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向堃刻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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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还有老向!”秦骕欣喜,对着镜子一点一点给自己脸上擦药,虽然有点疼,但心里甜啊。

    不远处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车。

    副驾驶上的路历之看着从医院出来的二人,举着给驾驶座上的人看:“这事向堃也解决不了。瞧,那位丁公子准备起诉余音骚扰,还有证据呢。她可是医生,这件事要是被公众知道,她这医生真就当不成了。”

    “给各个律所打好招呼,我看谁敢收他的案子。”看着出来的两人里,秦骕一瘸一拐,余音安然无恙,梁东岩发动车子,驶离医院。

    “你这是何必,直接拉丁冬去余姐面前,告诉他这是你看上的女人,你看他还敢出现在余姐面前吗?”路历之搞不懂,为什么梁东岩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扭头看梁东岩冷酷依旧的侧颜,这位仁兄内心和他表面一样,人冷心冷,冷情冷景,不给他下一剂猛药看来是不行了。

    路历之带着坏笑问:“周五有时间吗?我和向堃约了‘夜相思’。”

    “没空。”梁东岩拒绝。

    “干什么去?”路历之不记得他行程这么满。

    “回家。”梁东岩言简意赅。

    路历之了然点头:“无法反驳。”

    周五,秦骕刚处理完一起纠纷,终于无精打采熬到下班。

    突然接到向堃约他的短信,他激动的跳起来快要顶破天花板:“ye!”

    兴冲冲的跑去找余音,敲门。

    余音刚打开门,秦骕扶着门框耍帅,流里流气地:“美女,今晚有时间吗?”

    “老秦,你内分泌失调,神经了?”余音不禁吐槽。

    秦骕觉得没意思,瞬间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向堃请,赏个脸行不?”

    “哪里?先好,这次我可不当工具人。”余音怨怼的,瞥他一眼。

    “你就请好儿吧。到时候我开车载你去。”秦骕转身离开又突然回头:“记得穿好看点儿,别给我丢脸。”

    “我哪次给你丢人了?我还怕穿的太漂亮,把你心目中的那个向堃比下去呢。”余音不甘示弱。

    秦骕“切”一声。

    余音咬牙切齿。秦骕这子,以前从来不承认她好看,余音一度以为是秦骕的审美出现了问题。

    幸好向堃出现,将秦骕的审美拉到了及格线。

    下午,秦骕来敲余音的门,余音拿起匆匆出门,没有背包。

    没地儿装,她随塞给秦骕,一起交出去的还有她的车钥匙。

    秦骕也很配合,接过后帮她装在自己的衣兜里。

    “以后你要是有男朋友了,看到我对你兢兢业业的服务态度会不会吃醋?”秦骕突然好奇。

    余音诧异的看着他:“谁这么想不开吃你的醋?就你那三句不离向堃的样子,别人一秒就能发现你的秘密。”

    秦骕立即闭嘴,还抿了抿嘴巴:“那么明显?”

    余音点头:“你呀,就差把‘向堃’两个字刻在你眼里了。”

    “那完了,向堃今晚还有他朋友在,那我就不能和他离太近了。”秦骕抱头,一阵暴躁。

    “我可以坐你俩中间,帮你打掩护,”余音拍拍他的肩膀,“呲——”碰到伤口,秦骕疼的出声:“姓丁那子下够狠。”

    余音担忧:“没事吧?”

    秦骕:“没事,走吧,别让向堃等太久。”

    两人驱车到达夜相思门前时,余音才惊觉,向堃竟然把地方选在了这里。

    以前她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每次来都是给京姨送抽成。

    从没想过,再踏入这里时,竟然会以“顾客”的身份,这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秦骕以为余音太正派,没来过这种地方,被吓到了,上前推了推她的背:“别怕,这儿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和枫叶楼相比,这里安全多了,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余音疑惑地看着秦骕:“你经常来?怎么这么了解?”

    秦骕翻翻眼皮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里安全是向堃告诉我的。”

    余音半信半疑。不过夜相思安全,她是知道的,好歹也算当了这里的两年员工,对这里的事多多少少涉猎一些。

    夜相思背后有个大老板,神出鬼没,上流圈子的人似乎都知道是谁,但大家对他从来都是闭口不谈,据主要是怕惹麻烦。

    余音觉得这诡谲又不好惹的风格一定是江市第二个梁东岩。

    夜相思的大厅依旧富丽堂皇,金灿灿的地板能印出人形,大厅内上千盏水晶吊灯,开阔了空间的同时彰显灯火辉煌。几根巨大的罗马柱像巨人一样,支撑起大厅,四周墙壁上,中古世纪的白色壁雕早被绚烂的灯光夺取光彩,没了文艺的底蕴。

    好不阔绰奢华。

    甫一进门,余音就遇到了京姨。

    京姨也认出了她,但看到她身边的男人面生,她如丝美目刻意换上清凛:“两位,有约?”

    秦骕看到京姨,的震惊一下,她身上满是浓重的成熟女性的妩媚,但姣好的面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不得不让人为之一惊。

    “309。”秦骕报上房间名。

    “哦向先生的客人。”京姨瞬间明了,示意底下的人员带他们上去。

    临了,目光也不放弃追踪着余音。

    余音跟在秦骕身后,悄悄回头和京姨对视,指了指秦骕,又摆了摆。大致意思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京姨这才放弃好奇的打量,意会后点头。

    “你这向堃是不是这种风月场合的常客?”秦骕声对余音声喃喃。

    “你别你这就要吃醋了。”这话里的酸味儿都能酿醋了。

    “其实也不一定对吧?出来玩嘛,当然挑好地方,对吧。”秦骕自我安慰。

    余音呵呵笑了笑:“您这自我宽慰的精神,佩服。”

    “那你我怎么办?”秦骕突然撇嘴。

    余音怀疑他是因为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把她那套撒娇卖萌的本事全学了去。

    “我怎么知道?”

    “那你喜欢的男人要是出现在这种地方,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