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清醒
只见在他们身后的树林深处缓缓出现一个人影,依稀能够看见他那双阴翳的眼睛在看到宋六月时,多了几分审视和打量。
看来这个就是戍景的那个安友林了?宋六月想,上前冷哼道:“客气了,我不仅能解他们的毒,还能给你下比这个厉害十倍的毒,想不想试试?”
安友林神情一滞,脸色越发阴沉,他冷笑一声,轻蔑鄙夷。
“雕虫技!”
“你还真是狂妄自大,对自己迷之自信呢?”宋六月不屑的开口,还真把自己当天下第一无所不能的了?
安友林被她的话嘲讽的神色愠怒,他一直以来目空一切,今日被一个姑娘解了毒也就罢了,对方竟敢如此轻慢他!
“哼!今日算你们倒霉,正好我还差几个年轻的躯体完成我最后的试验!”安友林狞笑着开口。
“哦?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戍景面色沉着,但浑然天成的气焰一下四溢开来,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安友林面色一凝。
“你们是什么人!”他咬牙问道。
“夺你命的人!”戍景冷笑一声,话音未落,身边的残和莲已经执剑冲了过去和安友林交起了。
后者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朝空中撒出一把毒粉,宋六月眸光一闪,从系统中拿出两粒药朝残和莲扔了过去。
“接着!吃了百毒不侵!”
残和莲避开毒粉,条件反射的接住了那两粒药丸,听了宋六月的话,竟也没有往日的质疑,当下将药服了下去,又继续朝安友林袭去。
这边残和莲牵制着安友林,导致他每每想吹响箫来控制村民却都被残和莲一一阻扰。
宋六月眼疾快的拉着戍景跑到那群村民身边,从系统里拿出针管,里面装着一种黄色的液体。
她拿了好几支出来,分给了戍景,在后者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解释起来。
“把这个针管对着他们的肩部扎下去,注意别推得太快。”
“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戍景轻扯嘴角,显然不愿亲自动,毕竟这些人对他来可不比之前的那帮下重要,值得他出。
“大爷,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宋六月不耐烦的开口。
对自己下属就可以帮忙,对这些百姓就开始摆架子了?什么德行?
戍景不以为然,脚步都不移一下。
宋六月额角一跳,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有合作关系,她真想把针筒里的药直接扎他脖子上!
“你不是安友林是世上少有制毒的高?你不想知道他研制这种毒的成分?”
戍景挑眉,示意她继续。
宋六月咬牙,“帮我一起,我就把自己研制的成品给你。”
这倒是个不错的交易。戍景心里合计觉得这才划算。满意的接过针管,按着宋六月的开始注射药液。
真是无奸不商!
宋六月暗暗骂了一句,转头也开始动。
黄色的药液注射进那些村民的体内之后,他们呆滞的目光很快恢复了清明,微弓的身子也恢复正常,他们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仿佛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儿?”
“诶,我不是在屋子里睡觉吗?这是撞邪了不成?”
越来越多的村民清醒过来,安友林见状不甘有震惊的瞪大眼睛,仿佛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有这么大本事,见他之下种下的那么毒全都在眨眼间给解了。
但很快他也反应过来眼下的形势已经不利于他了,他只得放弃这里精心布置的棋子,转身朝着出口跑去。残和莲趁势追了上去。
见村民全都恢复了意识,宋六月这才开口,“听我!你们刚才都中了毒,异于常人,被人利用。你们先回村子里,这里不安全!”
谁知那些村民愚昧,认出他们是白天出现在村子的几个人,立马开始七嘴八舌的质问起来。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谁知道下毒的是不是你们?”
“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你们一来就发生这种怪事!肯定就是你们干的吧?”
村民无知,尤其是这样一个贫困落后的村子,那些妇孺最是没有安全感,也不愿随意相信人,发生这样的事这会儿已经是恐惧害怕,对宋六月自然也不相信。
但宋六月却听着有些心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们,只觉得荒唐可笑。
戍景将她眼中的低落看在眼中,想到她方才还用自己的东西和他交换,只为了这些人能尽快恢复,现在却被这些人百般质疑,他的心里徒然划过一丝不悦。
“忘恩负义?若不是她,你们现在只是一群行尸走肉!”戍景冷声开口,他眼里的霸气和威严很快让那群人闭了嘴。
戍景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圈,当真也是白费他刚才那番功夫,“不想回去?那就永远都别想回去。”
这话一出,那群人吓得浑身一颤,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争先恐后的往村子里跑去,生怕跑的慢了,那如地狱阎王般的人真的能瞬间要了他们的命。
看着那群人的样子,宋六月不禁感叹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都是欺软怕硬的。
“他们是无知,不过你这么吓唬他们,不怕他们回头来找你算账?”人心都是狭隘的,宋六月早习以为常,刚才的事也没放在心上,反而还有心思笑。
但戍景却觉得不舒服,他以为宋六月至少应该生气抱怨,毕竟不管是什么人,一番好意被这么辜负,多少都会恼羞成怒。
“那也得他们有那胆子。”他嘴角轻扯,眼里满是不屑。
尽管如此,刚才戍景替她话,宋六月还是有那么点意外和感谢的,“刚才谢了。”
戍景神情复杂,未等开口,残和莲已经赶了回来。
“主子!我们追出十几里的时候,忽然出现一群蒙面黑衣人拦住了我们,很快把安友林给带走了。”两人虽空而归,但好在追打之时,他们从安友林身上扯下了一样东西。
“风行令。”残递上的那样东西,是一块的令牌,但戍景认出那就是听雨楼的信物。他眼里冷光乍现,“他果然是听雨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