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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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看不过去,才开口求的梁东岩,也不能求,应该是等价交换。

    不远处一米七五的精神伙两各一只餐盘兴奋的跑过来。他留着很平常的毛寸,明明比她还大两岁,瘦瘦的的看上去却像她弟弟。就是因为太瘦了,弱不禁风的,佟梅香才叫他“娘炮”。

    老秦名叫秦骕,本质是弯的,但却长了一张欺骗妈妈粉的脸。

    “喏,今天份儿的红烧排骨,还有糖醋鱼,对了,那边还有你最爱的汤,我没了,这就去给你打。”秦骕就要起身,余音出按住。

    “赶紧吃饭正事吧,我一会儿要接一个重症转轻的患者。”余音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就你愿意接这种棘又高风险的患者,一个不心,患者家属分分钟和你闹,咱们真就医务科见了。”秦骕嘴上埋怨,里可是真心疼她,给她夹了好几块排骨。

    余音嘿嘿笑了笑:“千好万好,老秦最好。老秦,你不懂,高风险,高回报,我这不也是想能尽快接你父亲的职位么。”

    “去你的,我爸退休一万年也轮不到你当院长。”秦骕平日脾气贼好,但他父亲是他的痛点啊,一点就炸,开玩笑也是。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余音眨眨眼,心里偷着乐呵。

    “那你也太神了。吧,我那个案子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你不会真和路历之睡了吧?”秦骕收起玩笑脸,一脸担心,就怕余音做傻事。

    余音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我流产的事,是不是你造谣的?”

    秦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这不是听你们要定高定病房的责任医生么,我就顺嘴给你主任了一下。”

    “你那是顺嘴么?幸亏护士姐姐们不知道,不然今天她们议论的就该是我了。”余音也佩服秦骕的脑回路,蛮帅一伙,怎么长了个外星人的脑袋。

    “你就帮没帮到你。”秦骕却一脸自信外加傲娇。

    余音看不惯他那嘚瑟样儿,报复性的夹过来糖醋鱼:“造谣的男人不配吃鱼。”

    “陪睡的女人不配吃肉!”秦骕有样学样抢回去几块糖醋排骨。

    余音没话,沉默的低下头,“快吃吧,凉了。”

    “看,果然让我猜准了,”秦骕也啪地放下筷子,“路历之名声那么差,你怎么那么傻,找谁不好非找他?”

    余音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食不知味的咬了几粒米:“lt的几个合伙人除了他,谁还能让人一‘睡’解千愁?”

    路历之她没见过,只听风评不好,但他比梁东岩可信,而且也只能他,不能提梁东岩。

    秦骕侧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拍在余音面前:“你的补偿。”

    余音掀起眼皮,看一眼那卡:“怎么,给我赞助,让我嫖啊!”

    “你!”秦骕想骂她了,气的他又赶紧撤回卡,“余音,你这辈子迟早毁在这张嘴上。”

    “承让承让。”余音不遑多让,抱拳作揖。

    当初能来医院也是因为秦骕从中引荐才让她有会入职,替他解决一个难题,还能顺带和梁东岩断了关系,余音乐意。

    从餐厅出来,穿过医院大楼包围的一片花园,花园中央有一片空地。这个时节丁香花簇拥着抱团盛开,好不热闹。

    花团锦簇的丁香花后,立着一个身形伟岸,气质疏离矜贵的男人。他正拿着通电话,等待时信步闲庭来回踱步。

    下一秒,余音的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儿跳出去。

    “梁先生?”余音没想到他竟然给她打电话。

    “在哪儿?”梁东岩言简意赅。

    “您身后,”余音莫名压低声音,气场也矮了一大截。

    梁东岩扭头,看到余音他眼睛眯着,收起揣进口袋,抬起胳膊对余音招。

    有那么一秒,余音觉得他像召唤自己跑远的宠物狗。而她缩着脖子巴巴上前,不由自主的配合他的气场。

    “离开我长本事了?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指桑骂槐变着法儿的数落我?”梁东岩眼皮一耷拉,眼角垂着,居高临下扫了呀她一眼。

    余音浑身过电,不敢看他,“不敢,梁先生。周姐心气儿傲,我不顺着毛捋,她为难我,我很难办。”

    “我还以为是我钱给少了呢,”梁东岩收回视线,眼神缓和下来。

    果然如她所想。

    “两张支票呢,夜相思的顶级女郎抽成都没我贡献的多。到这儿我还得感谢梁先生厚爱,让我认识到我也有祸水红颜的本事,”余音语气淡淡地,梁东岩也得顺毛捋,她哪儿敢开罪。

    听到“夜相思”三个字,梁东岩莫名脑仁疼,眉头微微皱起,“所以——准备继续找下家?”

    余音抬眸,明明心里憋了一股气儿,看他一眼却不敢带白眼儿,冷脸扯了扯嘴角,“嗯哼,要不您给我介绍一个?”

    “好啊!”梁东岩突然展颜,却是笑里藏刀,不好惹的那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卡递给她。

    这一幕,余音也觉得似曾相识。那是两年前她从夜相思下班后,被人带去了梁东岩半山腰的一处别墅。他也是这个动作,余音甚至没听清他了什么,只觉得这只骨骼分明,格外好看。

    “梁先生,咱们已经分了,您这是?”余音不明白,明明从此陌路的人是他。

    “不接?”梁东岩挑眉,又晃一次卡。

    “不接,金盆洗了。”余音架不住他故意臊她,撇开脸实话实话。梁东岩故意给她房卡,肯定知道她从夜相思辞了。

    “终于不装了?”梁东岩哂笑,收回卡:“好好做个医生,以后可没人罩着你了。”

    余音腹诽,搞得像这两年他罩过她似的。

    挤眼咧嘴,逼迫自己做出笑脸:“呵呵,那这两年真是承蒙梁先生关照了。”

    梁东岩嫌弃地摆摆:“得了,不想笑就别露出这种鬼脸,大白天见鬼,晦气。”

    余音低头默默翻个白眼。好么,她笑脸相陪,他还不乐意了。

    正是尴尬的时候她的铃声救了她,是林护士长。

    “余音,你把早上的化验单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