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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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了。若是你真的想去,也不是不行。”宋六月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欣然的答应。

    莫溪眼里一下亮了,“真的?”随后又有些别扭,“会不会太麻烦了,毕竟你和戍少爷都是去办正事的。”

    “没关系,不过是多带个人,何况你的对,也许这一路上,你能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能找到你往后的目标。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答应呢?”宋六月笑道。

    她当初能够向戍景留下她的命,并把她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让她脱离这么多年细作的身份,可在京都她是不会彻底走出来的,带她感受外面的风情也好,沿途的风景总是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态,也能改变她的想法。

    “谢谢。”良久,莫溪眼里沁着水汽,她想,也许宋六月是她这辈子的贵人,她自己不过是当初随意施舍了点零星的善心,却能得到这么多的恩惠。

    宋六月无奈的把贴身的绢巾递了过去,“怎的你离开宋府之后变得如此感性了?我可记得你以前都是长着刺的玫瑰一样,那宋家后宅的人怎么为难你,也没见你示过弱。”

    在将军府的那些事,对于莫溪来,虽然只是的一点善心,但对于那个时候被人踩在谷底,随意践踏的宋六月来,却是那晦暗地狱里的唯一一点光,所以无论莫溪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出格,她都会帮忙的。

    收拾东西耽搁了两天,沈悦和戍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虽然舍不得,但只好替他们装置行当,等宋六月和戍景要走的前一天宋六月被沈悦拉着清点的时候差点吓一大跳。

    “婆婆,我和戍景是去办事的,又不是外出旅游的,您这是把家都给搬空了啊?”宋六月傻眼的看着面前这夸张的五六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这也太浮夸了!

    “哎呀,我原本装的十来辆呢,结果被景儿太多了,我好不容易减到这么少,你也这么。”沈悦不高兴的抱怨,北疆离京都千里之远,少也有两三个月才回得来,不得多装点东西?

    宋六月咋舌的看着眼前五六辆车,很难想想戍景之前看到的十来辆有多夸张,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别的话,“可是婆婆,北疆虽远,我们这一路上也有客栈酒楼啊,把银子带够了,缺什么东西去买就成了。”

    “那不一样啊,一些贴身的东西还是得家里带着的好,景家也是开酒楼的,有些门道你不知道,就是再上好的客栈和家里那也是比不上的。何况景儿这孩子挑剔,什么东西用习惯了就不喜再换,且他用的那些啊都是难得的稀品,哪里是客栈里有的。”

    沈悦无奈道,就光这睡的被褥,景儿从来都是用蜀绣鹅毛被,那都是用上好的绸缎制成的,哪里是客栈里硬邦邦的棉被可以比的?

    宋六月为难的看着这些东西,虽然戍景确实挑三拣四,事儿多的很,但这是去办正事,总不可能和家里一样,他也不至于不能克服啊。

    “额可这实在有点多了,不然这样吧,就把常用的,贴身的带着,其余的,应付一下也就过去了。我相信戍景也会是这么想的!”不等沈悦回话,宋六月急忙道。

    见沈悦满脸为难,宋六月只得使出杀锏,一张樱桃嘴微微撅起,明媚如星空的双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悦,“婆婆,五六辆马车实在太麻烦了,反倒耽误了行程。”

    要知道沈悦哪里抵挡得了宋六月这一招,只得无奈的妥协,“好吧好吧,我再删减删减,免得你们路上抱怨。”

    “哈哈,谢谢婆婆!”宋六月欢欣的答道。

    可沈悦的神情却并未放松下来,眉宇间带着几分惆怅,宋六月敛下笑容,“婆婆,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啊?没什么。只是六月啊,景儿真的只是去北疆抓捕雪貂吗?”沈悦笑的勉强,后又忍不住问道。

    宋六月一怔,忽然想到戍景之前过怎么来到戍府的事,便一下想明白沈悦想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当然是真的了,婆婆,戍景平日里那么孝顺,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北疆那么偏僻的地方,他还能做什么?何况有我看着呢,事情办完,我们争取在除夕之前回来一家团聚如何?”宋六月柔声劝道。

    沈悦这才稍稍安了心,“那就好,我就是怕不了,那你可得多帮我看着点,他这孩子虽然孝顺,可心思太重,保不齐中间又跑去做其他的。”

    “放心。”宋六月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沈悦和戍武也不是没有察觉,他们虽然不知道戍景的真实身份,可也肯定知道戍景和北疆那边有关,所以才心中忐忑吧。

    虽然戍景这次回去是为了解决当年的仇,但她知道,在戍景的心里,早已把戍武和沈悦当做自己在这世上的亲人,无论往后如何,他绝不会和戍家脱离关系的。

    荷花池的凉亭里,戍景也在和戍武喝酒仪事,戍景不知道这次去北疆,往后的事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在戍武找他谈心时他也没有推拒。

    “孩子,为父是看着你长大到现在这样,你能有现今的成就,为父真的很欣慰。”戍武平日里不爱多管宅院里的事,但对戍景的培养却一点都没有懈怠过。

    戍景也深知,所以心中一直对戍武心存感激,“爹,儿子也要多谢这么多年来您精心的培养,若是没有您和娘,没有戍府,我不可能活到现在。”

    戍武长叹一声,“这么多年,我教你经商,找师傅教你习武,教你读书习字,四书五经。为人之道,也不知你到底学的如何。”

    “儿子都有记在心上,从未懈怠过。”戍景难得认真道。

    “那你可只这世上最宝贵的事是什么?”戍武严肃的看着他。

    戍景一怔,似乎有些之道戍武的用意,“若是爹娘的意思,应该是平安喜乐,和睦顺遂吧。”

    “那你心里呢?”这是戍武和沈悦认为的,可戍景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