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毛的拙劣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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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恶的权贵。

    他要吃饭凭什么奴役她?

    还的如此冠冕堂皇。

    余音只能在心里碎碎念,当然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能。

    “梁先生,报班既浪费钱又浪费时间,不如请个家政吧?我亲自去找,保证找来一个八大菜系样样拿的。”

    余音就差拍胸脯打包票了,奈何她胳膊疼,拍不了。

    “家政欠我人情?”梁东岩冷喝一声。

    “没有。”

    余音收起嬉皮笑脸,乖乖站定,像个受罚的学生。

    “你觉得我请不起家政?”梁东岩继续冷言冷语。

    “当然不会。”余音急了。

    “那你还我人情,关家政什么事?”梁东岩冷眼。

    余音浑身一哆嗦。这三连问堪比腊月飞霜,冰寒彻骨呐。

    “我这不是怕自己做的不好么。您品味那么高端,我这五毛的拙劣厨艺太拉低您的生活质量了。”

    余音这不是自谦,她是真的不怎么会做饭。

    “吃你做的一顿饭就被拉低生活质量,那我的生活质量才是真低。”梁东岩没好气,依旧话里带刺儿。

    余音撇撇嘴:“您都不介意,我也没什么好的了。不过我做的不好,您不能批评我,嫌弃我。”

    梁东岩神色这才缓了缓,不着痕迹轻声应:“嗯。”

    余音完全没听清他喉咙里还冒了一个字。

    只以为这尊大佛心情不好,气儿还没消呢。

    夜里三点半,余音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

    看到身边还懒散的陷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梁东岩,她顿时清醒。

    抬眼瞟了墙上的钟表。

    “已经这么晚了,梁先生,您快回去吧。”他再不走他们真就孤男寡女共度一宿了。

    “还有两时天就亮了,你睡吧。”梁东岩换了电视频道,并没有走人的意思。

    余音点点头,她缺觉,睡不醒会头疼。

    至于梁东岩,他不愿意走就算了。

    再次醒来时,余音是被厨房有咚咚咚的切菜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从薄被里探出头,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秦骕?

    她立马翻起身。

    梁东岩呢?

    “你醒了?赶紧洗漱吃饭。”秦骕从锅里端出鸡蛋羹,又把切好的凉菜浇上汁儿,搅拌着。

    余音低头看了看自己像海豚鳍的。

    新来的实习生真不专业,这包扎什么鬼,她不能吃饭就算了,连洗漱都困难啊。

    她低头用牙咬开绷带。经过一晚,药效发力,她胳膊的浮肿消了一些,青紫倒是越发明显。

    洗漱前,她忍着疼痛给自己换药包扎。

    从洗漱间出来,秦骕看到余音的绷带换了新的:“你自己给自己换的?怎么不叫我啊!”

    “叫你?你一晚上都不见人,见色忘义,重色轻友,还好意思?”余音怨声载道,要不是他不在,梁东岩也不至于出现在这儿。

    秦骕挠挠头,略显局促,不想告诉余音真相,而且他真被向堃拉起“约会”了:“这不是向堃找我有事么,我怎么拒绝?”

    余音抱头倒在沙发里:“又杀狗了,又杀狗了啊!”

    “行了行了,我错了,这不是一大早就跑回来给你做早饭么,赶紧过来吃。”秦骕绅士的帮余音拉开凳子。

    余音蹦蹦跳跳跑过去,看到秦骕的独门绝技——秘制凉菜,心情又爽朗起来。

    “昨晚你饭量不啊,吃那么多,大虾一只都没剩。你不是嚷嚷着疼么,怎么吃的那么多?”秦骕落座余音对面。

    余音一口鸡蛋羹噎在嗓子眼里,差点儿呛到。

    秦骕没遇到梁东岩?

    “哦,你走以后我就饿了。好久没尝你的艺,昨天尝了一口就没收住。”余音半开玩笑。

    “昨天我还给向堃呢,以后给他露一。结果那子非不信,我让他来家里亲自尝尝,他也不来,非拉着我去电玩城,人家关门后又拉着我去压马路。”秦骕无奈的摇摇头,都多大人了,还搞纯情那一套。

    余音眯眯眼:“老秦,你非要把狗拉出来凌迟才甘心是吧?”

    秦骕立即闭嘴:“行行行,我不了,不提他不提他。”

    刚吃完早饭,她就收到了梁东岩发来的催命短信。让她搬家。

    余音开不了车,只得打车去。

    秦骕送她,余音递去一个怀疑的眼神:“你是想送我么,你分明就是馋我那车的身子!”

    秦骕缴械投降,余音还是把钥匙留给了他。

    毕竟谈情爱有个车方便。

    晔园。

    路历之吹着口哨,陪梁东岩站在居民楼的走廊里等人。

    他里甩着车钥匙,余光看到梁东岩的神色没有昨天那么难看,他才开玩笑道:“昨天战修炀那俩下可都鉴定是轻伤啊。尤其是那个中了一刀的,流了那么多血,最后也是轻伤。她下真是稳准狠,堪比那个戳了老公三十多刀最后鉴定为轻伤的护士。”

    “她解剖学满分。”梁东岩淡淡的回道。

    “解剖学满分?我看是刑法满分吧,知道留下些伤做证据,”路历之挺佩服余音的智,要是没留下伤,很容易被对方反咬一口。

    要是没有梁东岩,按照正规法律途径,那位余医生就凭身上的伤也能让战修炀喝一壶的。

    梁东岩突然凝滞。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好像是他教她的,是围棋里的招数。

    “昨天怎么样了?那个战修炀。”路历之用脚想都知道对方肯定不好过,但能逼着一向佛系的梁东岩亲自动,他还是头一个。

    连自己都没能亲眼目睹他的惨状,梁东岩这是有多狠啊!

    “死不了。”梁东岩冷然。

    “那肯定死不了,死了多爽快啊,比活着舒服多了。”路历之大概知道梁东岩的想法,那是要让对方生不如死啊。

    “对了,昨晚上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让向支开秦骕,你能有会和余医生共度一夜**么?记得年底了多给我几笔分红。”路历之向来有账必讨。

    梁东岩眉头微锁:“别胡闹了,赶紧收,让别人欺骗秦骕的感情,不厚道。”

    路历之振振有词:“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再,要不是你为了抓超速的秦骕,向堃能认识他吗?你都给人家杆了还不让人顺着杆儿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