愈发明显。
“这种时候,家人的陪伴与鼓励就很重要了,作为母亲和哥哥,理应要更多照顾,我先给你们开一些处方药,到时候再回来检查一下。”医生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摇了摇头起身去开药。
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占安黎更加坚定了想要将她们接回自己身边的决心。他跟陈妈解释了一会,陈妈迟疑了一会儿也答应下来。陈嘉妮现在估计也离不开占安黎了。
“你看,这个还挺好看的。”陈嘉妮跟江念慈聊了一会,发现江念慈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些胭脂俗粉。不像她之前见过的占安黎的前女友一样嚣张跋扈,不近人情。
“不看,我觉得我选的那些才是好看的。”陈嘉妮开始和她接近。偶尔还会和她打趣。
“哪有,那是看个人品味的问题好吧!”江念慈也跟着开起玩笑。
占安黎来到门口正打算进去时,看到的正是一副和谐的景象。他勾了勾唇角,决定还是不打扰这一短暂的美好。
夜渐渐深了,绯红色的晚霞也逐渐划破天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念慈回想起这迟了一天到来的友善,不得不心情还是会好很多,嘴角溢满的微笑也似乎感染了身旁的占安黎。
“什么事这么开心?不出来分享一下?”占安黎熟练地开着车,单撑着后脑勺,桔红色的落日透过车窗照射进来,他精致的侧脸像是蒙上了泛着光芒的面纱。
“少多管闲事了。”
占安黎倒也任由她,很快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陈妈已经同意回国的事了,等妮妮的病情好一点,我就安排人把她们都接回去,到时候你们有空的话还可以一起玩。”
“真的啊?”江念慈惊喜地瞪大眼睛,她刚跟陈嘉妮的关系缓和了一点,听到她要回来,自然是更开心。可她转念想着不能表现得这么明显。
江念慈闻言扭过头来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很快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坚挺的鼻梁,长如蝶翼的睫毛忽闪着,挡住了深邃的目光。她没见过一个男生的睫毛可以这么长,占安黎是第一个。
没想到这家伙的侧脸长得这么好看,平日里也没觉得他多迷人,这会江念慈就觉得他有一种上天尤物的即视感。
“即使你已经被我的魅力所折服,也请你不要用这种饿狼般的眼神盯着我,作为当事人的我还是会有一些不舒服的。”占安黎瞬间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江念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可拉倒吧,你要是平时稍微正常一点,我起码觉得你还是有那么一个优点的。话,你平日里也没有这么爱开玩笑,今天这是抽风了。”
“见人人话,见鬼鬼话。”
“”
该死的占安黎!江念慈在心里暗自咒骂道。
回到占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昨夜还是满天繁星,今夜孤独清冷的月亮少了星空的点缀,让人的心情异常沉重。
一如回到占家的江念慈的心情一样,无论她如何心翼翼地处事,还是会被骆云宁以及她调教的下人所压制,还是在她不太能听懂b国语言的情况下。
“爸,您今晚这么早就回来了?”刚进门的占安黎就看到占父板着脸坐在客厅。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还特地回来打算跟你们一起吃饭的。”占父的言语俨然充满了怒气。
“哟,亲爱的,你看你的儿子刚回来就带着未婚妻到处去玩了,连饭也不在家里吃,你可要好好管教一下才行了。”骆云宁阴阳怪气地跟着附和。
“我只是和念慈出去外面走走而已,并不知道您提前回来了。”占安黎压根没理会骆云宁的话,权当她是空气。
“爸”江念慈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你别喊我爸,我担待不起,在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前,我是不会同意你踏进我们家的门的,不要以为这是你妈订下来的婚约,就以为自己有靠山了。”占父一看到江念慈便不自觉地感到恼火。
江念慈顿感委屈,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一家人!再怎么隐忍也得有个限度的,她强忍着眼泪不再什么,低着头快速上楼关上房门。
占安黎见状赶紧跟上去,结果却被占父一把喊住。
“爸,平日里您有多看我不爽,我也无所谓,但是念慈才刚来这里不久,她没做错什么事,您不觉得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就这种黄毛丫头还不值得你跟我大喊大叫,她有没有做错我是不知道,听云宁她总是笨笨脚的,我看也不是多么中用的人,到时候可别给我们惹上什么麻烦。”占父鼻子哼哼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