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遭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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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六月一怔,感受到戍景身上散发出的冷意,脑中有了大胆的猜测,“你的意思是你下的人也有中了这个毒的?”

    戍景可不是个心善的人,不是事关他下的人的话,他怕是连听雨楼的眼神都不会给一下,更妄论费心思拿到这种毒,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戍景下有人种了这个毒,并且损失较大,才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戍景不答,但那眸中的厉光却很能明答案了。宋六月沉默片刻,忽然又冷声道:“那又怎么样?中毒的是你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和戍景到底也只是合作的伙伴,彼此需要罢了,想要让她插这件事,那就得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或是相应的报酬。

    戍景显然是已经料到她会这么,但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宋六月提出条件,他还真猜不出宋六月会想要什么。

    “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戍景神情淡然,以她之前提出的那些条件看来,她也提不出什么难于办到的要求。

    宋六月这才满意,不过如戍景所料,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条件,毕竟又不愁吃有不愁穿,她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权谋争势也没什么兴趣。

    “算了,先欠着吧。你先把药给我。”宋六月伸道,戍景也不意外,将药递给了她。

    宋六月仔细的看了看,“这药研制特殊,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就把解药配方给你。”罢,她朝着门外一拱,“事情完了,麻烦你回自己屋里去,我可要歇息了。”

    戍景见她总是这么一副避嫌的样子,仿佛和他相处一室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这点让戍景心中生出一丝不满,但又没有发作的余地,只好故作严酷道:“若是两天后你食言了”

    “放心,我宋六月到做到。”不等戍景完,宋六月拍着胸脯果断的回道,一下断了戍景后面的话。

    只见戍景脸色微沉,悠悠道:“最好是这样。”随即便在宋六月的逐客下大跨步的出了门。

    把人送走之后,宋六月才静下心来,反复的看了看这药粉,从刚才她就看出这药粉的配制方法很熟悉,而系统里也很快给出了提示,和上次在红湖村的那种毒的配制方法和步骤都颇为相似,难道又是那个人?

    可要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和听雨楼是什么关系?戍景应该和听雨楼是对,那戍景是不是也有着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抛开那些疑问,她进入了系统之中,将药粉用玻璃瓶装了起来,随后才回到了房间里,安心的睡下。

    子时,夜幕之下。莹白的月光之下,几道黑影朝着戍府而去,那敏捷的身矫健的越过戍府的防卫,很快窜进了游景院中。

    宋六月本还沉浸在睡梦中,模糊不清的画面里,她只能从哪些建筑里分辨出那是她以前所出的世界,而那些模糊的画面也是她记忆深处一直挥之不去的,忽然她从梦中惊醒,鼻间敏锐的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是迷药!她猛地睁开眼睛,立马从系统中拿出解药来吃了下去。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她警惕的注意周围。

    “吱呀”声从她床的旁边传来,有人翻窗户进来了?是偷吗?她暗自猜测着,怎么想也想不出会有谁敢来夜袭她的房间?

    她心的摸像枕头底下,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她总是会留一把刀在身上,这个世界多的是对药粉警惕的高,而她不懂武功,还是应该留把利器防身。

    而且,这种迷药她能够闻出来,和寻常配制的迷药不同,药效更强甚至加了混淆记忆的药类在里面,让人就算察觉出来,事后也会觉得只是一场梦。

    奇怪的是,那人虽然翻窗进来靠近了她的床边,却并未走近,许是查看她的反应,随即转身在她的屋子里来回渡步,时不时的翻找着什么。

    难不成真是偷?宋六月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戍家好歹是京都首富,家里时不时的遭贼也不是不无可能。可是戍景下那些人那么厉害,会放任这种偷潜进来吗?

    “怎么没有呢?”漆黑中,她听到对方困惑的喃喃,那声音很清亮,不像是成熟男人的声音,但也没有女儿家的清脆尖细,难道是个孩子?

    宋六月心里暗自猜测着,不动声色的从系统中拿出一个瓶子,悄悄的打开了堵塞的瓶盖,不管是不是偷,还是先抓住再!

    “什么东西?”谁知那贼却很灵敏谨慎,即使宋六月用了无色无味的药剂,他也能敏锐的闻到,看来还是个同道中人了。

    宋六月心里一紧,很快那贼就寻着药锁定了宋六月的床铺,她能感觉到那贼的目光移向了她,要是个同行,她还真的谨慎点。想着,她又摸向了那把刀。

    她竖起耳朵,那贼果然朝着她的床铺走来,寂静的房间里,没能听到脚步声,但宋六月还是能从鼻子里闻到的药香判断他的靠近。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从散下的床帘里睁开眼睛,里紧紧的抓着那把刀。

    “咔哒。”忽然,寂静的只有虫鸣的空中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还没等宋六月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响动,难道还有同伙?

    “该死!”只听那贼低声咒骂,一个翻身便从屋子里不见了人影,只留下空气中若隐若无的药香气。宋六月立马起身查看,屋子里空无一人。

    走了?她立马披了件外衫,刚才那阵响动应该是游景院里传来的,游景院有戍景的人把守,难道那些同伙被戍景的人抓到了?

    她急忙打开门朝着戍景的寝居而去,却没注意到在她屋子的房梁之上,一双惊诧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出了房间,刚才那阵声音又变得若隐若无,反倒没有刚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出来做什么!”她刚走到戍景的寝居便听到一道愠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