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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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若是你后悔呢?”戍景一副胸有成竹,笃定了宋六月会反悔的样子让她更加上火。

    “绝对不会反悔!我要是反悔!这些东西我全转你名下!”宋六月气急,冷声放了狠话,拂袖离去。

    戍景顿时眼角含笑,不再多言,只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可惜这件事就算宋六月打定了注意不回应,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戍府拜访,无非就是打探那药的消息,而且比起那些人,这些来求药多是江湖上的那些人,又或者是本就病入膏肓的那些苦难的贫民,压根没办法赶走。

    宋六月虽然看着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那日的话,一气之下转身就从后门溜了,好在她经常呆在府里,样子和之前变化太大,到了街上竟一时没人认得出她。

    要是知道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戍府家的少夫人就是这会儿在街上溜达的人,只怕宋六月早就被围的死死的。

    “六月!”刚走出来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叫她,她循声望去,只见风亦轩在不远处的酒楼的二层窗边朝着她挥了挥里的骨扇。

    安静的酒肆里,风亦轩给宋六月斟了杯酒,自上次一聚之后,他对宋六月的酒量便有了新的认识,想着她应当不喜欢女儿家喝的清酒,便要了坛女儿红。

    “不过几日不见,六月你倒是成了名人了。”风亦轩忍不住调侃道,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听宋六月的传闻,只可惜一直找不到会去戍府见她。

    宋六月苦恼的摆摆,“你可别再取笑我了,都是些传闻罢了,你以为我当着那么神啊?可以崇拜我,但是不要把我当神仙。”后面一句她的俏皮,惹得风亦轩直接笑出了声。

    “可不是神嘛?我的名号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了吧?可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确实也是佩服,还有你的医术,可以,有些方面我也比不上。”

    风亦轩一介翩翩佳公子,虽不狂妄自大,但自信骄傲也是有的,这些年除了他师傅,他从未服过任何人,但对宋六月却是从一开始便另眼相看的,几次相处下来,他也能明显感觉到,她大胆不可思议的诊疗段比起他来,大为有用。

    风亦轩一大优点,就是真正佩服人的时候,从来不吝啬与那些夸赞的话,宋六月被他的都有些飘飘然了。

    “行了,其实很多都常见罢了,只是因为技术原因算了,不这个了,江湖上的事你熟吗?你可知道现在那些人都快把戍府的门给踏遍了。”

    宋六月深深叹了口气,虽有戍景的势力在,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一个个守在门外也是有碍观瞻,要是时间久了终究不是个事。

    风亦轩沉吟了一下,不解的问道:“现在这样不是好事吗?你的医术能够被世人皆知,大家都求着找你讨药,也是一种欣慰啊。”

    毕竟医者便是能悬壶济世的,没有名气,又哪里有病人来找你医治呢?

    当然了,他就不一样了,比起当医者,他更愿意当个游侠,四处飘荡,看遍千山万水。

    “谁是人就想出名的?出了名没有一定的权势,只会引来一堆的是非。”宋六月叹声道,她的前世不就是这样吗?

    她把一身的心血都放在了研究药物和医学上,到头来却遇人不淑,为了那些所谓的权势,她所做下的那些努力,终究抵不过那些权势的噱头。

    风亦轩一怔,自是没想到宋六月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世人都是希望能出人头地,威名远扬,像他这样看淡名利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他心中即有找到知心的欣喜,也有不知名大忧虑,“可是,现在消息已经越传越广,不定连京都以外的几个地方都知道了。”

    这就是她心烦意乱的地方,可她实在不想开铺子,尤其是那天放下狠话之后,要是开了铺子,不就相当于和戍景低头了么?

    “其实”风亦轩斟酌着道,“你不必如此担心,你背靠戍府,虽戍府只是商户之家,但是定能替你挡下那些不知名的麻烦。

    毕竟戍景那家伙可不简单。”风亦轩暗道,之前他还不知戍景的身份,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察觉出戍府的不对劲来。

    戍府一个商户之家,就算是京都首富,可那这个戍府都是武艺高强的护院把守,尤其是戍景的游景院,很多地方都设下关陷阱,还有跟在戍景身边的那些人,各个都是武功高强的人。

    一个的商户之家,若是没有另一层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这么严谨的庇护。加上,这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跟踪监视着他,他虽然换了好几个地方,但都能很快被发现。

    宋六月虽然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一旦开了铺子就意味着扎根在了这个地方,往后”往后再想脱离这里,就不简单了。

    “你不想一直待在京都是吗?这个和你现在要做的事也并无冲突啊,你开了铺子有了大批的财源,好好培养几个人才,不就能空出时间来了?”风亦轩好笑的道。

    宋六月一愣,这么也不错。她忽然想到这几天忙里忙外的云儿,因为她自己甩不管,但云儿又不放心,便事事亲力亲为。

    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在沈悦的教导下,现在管账方面倒是有模有样的,做事也细致认真

    “诶,你这伤怎么还没好啊?两个月前见你就是这样,怎么两个月也不见好?”忽然,隔壁桌传来一道惊呼。

    宋六月和风亦轩闻声望去,只见其中一个戴着纶巾的男子抬着他对面樵夫的臂惊呼着,“你不是去看过大夫了吗?没有上药吗?”

    “上了。”那樵夫重重的叹了口气,“可上了又如何?是让休养,可你也知道我一家几口,就靠着我养活呢,怎么休养?”

    “那买止血止痛的总行吧?金创药也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