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为怀
“梁、梁先生?”赵欣然没想到梁东岩会亲自出来,惊讶的话都结巴了。
余音讪讪,两鬓细汗直流,他怎么来的这么准时?
“呵呵没有没有,梁先生,您大度开明,宽大为怀,宰相肚里能撑船,”余音怕他追责她背后随意议论他,赶紧先来一顿彩虹屁,明哲保身。
梁东岩面色没有好转,准确的一直冷着,基本没有变化。
“为什么不进来?”梁东岩面不改色,当着众人直接问。
后背冷汗直流,余音心中嘀咕,什么原因他不是最清楚?
她这是哪儿得罪他了?
刚才打电话不都还好好的?
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见余音局促,好像被梁东岩苛责了,赵欣然看不下去。
这位梁先生难不成对余音有意思,余音唯恐避之不及,所以溜须拍马做应付,而他又穷追猛打,以势逼人?
这太可能了,余音前段时间不还有个富二代给她求婚嘛,而且梁东岩这身份地位、外貌条件可比上次那个段位高多了。
赵欣然分分钟脑补了一部大灰狼和白兔的爱恨纠缠。
余音是白兔,自然不能让余音吃亏。
赵欣然拉过余音,叉着腰站在梁东岩面前,仰着脖子道:“梁先生,我们余音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您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有点儿头脸就以为能轻易把我们余音蛊惑了,告诉您,没可能!”
余音:“”
几分姿色?有点头脸?
你确定是几分?是有点儿?
这话出去根本没一个信的,而且梁东岩还是当面听到这样贬低自己的话
苍天呐,大地呐,这让她怎么给梁东岩解释。
“不是,梁先生”余音想开口解释。
赵欣然义愤填膺,连忙打断余音:“你别怕他,我知道你怕得罪他,不过我可不怕,今天我要是不把你俩的事搅黄了,我就不姓赵!”
等等,搅黄她俩?
他们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好么!
赵欣然也觉得自己表达有问题,赶紧改口道:“不应该是搅黄,应该是让梁先生死了这条心才对。”
余音汗颜,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误会了,梁先生没有非分之想。”她靠着赵欣然的身侧,声提醒。
她要是再不提醒,任赵欣然口无遮拦,明天捅出去绯闻的不是赵翰,而是赵欣然了。
赵欣然不信:“他都有周可渡那个大明星女友了,要是对你没些想法,他为什么来招惹你?”
余音:“我”竟无言以驳。
赵欣然继续列举证据,作为一个律师,举证可是她的长项:“还有,你看他质问你的语气,像什么想法都没有么?他要是真没什么想法,你进不进去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何必亲自现身,问你一句?还有他这个亲自现身,这种段最能引诱女生了”
赵欣然完全将梁东岩当做纨绔子弟中,段极高的“海王”,梁东岩的一举一动都为了引诱余音上钩。
余音:“”真不知该什么好。
但有一点她知道,好不容易和梁东岩维持好的关系,因为赵欣然,可能又打破了,她可能又又又得罪梁东岩了。
刚才那一波吃瓜群众被向堃遣散,赵欣然这洋洋洒洒一大篇,让现场lt的人又变成吃瓜群众。
对于他们来,这次的瓜可比刚才还要让人激动兴奋。
lt的大老板,号称油盐不进的“冷面阎罗”此刻被人举证,勾搭姑娘。
你这瓜香不香?
周围有的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正是赵欣然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一直默默无话的赵子胤突然开口:“欣然姐姐,梁叔叔对我和姐姐特别好,你不能冤枉他。”
虽然赵子胤听不懂赵欣然什么,但隐隐约约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然而,赵子胤这一句简直就是瓜上加瓜啊!
什么叫做“对我和姐姐很好”?
赵欣然一口气都没缓过来,就被赵子胤的话惊地无法呼吸,她扭头问余音:“余音,你不会已经和他暗度陈仓了吧?”
余音心惊肉跳,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哎呀,这里面的事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总不能自己和梁东岩过去有过一段、梁东岩和周可渡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吧?
赵欣然都好办,误会就误会了,但梁东岩这边
她不敢抬头看梁东岩的脸色,只能放下赵子胤,恭恭敬敬的给梁东岩鞠躬道歉:“梁先生,对不起,我朋友误会我和您,关于她的话,我给您道歉。”
“行了,你都是误会,道歉就不必了,”梁东岩虚扶余音肘部,然而眼神淡淡的扫过赵欣然,幽幽开口:“她信口雌黄的话我不当真,你也别当真。”
赵欣然像被雷劈了一道似的,猛然定住,虽然梁东岩只是淡淡扫过一个眼神,甚至连停留都没有,但她觉得毛骨悚然。
他是妖魔鬼怪,余音现在就像被施了魔法的白兔,被妖魔鬼怪蛊惑了。
此刻,lt门前的形势已经被控制,梁东岩见人都散的差不多,吩咐lt的后勤经理:“让他们都回去。”
经理像赶鸭子似的,把lt的吃瓜群众赶走,给梁东岩腾出来一块清净地。
余音实在窘迫,三十六计走为上,开口作别:“梁先生,今天谢谢您,给您造成这么大的困扰,要是您需要我出面澄清一下,我一定义不容辞。”
梁东岩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这些,只淡淡问:“我让你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们都是开车来的。”余音赶紧拒绝。
这算什么回事?
梁东岩这样,赵欣然不更加误会么?
作别后。
果然,赵欣然气的都要冒气了,被气到吹胡子瞪眼,她厉声质问余音道:“,你和这位梁先生到底什么关系,怎么都好到要送你了?他还的那么自然,而且、而且他还挑衅我!”
“挑衅你?”梁东岩什么时候挑衅她了?
“他刚才我信口雌黄,不是挑衅是什么?”赵欣然不满。
余音:“我觉得,你刚才那一通话,梁先生没生气,没兴师问罪,没多做计较,真的是他慈悲为怀,你就别纠结‘信口雌黄’了。”
赵欣然坚持:“他没计较?他分明是被我中,恼羞成怒,但又不好在你面前表现,还让你别信我,太阴险!太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