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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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接通:“喂,萧先生,我还有急事,如果您的不着急的话我”

    不容余音话毕,萧城得意洋洋地:“给梁东岩通风报信?”

    余音一脸震惊又疑惑地看着屏幕。

    萧城自负的声音响起:“赵翰去lt闹了吧?”

    余音突然明白了什么:“您都知道?”

    萧城讪笑:“我不仅知道,我还要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而且我赌梁东岩一定会默许。”

    “萧先生,您别开玩笑了,这样对lt的影响很不好!”余音搞不懂萧城闹哪样。

    萧城成竹在胸,傲然:“上次不是了么?总得让赵翰走点弯路,他身上背再多的和你有关的拘留证明,只能那是他和你抢孩子发生的摩擦,诽谤造谣lt那就不一样了,梁东岩会把他往死里整的。到时候他恶贯满盈,孩子的抚养权肯定会倾向你。”

    余音突然脊背发凉,萧城竟然利用她的抚养权官司,把心思打到了梁东岩身上。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打梁东岩电话问问,他是不是这个想法。”

    余音十分担心,万一闹不好,被赵翰搞臭名声,梁东岩损失会很惨重,毕竟律所就是靠口碑话的。

    而且,梁东岩的身份太敏感,“官商勾结”四个字,祸及的可是梁东岩身后的梁家。

    她来不及再见,便直接挂了萧城的电话,转又拨通梁东岩的。

    这应该是这三个月以来,她给他主动拨的第一个电话。

    lt办公室内。

    路历之风风火火冲进来,看到电脑屏幕前气定神闲处理文件的梁东岩,急得抓耳挠腮。

    “我你不让保安轰那个赵翰离开就算了,怎么连报警都放弃了?你就这么任他在lt门前撒野?他可是连带着把你们两梁家都污蔑了,你还不澄清?”

    “让他闹,有他后悔的时候。”梁东岩稳如泰山般端坐办公桌前。

    “我看你再不出面,任由记者报道,媒体发酵,你才有后悔的时候!”

    路历之从来没这么窝囊过,他们lt那可是业界标杆,一嘴都让人闻风丧胆,现在却被一个无赖这样诋毁。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路历之急得要死,绕到梁东岩身后,一扶着他座椅的靠背,一扶着桌沿,想好好劝劝他。

    结果一抬头,看到他电脑屏幕前的文件,他彻底愣了。

    梁东岩让开半个身子,让路历之看的更清楚些:“这是我起草一份诉讼书,一会儿发给你,帮我以最快的速度投出去。”

    他起身,拍拍路历之的肩膀,走去窗口拿起喷壶对着窗台上一株茶花喷了喷。

    路历之半晌还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意思?”

    不叫保安,不报警,直接走诉讼途径?

    梁东岩笑而不语,“就是我的意思。”

    路历之恍然大悟,梁东岩这是故意让赵翰把事往大了闹呢。

    而且闹得越大越好,这样lt就越有理由告他,让他身上背个案子,损害lt名誉这事可大可,动辄几十万赔款,轻轻松松让赵翰一贫如洗,这样他就更没可能守住赵子胤的抚养权了。

    果然,他们这些心思奸诈的“老猫”们玩起“猎物”,从来都是逗你玩,玩到你心态崩溃,自我放弃。直接咬脖子对于这些“老猫”们来,太没意思了。

    “合着你这是配合萧城演的一出戏啊!你们”什么时候竟然能联了?

    梁东岩没回应,不置可否。

    路历之特地往窗外看看,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然而,视线下转,只看到一盆很陌生的茶花。

    “怎么,下棋,钓鱼还不够你消磨时间的,现在竟然种起花来了?”路历之不禁调侃。

    这花他也是今天才看见,以前好像没有。

    毕竟他办公室的绿植都是他一采购的,多是苍耳,只因他觉得,苍耳和梁东岩的属性莫名贴合,都带刺儿还有毒。

    梁东岩没转身,背对着路历之,幽幽道:“有意见?要不然你替我养?”

    路历之赶紧摆:“不不不,养死它我怕我也一道儿跟着丢命,我去弄起诉书的事,你慢慢浇花,慢慢浇。”

    他讪讪的后退,生怕一个闹不准,又惹了这尊大佛。

    “等等。”梁东岩突然开口。

    路历之脊背一僵:“呵呵,还有什么事?”

    “给后勤的人打个招呼,这盆花派专人给我好好养着。”

    一听无关公事,他才松了一口气,满口笑着答应道:“好的,没问题。”

    出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他舒了口气。

    办公室内,梁东岩的突然响起来。

    他放下里的喷壶绕到桌前,看见屏幕上的人,他拿起接通。

    电话那头,余音最先开口,满是焦急:“梁先生,赵翰在lt门前闹事,这都是萧先生一策划的,您不能坐视不管,任由他”

    “我同意了。”梁东岩淡淡道。

    余音:“什么?您赵翰这样闹会有损lt声誉的,而且他的话很可能会连累到您的家人。”

    这其中的利害,未来到底造成多少损失,能不能挽救弥补,都无法预料。

    在这个人言可畏的世道,梁家明哲保身,个个都爱惜着自己的羽毛,唯独梁东岩,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和她的关系是,现在也是

    “不用担心,余音,我们好的,我是你朋友。”梁东岩沉声提醒:“还有,希望抚养权的案子能尽早结束,我想你也是这个想法。”

    “当然,但梁先生,您的损失太大了,您这是在拿lt的声誉做赌注。”余音不希望梁东岩为她做到这种程度,“您现在出,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梁东岩半晌无话,再开口时,语气深沉:“余音,你是在为我考虑吗?”

    “当然!”余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然而话出口她就后悔了:“不是,梁先生,我想您不用这样,我、受不起。”

    她的声音在后半程也暗淡下来,但这暗暗的消沉却化作一缕清风,顺着电话听筒,拂进了另一端人的耳朵里。

    “我过,我是你朋友,是朋友就讲究互惠互利,我对你也并非没有要求。”

    余音喃喃:“梁先生,您有什么要求?”

    梁东岩:“我的要求很简单,离萧城远一点,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