沆瀣一气的三个男人

A+A-

    车子一路行驶到向堃家楼下,余音和秦骕两人上楼,将赵子胤领下来。

    赵子胤左牵着秦骕,右牵着余音,蹦蹦跳跳可开心了。

    “姐姐,我有点饿。”赵子胤突然开口。

    “呦呵,鬼你什么意思,你向堃叔叔没给你饭吃还是怎么着?”秦骕打趣,顺带着还替向堃鸣不平。

    “向堃叔叔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不能吃别的只能喝粥,我就陪他一起喝粥。下午的时候,向堃叔叔要给我煮面吃,姐姐向堃叔叔身体还没恢复,不要给他添麻烦,我就和向堃叔叔我不饿。”赵子胤委屈巴巴的解释。

    秦骕一滞,大盖着赵子胤的头顶摩挲摩挲:“你子,还挺懂事。”

    一旁的余音感慨万千,赵子胤真的又听话、又懂事、还好养活。

    “那我们走快点,早点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上次梁东岩然她报班学做饭,每周末四菜一汤,一个月不许重样。

    报班她真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不过她还是抽空在上看了几个做饭的视频,当然,只是看看。

    好像现在让她实践的会来了。

    先做给赵子胤吃吃看。

    此刻,天真的赵子胤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成了余音脑海里的“白鼠”。

    走近时,他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人,立即松开余音和秦骕的,兴奋的冲过去:“梁叔叔!”

    梁东岩嘴角带着几不可查的微微笑意,推门下车,一把将赵子胤举起,单抱在怀里。

    赵子胤很熟练地抱着他的脖子,开心道:“梁叔叔,你好久都没来看我和姐姐了。”

    这是什么话?

    余音心里犯嘀咕,这个赵子胤,自己就好了,干嘛连带着她也,搞得她像个深闺怨妇似的。

    “这不就来了么?”梁东岩轻轻弹了赵子胤一个脑瓜崩,不轻不重。

    赵子胤揉揉天门盖,傻呵呵的笑着:“真的么?梁叔叔要去我们家吗?”

    等等,赵子胤这是

    余音汗颜,他怎么什么豺狼虎豹都往家里引?

    “胤,这么晚了,你梁叔叔明天还有事,咱不耽误他哈,一会儿咱们先送他回家。”余音本着有事好商量的态度,连哄带骗。

    赵子胤却失落的看着梁东岩问:“梁叔叔,你明天真的有事吗?”

    余音:“???”

    梁东岩睨一眼余音,幽幽道:“我明天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啪啪,余音只觉得脸疼。

    梁东岩不仅是捧场王,更是拆台王,而且是拆迁大队队长那种级别。

    秦骕喜出望外,在余音心中早就化身“叛徒”的他,又好死不死地继续添砖加瓦,:“梁先生,你要去‘碧海江庭’啊,好啊好啊,太欢迎了。”

    看着眼前三个沆瀣一气的男人,她能怎么办,少数服从多数啊!

    拉开车门,继续认命当司,送这三位爷起驾回宫。

    上车时,秦骕突然想到什么,他挠挠后脑勺,恍然大悟:“光想着赵子胤这个鬼了,向堃肯定也没吃晚饭,不行,我得买份饭给他送过去,你们先回。”

    他“哐”地关上车门,转身离去。

    余音:“哎?”

    她想叫住秦骕,秦骕已然匆匆跑开了。

    这个老秦,不但是“叛徒”,还是彻头彻尾的“叛徒”,就这么又扔下她跑了。

    “耶!梁叔叔来喽,姐姐我们出发!”

    后排儿童椅上的赵子胤做个了铁臂阿童木类似的,一飞冲天的动作,高兴坏了。

    余音却全程高兴不起来。

    回到家后,余音邀请梁东岩进门,抱着赵子胤的他,长腿一迈,越过余音走进屋内。

    赵子胤蹬了几下腿,想要下来。

    梁东岩蹲下身,将他放回地面。

    赵子胤像出了笼子的兔子似的,一下冲向厨房。

    拉开冰箱,他扭头问余音:“姐姐,我想吃面条。”

    “行,”余音回头看了看梁东岩,心翼翼的问:“梁先生,您要不要吃点儿?”

    刚从宴会上回来,按理她和梁东岩都是吃过饭的。

    但余音被“赏宝二人组”弄得没什么好心情,整场饭局,食不知味,没吃多少,现在有丢丢饿。

    不知道梁东岩是什么情况,也没看他吃多少。

    梁东岩吃饭一向和绣花似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好像食量也不大。

    只听他不咸不淡回应一声“嗯”。

    余音立即从冰箱里多拿了半包面出来,在灶台前忙活。

    梁东岩也信步走进厨房,东西左右瞧了几眼,看不出他眼里的喜恶。

    见到余音又拿出鸡蛋柿子,梁东岩皱皱眉:“上次让你报的厨艺班,报了么?”

    余音一僵:“没有。”

    “为什么没报?不愿意花钱?”

    “没时间也没精力,而且——”余音转身面对他,双摊开,正反面亮给他看:“梁先生,我这双是做术的,是我作为外科医生的命根子,我必须好好珍惜。”

    每个月花在部保养上的钱都有好几百,她怎么舍得做饭糟蹋了呢。

    梁东岩的目光闪过瞬间的凝滞,之后便暗淡许多。

    “这种法我还是第一次听,”梁东岩转身,就着厨房的水龙头开始洗。

    “对于外科医生来,给所爱的人洗作羹汤都几乎是奢侈的事,您就别逼着我给您做饭,强人所难了,我做不来也不会做。”

    梁东岩底下的动作顿住,他关上水龙头,转身面对余音,正色问道:“上次为什么不?”

    “我、我哪儿敢呢?”

    “这次为什么又敢了?”

    “我”

    我觉得,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恶、那么坏。

    当然,这句话余音打死都不会。

    “我觉得,有些事有必要和梁先生开诚布公,清楚。而且您通情达理,善良体贴,一定不会在这种事上为难我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彩虹屁先堆上去。

    “嗬。”梁东岩一声轻笑。

    余音听不出他这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只见他绕过自己,占据自己在砧板前的位子,往刀架上伸去。

    余音震惊:“梁先生,您这是”

    要切菜?

    他难道忘了,上次他连菜刀和水果刀都分不清的事了?

    只见他利落的从刀架上众多的刀中抽出唯一的那柄菜刀,自信回头问:“我切菜,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