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爆粗了
余音先给他一个爱的抱抱,之后索性打开车门,将赵子胤抱下车。
杨从驾驶室上出来,赶紧拦住余音:“余姐,您不能带走他。”
“他是我弟弟,凭什么我不能带走他?而且如果抚养权官司我胜诉,我会是他的法定监护人,你是梁先生的司,应该知道‘法定监护人’的意思吧?”
无论从亲缘关系还是法律上讲,梁东岩都没道理不让她带走赵子胤。
杨也为难了,梁先生是他的老板,老板的吩咐那就是圣旨,不得不遵。
余音抱着赵子胤离开,杨千拦万阻,在停车场拉车了好一会儿功夫。
僵持之下,余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又冷然的浑厚之声:“她想走就让她走。”
余音抱着赵子胤转身,不远处梁东岩迈着阔步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丧气的周可渡。
想都不用想,萧城的条件,梁东岩答应了。
为了保周可渡的人,梁东岩用lt最核心的资料做了交换。
她语气淡然,对杨:“你听到了,我可以走了。”
绕过杨,余音抱着赵子胤一路走向通往急诊的电梯口。
杨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梁东岩,见他脸上一片阴沉,于是心翼翼问:“梁先生,jtlve那边晚上的预约”
“取消吧。”梁东岩烦躁的挥,转身上了后座,身体重重的靠在靠背上,他有些烦乱的捏捏鼻梁。
周可渡想当然得的去了另一边,刚准备拉车门。
“谁让你上来了?”梁东岩沉声质问。
周可渡的仿佛冻在车门上,僵了许久。
她以为梁东岩费尽心思把她带出来,就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现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开车。”梁东岩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直接吩咐杨开车。
杨连忙发动车子,几秒后车子使离停车场。
周可渡看着越走越远的车,这距离也如她和梁东岩,刚开始因为她姐姐才有的交集,但随着她姐姐走后,时间的流逝,他们渐行渐远。
然而这一切的出现只有一个原因——余音。
她双目逐渐满上狠绝的猩红,眼神也越发毒辣。
思及此,她拿出拨了个电话。
刚接通,对方语气极不耐烦:“你还想干嘛?”
“你不是看上余音了?什么时候行动?”
战修炀听到“余音”二字,顿时来了精神:“你有什么注意?”
“你做这套不是早就门儿清了,还问我?当初那些涉世未深的模特你怎么弄到的?还用我来教你?”周可渡给了指导意见,做不做,敢不敢做就看战修炀了。
借刀杀人这招,永远比自己动安全。
余音,你死定了。
***
当晚,余音也不甘心,带赵子胤逛了夜市,还给他买了几条金鱼和两只乌龟,可把赵子胤乐坏了。
进门区大门的时候,保安瞧见后座上的赵子胤,先是一愣,随后和往常一样打招呼。
但眼里异样的眼光更加浓重了。
余音不用想都知道,这凭空多出来孩子,对于一个未婚女性的非议有多大。
不过她不在乎,她只想报恩,姨对她好,她也想对赵子胤好。
自从把赵子胤接回来,梁东岩再没出现,反倒是赵子胤,被梁东岩接走那一回,心就完全偏到那边去了。
时不时在余音面前e梁东岩,问她:“姐姐,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叔叔啊?”,或者“叔叔什么时候来看他?”,再或者更直白“我想叔叔了。”
余音无奈,她不忍心实话,只好骗赵子胤梁东岩出差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至于这个“很久”是多久,大概、差不多、可能是永远。
周六向堃出院,秦骕大方做东,约余音和向堃一起出去聚聚。
原本打算带赵子胤,但秦骕他想吃完饭去酒吧放纵一次,带着孩子不方便。
思索再三,秦骕周五就把赵子胤送回了秦家,让他在那边过周末。
还美其名曰:“我爸妈早盼着抱孙子呢,送个孩子给他们玩玩,他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余音:“孩子是送的么?还玩?”
秦骕大一挥:“你才24,不好好享受年轻的快乐,怎么还享受上给人当老妈子了?这是恨嫁了还是恨生啊?”
余音无话可,毕竟赵子胤一听又可以出去玩,激动得活蹦乱跳。
被梁东岩带出去玩了一次,赵子胤好像打通了玩性的任督二脉,根本不想待在家里。
孩子嘛,喜欢玩就玩吧,何况赵子胤之前什么玩头也没有,算是补偿吧。
晚上。
很久没社交活动的余音挑了件湖水蓝的长袖连衣裙,荷花领高束腰,衬得腿笔直修长。
她天生冷白皮,穿什么都耐看。
秦骕老早就去接向堃了,余音只得自己开车去汉庭宴,心里暗骂:又把狗拖出来杀!
一路上,她没有发现,某辆车一直尾随着她。
汉庭宴是本市一家很有名的饭店,以北方菜为主,招牌是融合菜,口味风味并重,秦骕一个妥妥的北方人非常偏爱他家。
余音到包厢的时候,秦骕还没来,她点了一杯柠檬水,慢慢等着。
突然。
“砰——”门突然从外面被踹开。
“就这间,把人给我轰出去。”西服男抬头看了眼房间牌号,再次确认。
经理恭恭敬敬,赔礼道歉:“先生,这间早就有人预定了。”
“谁定的?你不知道我老板是谁?谁该给谁让路吗?”
经理为难了,眼前这位的确不好惹,权衡再三,他看向屋内的余音:“女士,抱歉。商量一下,您和朋友能去大厅用餐吗?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可以免单。”
余音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我朋友吧。”她脸上没有表现,但内心里极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派。
余音转身去角落打电话,门口的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
尤其是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让人移不开眼。裙摆刚到膝盖,露出纤细修长的腿,那皮肤嫩的出水。最重要的是,他老板对这女人的热爱近乎疯狂。
秦骕那头急得疯狂按喇叭:“堵在三环路上了。你问问对方那孙子姓甚名谁,要是来头大,你就让给他算了。要不是老子不在现场就你一个人,我肯定不让这孙子骑在我头上。”
“你爆粗了。”
余音从听筒里听见向堃的声音。
“我一向都粗。”秦骕的火气瞬间偃旗息鼓,换上愉悦。
“喂,我还在呢。”余音吐槽,开车也分时候好么。
“你问他,他那孙子老板叫什么?”秦骕坐镇指挥。
余音抱着怕被人听到,礼貌笑了笑:“请问您老板是?”
男人仰着头不话,眼睛余光一直瞟向余音。
经理连忙出来回答:“是战修炀,战老板。”
余音脑袋上突然一道惊雷,立马拿起自己的包:“包厢就让给你们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火速先脱离危险地带。
秦骕那边催促道:“到底什么情况?”
“战修炀。”余音回复。
一旁的向堃半开玩笑:“躲就对了,赶紧离开那儿吧。那个战老板好像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保不齐早就看上你了。”
但他知道自己有一半话不是开玩笑,这个战修炀,他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