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命悬一线
八皇子直到听到这里,已经感觉到自己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下一刻,纱质的帘子被打起,那几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了面前,持短刀,赵城礼嘴一勾。
“哼哈哈哈!”
他终于知道为何会在这偏僻的宫殿这里了无人烟,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来,更何况,这皇宫都是赵城武的
眼前传来阵阵的眩晕,缓缓的推开赵城武,八皇子向前走了一步,也只这一步,只觉自己浑身气血翻涌,下一刻眼前一黑,就直直栽倒在这点上。
不知过了多久。
耳边飘飘渺渺的声音,忽远忽近,只觉得周围似乎越来越嘈杂,身边一片片的灼热,八皇子蹙着眉头,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可是当他朦胧中转醒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只见眼前火光冲天,周围的一片繁华景象,此时已经在一片火海中,赵城礼再一看,自己正躺在这大殿中央。
半响之后,赵城礼勉强扶着坐了起来。
这就是要造成一个自己在这里的假象,还真是。
鼻端有滚滚的浓烟,一阵一阵呛得他几乎喘息不过。
他忍着阵阵的头晕,缓缓的站起身来,可是周围的火光越来越大。
他被刺激的睁不开眼睛,用衣袖捂住口鼻,蹒跚的就要向外走,可就在这时房间里陡然想到一声脆裂的声音。
八皇子循着声音望去,瞳孔骤然放大,只见自己头顶上那粗壮的柱子,轰然一声就倒了下来。
八皇子被这一幕惊的甚至连反应都忘记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
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向前一冲,他整个人扑倒在地,紧接着下一刻,下身传来剧烈的痛。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痛,那种蚀骨的滋味,让他想摆脱都摆脱不了,如影随形。
他甚至闻到了房间里皮肤烧焦的味道。
剧痛一寸、一寸的往上,最后,赵城礼终是忍不住,绝望的闭上眼睛。
在这滚滚浓烟的大殿外,一身月白衣衫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
他看着滚滚的火光冲天,直到此时远处才进来了一队救火的人员。
皇上脸上陡然显现出悲痛之色,他指着熊熊火光的大殿。
“快来人,快救我皇弟,快来人,快救我的皇弟!”
他这一声嘶喊,霎时惊得众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都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那夜的整个皇城都可以看到,皇宫内火光冲天的景象,偏安在皇宫一角的宫殿,就在那一夜,烧成了一片废墟。
在京城某个巷子口,这里平常百姓家,在这个时间点还没有起床。
天蒙蒙亮的时候,这巷子口里突然探出一个人影,男人,再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悄悄地向身后招了招。
一点定青布围成的马车,缓缓的从巷子里出来,一路绕着京城的重要防线,绕到了京城的西侧大门。
那里也早有人接应,门悄然无声的打开,一对轻装简行的人马,消失在了黎明前的曙光中。
那马车一直走到庄子口,庄子口也早有人等在那里。
仆从卸了门槛,马车径直进了院子,再一看,那这个屋廊下站着两个身影。
一个一身淡粉色的女子,旁边站着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
在马车在院中停电的时候,两人就急忙上前,车帘掀起,车里陡然冒出一股子怪味。
这浓浓的药味,弄得站在车外的人都忍不住向旁边闪了闪。
林歌和萧邢却恍若未闻,他们仔细看了一眼,躺在马车里的人。
他身下铺着厚厚的褥子,身上一直盖着一层厚厚的褥子。
但即使是这样,在这寒冬中,马车里还是稍许有些凉的。
“快点把他抬进去!”
萧邢眉头始终是你蹙的,他沉声吩咐了一声,周围的仆从就心翼翼的将里面那个人抬了进去。
只是才一动,那人就忍不住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声。
萧邢的眉头皱的越深,林歌忍不住别开了眼,暗地里擦了一下眼角,这才又面色平静的转了过来。
也只是这一下呻吟,那人就继续昏睡了过去,林歌和萧邢一路看着他被抬进了内室。
那暖融融的内室里,早已准备好了一应事务,可是,那床上的人儿却始终不见醒。
“皇上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对八皇子下如此重!”
终于林歌忍不住放声的,要不是那一夜,萧邢突然告知她八皇子可能有难,让她连夜进宫,她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了皇子的去处。
八皇子被救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惨状至今都让她难以忘怀。
心中愤慨的又何止林歌一个,萧邢亦是如此,在赵城礼进宫前的那个夜晚,过来找自己。
那时怕是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会有不好的结局,只是他却拼了最后的亲情,想要再赌那么一次。
萧邢不话,一双拳头却紧紧的握着,脸上甚至隐隐可以看到青筋。
林歌看到萧邢这个样子,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大夫都了伤势太过严重,昨夜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
“这个庄子是我母亲以前陪嫁的地方,也算是安全。”
话间,直到此时萧邢才像是缓过一口气的人的。
“这件事情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完,想来他找不到尸体,到时候定然会大肆搜城,你我都是重要的怀疑对象。”
萧邢着,又忍不住向内室看了一眼,那里面现在已经没了动静,只不过那疼痛的药物,都传到了这里。
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就是在前两天前,他得知皇上可能要对八皇子不利的时候,拖了林歌连夜进宫找林倩。
顺道也调动了他在宫中的事情,几经打听之后,才知道八皇子的去处。
可是当他们找到那里却已经晚了,火光冲天的夜晚,殿里是一般的红色,他不顾自身的安危冲了进去,却看到
好在他及时出,推了赵城礼一把,要不然,到赵城礼定然会整个人都被砸在那柱子下面,今日,这世上恐怕已经没有赵城礼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