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打通经脉
“主子。”残见戍景神色莫辨,斟酌着开口,“属下查过那个男子的身份,但是京都内并无这男子的消息,根据旁人的描述画出的图像,只查到他时常出现在肃州一带,姓风。主子,这男子来历不明,和少夫人”
莲一怔,眼看着戍景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急忙打断,“残,少夫人可不是寻常的女子,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即查不出她的秘密,也没见她对戍府,对我们不利过,反倒是处处出援助。”
“可是总要以防万一,在她的身份没能查清前,谁知道她究竟是好心还是恶意?又是不是在夺取主子的信任”残神情严肃道,他始终认为,宋六月的身份不明,他便不能放心的认宋六月为少夫人。
“行了!”戍景神色愠怒,不知到底是残的猜测触及到他,还是宋六月身上那些秘密,戍景发现他竟无法像之前那样毫不在意,反倒更更加烦躁。
被戍景低声警告,残和莲才嘘声,莲脸上尽是无奈,而残却神色不变,坚持他的想法,戍景知道残对他的忠心,“再去查清楚那男子的身份,另外暗中查清楚刺杀她的人是谁。”
“是。”莲立马应道,他眼里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笑意,主子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晚饭的时候,云儿端来的那碗汤宋六月想了想,还是给云儿喝了,就算补身体也得等她完全减下来之后再。
翌日一早,她按着戍景的话早早的到了校场,而戍景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今日我便将你的经脉打通,先把这个喝了。”戍景沉声罢,看向石桌上放着的一碗药。
“这是”宋六月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这是活血补气的药,难道打通经脉还会有危险?
“以往万一。”戍景神色冷淡,宋六月也不抗拒,果断的端起来一口喝完,“好了,开始吧。”
戍景目光一凛,抬迅速在宋六月的胸口点了穴,没等宋六月反应过来,身上其余几处重要的穴位也被一一点了,眨眼间,她只觉得身上又麻又痛又痒,而戍景抬掌中汇集真气朝着宋六月的后背拍了下去。
宋六月微微张开唇,只觉得刹那间身体剧痛无比,那痛感让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竟连声音都叫不出来。
好在那剧痛只是那一刹那,在那之后痛感渐渐消了下去,虽然依旧浑身酸痛,但比起刚才好了很多。
戍景看着她脸色苍白,眉头也皱的越紧,他之所以一直推迟打通经脉的缘由便是如此,若是孩童,经脉并未发育完全,想要打通聚集真气是很容易的事,但在宋六月这个年龄,想要打通经脉,就得遭受些罪了。
好在从后背传到身体内的那股真气缓缓的流过全身的经脉,将刚才带来的剧痛渐渐缓解,待真气输完后,戍景这才放开了她。
一被解放,宋六月脚下一软,虽然痛感渐渐消散,但是身体已然疲软无力,戍景一揽住她的腰,看着她额上的密密细珠,弯腰将她一把横抱在怀。
“做做什么?”宋六月无力的开口,想要挣扎,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全靠戍景刚才输入的那股真气撑着。
“带你回去休息,你的经脉虽然疏通了,但现在还不宜行动。”罢,他横抱着宋六月往游景院走去。
宋六月迷迷糊糊,虽然不至于昏睡过去,但也提不起力气话,这个混蛋,好歹和她一声后,她也用药护住心脉,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狼狈
戍景看着宋六月苍白的脸色,不知为何,心里竟觉得有些沉闷,不过她倒是比之前越来越消瘦了,不仅身形有所变化,抱起来也没了第一次抱时的沉重感。
将人带回了房间,他直接忽视了宋六月住的隔间,反而将人放在了他的床榻上,刚一接触到戍景的床面,宋六月就觉得浑身冰凉,眉头紧皱着开始挣扎。
“忍着,要想恢复的快就别动。”戍景按住她的肩膀,宋六月迷迷糊糊的听着他的话,一片浆糊的脑子里倒是慢慢提取出他话里的重点,虽然很难受,但她还是听话的安静下来,忍耐着玉石的冰冷。
但是玉石传来的冰冷越来越冻人,宋六月本就浑身虚弱,这会儿被玉石的冰冷冻的浑身发颤,脑子里只剩下对戍景的咒骂,这个混蛋,等我好了之后也会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朦胧之间,宋六月只感到有一只一直握着自己,从那只温暖的心传来的热度好歹安抚了玉石带来的冷气,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这种忽冷忽热中昏睡了过去
梦中,她似乎又进入以前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依旧带着那不安定的漂浮感,那些模糊的影像,她像是回去了,却又处处透露着不真实。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从那混乱的景象中抽离,再睁开眼睛时,眼前是陌生的床帏,身下依然是冰冷坚硬的触感。
她顿时想起之前的事,一个立身利落的坐了起来,再踩在脚下时,却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了之前的那些疲惫和沉重感,这是
“姐,你醒了?”云儿端着东西进屋来,见着宋六月已经醒来,甚至看起来脸色红润,眼神炯炯,欣喜的喊道。
“戍景呢?”宋六月心中纠结万分,她想应该是经脉已经打通了,没想到打通经脉会是这种感觉,这倒是一种她从不曾有过的奇异感。
“少爷?他出去了,是等姐醒了之后,一定要把这个喝了。”云儿完,将里的碗端了过去。
依然是之前那种药,不过更加善补,她深深叹了口气,这个戍景,打通经脉这些流程没有一个字和她的,打个招呼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她心里有气,但又无处发泄,只好端过药一口喝了。
“少爷,姐今日就好好休息,学武减肥的事明日再继续吧。”云儿叮嘱道,毕竟少爷抱着姐回来的时候,姐那苍白的脸色实在是把她吓了一跳,自那次从将军府醒来,她再未见过姐露出以前那苍白无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