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分手
余音抬头看着cbd某处酒店大厦的巨幕广告牌,上面正报道着本市金牌律师梁东岩为国内著名影星周可渡打赢了与铁公鸡老东家官司的消息。
连续霸占热搜头条的不是这位金牌律师的业务能力,而是两位素有绯闻的金童玉女因此被实锤了,订婚照都流出来了。报道,英雄救美是因为那位的老东家压榨梁东岩的人,然后梁东岩霸气护短,为情拔刀。
“啪,啪,啪,”余音连续鼓掌三次,报道词写的不错,这些媒体工作者的业务能力挺强,让她既想笑的同时,又感到心疼。
虽然就疼了那么一丢丢,但还是疼了,谁让自己才是那个金牌律师的情人呢。那两位的绯闻是真的,但霸气护短这种操作,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个待遇呢?
不过也是,自己是被花钱包养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妻。
一直以来,两个人见面都是梁东岩做主,自己只有随叫随到的份儿。
今天她想约他,还要找个什么医疗官司的瞎理由。
铃声传来,看见是正主儿,余音有点儿慌乱地接起,那边淡淡地问:“到了么?”
“到了。”
“一个人?”
“嗯。”不然嘞?这种事三个人一起?余音脸上青红不接,梁东岩怕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特殊癖好吧!
拿着他送来的房卡刷卡进门,结果屋子里没人,害她白提心吊胆一路。大概和情人开房怕成这样的也就她了,不过谁让她怂呢。
套房的客厅很乱,一看就很久没收拾。余音搞不懂梁东岩明明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物品,为什么非要长住酒店。
头疼又无奈的充当仆人的角色,将客厅收拾干净,顺带她将自己从头到脚清理一遍,等待“帝王临幸”。
她大胆一回特意点了香薰蜡烛营造氛围,觉得不够又点了瓶六位数的红酒,反正都是他买单,她不心疼。
也不知道独酌到几时,半梦半醒时分,余音察觉到有人推开了房门。迷迷糊糊睁开眼,大概看清来人的轮廓,“你回来了?”
“嗯,”梁东岩进门,熏人的香味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他难得眉头微皱,“这是做什么?”
“给你庆功,又赢了一场官司,”余音跪在沙发上,趴着沙发背看他脱下外套,解开领带,露出好看的锁骨和性感的喉结。
哎,余音吞了吞口水,暗骂自己不争气,总是被他轻易诱惑。
梁东岩顺接过挂在余音里的酒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仰头将见底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的酒”
“我去洗澡,等我,”梁东岩边走边解衬衫,动作似乎有些急促,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冷酷。没多时,浴室传来低吼,“余音,进来。”
余音突然如芒在背,磨磨唧唧移到浴室,刚打开门就被人一把拽进去,面贴瓷砖被某人抵在墙上。
前面是冰冷的瓷砖,后面是灼热的胸膛,她好像被加在冰火两重天一般。
梁东岩低头伏在余音耳边,热气喷薄而出,“你什么意思?分炮?”余音从来不会这么主动,事出反常必有妖。
余音被热气弄得痒痒的,瑟缩着脖子,颤颤巍巍道:“是,你过,你从来不护短,即便护短也要有相应的代价,我让求帮我打那场医疗官司,就已经破了你的规矩,那我就应该识趣,不能再赖着你。”
“这官司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为了这个和我分,值得?”梁东岩吐着热气像喷火,灼烧的不止她的皮肤还有心。
她确实不只是为了官司,分明还仗义出,为他们这对金童玉女让路。
还有,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梁东岩已经订婚了,她不会做已婚男人的情人的,这点尊严道德她还是有的。
梁东岩蓦地将她的脖子掰向后方,脖子突然传来酸痛,她还没来得及吃痛便被他的唇封印。
她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梁东岩便轻易夺走了所有,从一开始就是。
这段关系,伊始时她没有选择,为了病重的母亲。结束时也没有选择,她登不得梁家的大雅之堂,更比不过梁东岩心里那个她。所以她有自知之明。
躲在被子里背对他,香烟弥漫,她止不住咳嗽几声。身后的人猛地吸一口烟,幽幽的声音森冷质问,“新闻,看见了?”
余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想到她的伪装一眼被他看穿,也明白他的意思,“订婚,是真的么?”
梁东岩淡淡的扫过把自己包在被子里活像个缩头乌龟的女人,没有回答。看到她因为避免闻烟味而憋气涨红的侧脸,他掐灭香烟,“抱歉,今天突然想抽了,没忍住。”
梁东岩向来没有烟瘾,大概他也想结束这段关系,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吧。他们还真是有默契呢。
“想要什么,钱?或者其他?”梁东岩莫名烦躁,又摸起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修长的指里,点燃打火思索后又灭掉,并没有点燃烟。
“钱。”余音不拐弯抹角,这是她从始至终的目的。对梁东岩没必要藏着掖着,这原本就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
“多少?”梁东岩抽出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支票和一支笔,只等余音报数字。
余音沉默,不知如何作答。梁东岩没心思等,飞速的随便填了数字,签上名字。越过她龟缩在一起的身体,将支票摆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最后的告别。
“支票我不要,那本日记能送我吗?”余音递出支票作交换。那本日记不知谁写的,里面记录了所有梁东岩的喜恶和温柔,内容她记不清多少,但娟秀优雅的字迹让人印象深刻。
临别的这一瞬间,余音突然想挑战一下那位他心里的妙人儿。
梁东岩好看的俊颜顿时僵住,又扯下一张支票填好拍在床头柜上,“余音,你向来乖巧,不要得寸进尺。”
果然,那是她不能触碰的禁忌,余音随即换上嘻嘻的呆萌笑脸,依旧是乖巧的模样,“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
她捞起床头柜上的支票,将两张支票并在一起向他炫耀,看,她笑的多开心,多爱钱啊!爱钱爱的没心没肺,没皮没脸,什么情啊爱啊和她没关系。他完全不必担心。
直到瞧见梁东岩凝重的脸色稍有缓和,余音才停止尬笑,“我明天晚上有一台术,是一助,恭喜我吧,我离当院长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可惜,余院长,从此以后,咱们就是陌生人了,”梁东岩拍了拍她的头,像和宠物告别似的,“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