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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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六月罢,拉着云儿的就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如果她的猜想没错的话,这件事也许和云儿买回来的那个东西有关。

    两人来到厨房的院子外,已过子时的夜里寂静无声,周围漆黑一片,但云儿还是很快找到那个地方。

    “姐,云儿就是在这里摔的,这里云儿也找过了,都没看到。”她指着靠墙的那条石路道。

    在那石路的缝隙里是幽绿的青苔,石路旁两米处就是一口水井,厨房的用水应该都是从这里弄的。

    宋六月走过去,看向那口黑黝黝的深井,思忖片刻,只差最后一步了。

    “云儿,你把一点这井里的水上来。”

    “啊?是。”虽然不知道自家姐要做什么,但云儿还是立马照做。

    从井旁的水桶打了水上来,用上的纸灯笼给宋六月照明。

    宋六月看了一眼那一圈圈荡漾着的涟漪,虽然没有看到茶壶里的毒,但却察觉到另一种物质,让她有种熟悉感。

    “姐,怎么了吗?”云儿在一旁没看出什么,忐忑不安的问道。

    “我记得你喝过那个瓷瓶里的水。”

    刚看到的时候,她记得云儿有提过这件事。

    “对啊,因为怕对姐不利,所以云儿自己试过了,没发生什么。”云儿点头应道。

    云儿买回药的时间是接近戌时一刻,那壶茶是在亥时一刻端上桌的,喝了没一盏茶的时间,沈夫人就倒下了。

    而早晨和中午泡的茶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用的茶叶,泡茶的水,负责的丫鬟都是同样的。这时间未免太巧合了。

    “云儿,你买那个瓷瓶的时候,那个卖家还过什么?”

    如果真的是那个瓷瓶里的东西搞的鬼,那就有的深究了。

    云儿回想了一下,恍然道:“对了!他如果混合茶水的话能出奇效,顷刻就能永葆青春,消肿塑形。”

    宋六月心里一颤。

    完了,这下她就是想置身之外也不行了。

    殊不知,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潜伏在树上的身影看的一清二楚,见她们离开,那抹身影自树上跃下,往所住的游景院而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

    游景院南边的书房中,忽明忽暗的烛火衬的座在竹椅上的人身上,显得神色莫辨。听完下属的汇报之后,他沉声让人退下。

    待人出去之后,屹立在一旁的残才犹豫着开口,“主子,要不要属下去将她二人带来审问?此事绝对和她们脱不了关系。”

    戌景轻敲着桌面,这是他深思时惯有的动作,片刻,那双眼眸里的冷意让屋子里的人都感到压抑。

    “少爷,少夫人回来了,若您没有就寝,她是有要事相商。”有人禀报道。

    残一怔,没想到她们会自己过来,再看戍景,面色如常,只是眉眼里的冷意消了几分。

    “让她过来吧。”

    莲应声退去,在书房的大门外见到宋六月和云儿,对于少夫人,莲自那次救助之后,就有所改观,也有些明白少爷的用意,对人也客气许多。

    宋六月思来想去,这件事不能拖久了,对方虽然是冲着她来的,但是遭殃的却是沈夫人,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自责。

    跟着莲进去之后,一眼见到了坐在书房里的人,他身边那个凶神恶煞的护卫依旧双眼戒备的看着自己。

    “我来是关于中毒的事有了线索。”宋六月直奔主题,毫不拖沓。

    “什么线索?”

    虽然他已经知道她想的,不过面上还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和我之前设想的一样,有人从毒蝎身上提炼出来毒液,再加工处理,制成寻常的药物。只有和茶水混合才能显现它的毒性。”罢,云儿将从井里打上的水,用水碗分别泡上茶水和清水。

    宋六月自系统里拿出一包白粉,分别洒在了茶水和清水中,弹指的功夫,茶水的那一碗瞬间变了色,而清水则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是我从厨房后的深井里打的井水。”看着他们俩眼里的怔楞,宋六月又道。

    “有人向井里投毒?”残眼神变得凌厉,莫不是府里有“那边”的卧底?

    戍景不发一言,一双眼睛只看着宋六月,等着她接下来的辞。

    宋六月轻咳一声,“不是投毒”

    算了,来都来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看向云儿,云儿会意,低着头声音哽咽的把下午发生的事以及井水里为什么会有毒的事一一了。

    “是我没处理周全,等沈夫人醒了之后,我会亲自向她道歉。”宋六月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云儿是她在这个地方唯一能够给予信任的人,这件事她也有责任。

    “不是的!不关姐的事,是云儿行事莽撞疏忽,要是云儿及时把它毁了,沈夫人也不会中毒。姑爷,您要是罚就罚云儿吧,不要怪罪姐。”云儿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恳求。

    直到刚才她才知道自己无心犯下多大的错,要是没有姐,沈夫人只怕早已

    “云儿”宋六月眼里不忍,却也只能等戍景出声,她才能斟酌着保云儿无恙。

    这番护主情深,就连一向防备她们的残都有些动摇。

    戍景眸色深邃的看着宋六月,半晒,才冷淡的开口,“此事要是戍家的下人,我早已杖责驱逐。不过”

    宋六月紧握着拳头,面上镇定自若。

    他嘴角扯出一抹恶趣的笑意,未达眼底,“既然娘已无大碍,待我想好如何处置再。”

    什么意思?不会是要捏着这件事要挟她?

    宋六月看出戍景眼里不怀好意的意味,心里暗骂,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心真黑。“也好,云儿是做错了事,但希望你念在她毫不知情,全数坦白的份上,从宽处置。”

    衙门还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要是戍景想用这个来要挟,那就有些不顾人情了。

    戍景自然也看出她那点心思,徒然生出逗趣,“那要是我把她送回将军府呢?”

    宋六月眸色一冷,沉声道:“那我会带着她离开这里。”

    戍景身子一顿,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宋六月毫无所惧,神色坚定。仿佛在,只要他这么做,她也会到做到。

    “行了,你回去吧。”对峙下来,戍景还是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