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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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六月瞪了一眼莫溪揶揄的眼神,这才安抚的握着周玉的,“戍景都和我了,你的身世,你的事,我没有气你什么。”

    周玉的心里本来就敏感,而且之前又有抑郁症,宋六月出于医者仁心,加上戍景所的身世,更不可能气什么了,就连心里之前的那点吃醋也消失殆尽。

    周玉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宋六月的眼神充满了感激,“谢谢。”可在宋六月没注意的地方,她的眼神又带着些落寞,没想到景哥哥竟连身世都和六月了。

    莫溪看在眼里,对周玉的看法又新添了一层,她这眼神看来对戍景的感情不一般啊,那这样的话,六月该怎么办呢?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赶了一段时间的路,晚间,大雪纷飞,他们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间驿站,残要了几间上房和中房,戍景此次出行只带了残和莲,还有影,除了宋六月他们待着的马车,还有两辆装着东西的马车要处理。

    “俩间上房?”宋六月不解,两间上房肯定是给他们三个女生和戍景准备的,可要是戍景一间房的话,她们三个女子怎么住一间?

    “走吧,月儿,赶了一天的路,早些歇息。”戍景揽着还没回过神的六月就往其中一间上房走去,而莫溪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对着周玉道:“我们也回房吧。”

    “啊?嗯,好。”周玉的视线从戍景的身上收回,心不在焉的跟着莫溪进了对面的房间。

    彼时进了房里,宋六月才回过神来,“戍景!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和你睡一间房?”

    “月儿,我们本就是夫妻,睡一间房不正常吗?”戍景柔声安抚,在戍府的时候他怎么样都没能和宋六月同房而寝,现在会来了,他怎么可能不把握住?

    “可我们又不是真实的夫妻。”宋六月声音低了下来,声音里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真的介意。

    戍景却听了点意思出来,笑容瞬间明朗,“这还不简单?那我们就做真实的夫妻。”着,他把人抵在关着的门上,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近乎霸道的将她包围着。

    宋六月一怔,有着一瞬间的失神,看着近在咫尺,在摇曳的烛火中俊美无双的容颜,不知是哪个角度,她脑海里也出现了和现在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话。

    “六月,把你交给我吧,我是真心的。”那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深情款款的过这话,那个时候她虽没有动心,但也被他的深情和真心打动。

    可是迎接她的,却是无边的灾难。

    背叛,残忍,冷血的伤害,她一辈子付诸的心血全部败在那个人里,她的人生也因此毁于一旦。到现在她也忘不掉失去意识前,感受着自己被亲取下的氧气罩,感受到呼吸困难到压迫的痛苦

    她下意识的抬隔绝了戍景准备覆上的亲吻,在戍景渐渐失望的神色中,忐忑道:“睡一起可以,但是得分床被。太晚了,我困了。”宋六月着,趁着戍景没有回应之时,闪身从他的包围中躲了出来。

    她不敢去看戍景的神情,他的眼神,可刚从背影和他呼吸的频率,宋六月就能猜出他心里有多失落多难看。就连烧着炭火的屋子都仿佛比外面更加的寒冷。

    熄灯之后,她兀自躺在床上,戍景并没有去拿多的床被,而是谁在了窗边的软塌上,宋六月翻个身就能看到他,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她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闭目的戍景。

    听着他延绵的呼吸,他应该是睡了。她想着刚才两人不发一言的就这么睡下,她心里也带着内疚和纠结。

    她知道她对戍景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和别人不一样,和前世那个人的感觉也不一样。她也能感受到戍景对自己也不是没有真心,可她就是害怕,每每情至深处时,前世的那些记忆便一股脑的涌进来,打消了她的勇气,打散了她才建立起来的感情。

    想着,她不受控制的,心翼翼的下了床,蹑蹑脚的走到戍景身边,凭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才大致能看到戍景脸上的轮廓,依旧是那张俊美的宛如谪仙现世的脸。

    她心的上试探的碰了一下戍景嘴角的那颗的痣,这是他白皙的脸上唯一的一点黑,宋六月从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很想上摸一下,现在摸到了,也没什么不一样。

    她心里一阵酸楚,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到底该怎么办,也不知道那些事又要怎么才能放下,才能忘记。也许果断点,和戍景撇清关系是最好最简单的方法。

    可她真的能做到和戍景撇清关系吗?她其实很清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根本没办法推开戍景了。想着,她鼻子越来越酸,眼睛里的雾气让眼前的人越发看不清。

    不受控制的,她渐渐靠近戍景的唇角,在那颗的痣上悄悄落下一吻,亲亲贴着皮肤,连呼吸也不敢喘,生怕戍景醒了。

    等她再回到床上的时候睡下,在细微的抽泣声中沉沉睡去,原本早早睡下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眼底清明,毫无睡醒的惺忪。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宋六月背对着自己睡着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他还是太急躁了。

    就这么睡了一夜过后,等残来敲门的时候宋六月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一条粗狂却线条优美的臂搭在她的腰上,而她则枕着另一条臂,后背更是传来温热的温度。

    “总算是醒了,睡得可真沉。”身后传来低沉而沙哑的笑声,宋六月一惊,转头瞪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震惊和质问。

    要不是彼此身上都穿着衣服,她早就把术刀抵在戍景的脖子上了!

    “炭火熄了,窗边风太大,我是冷极了才只好过来睡的,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被宋六月盯着,戍景无奈的解释。

    你内力这么深,大冬天穿那么少都不觉得冷的人,会因为窗边那点风冷极了来蹭床睡?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