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采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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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婕妤的离开让前厅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白柔朝着陈贵人轻轻的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在陈贵人答应欣婕妤之后,就着人给白柔送了一封信来。将事情简单的告知于她。得知情况的白柔便命人回了一封信给陈贵人。信中写下计划,告知陈贵人。于是二人联对付了欣婕妤。

    “安妃娘娘,臣妾身体不适,先告辞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过话的刘嫔起身,朝着白柔行了一礼,便带着自家女婢离开。

    之后,齐贵嫔和胡昭仪也起身告辞离开。

    没一会儿,前厅只剩下白柔和陈贵人。

    “姐姐,欣婕妤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有想过之后的事情?”陈贵人关切的看着白柔。

    白柔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平和的回答道:“走一步算一步。如今失水一事还在彻查中,只希望早日还我一个清白。”

    “姐姐,据妹妹所知,此事皇上还拍了英国公调查。”陈贵人压低声音,告知白柔。

    白柔淡淡一笑:“正常。所以妹妹这次可要把握住会,不可有失公平。”

    “是,姐姐放心,妹妹定会彻查清楚。”陈贵人果断的点点头,表明立场。

    白柔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我这里没有其他事情,就不耽搁妹妹的时间了。”

    “姐姐好生安胎,妹妹改日再来探望。”陈贵人起身,向白柔行了一礼,便转身准备离开。

    恰好这时,她看到一个女婢端着切好的柠檬进来。

    当即,她脚下步伐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外走。可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当即转身,回到前厅,“姐姐”

    白柔一看到柠檬,整个人顿时胃口大开,当即拿起一片,就要往嘴里送。

    “不要!”陈贵人及时开口,制止道。

    于是,白柔拿着柠檬的停在半空,一脸茫然的看着陈贵人。

    “怎么了?”

    “姐姐怀孕期间,不宜多吃这些东西。”陈贵人浅笑的掩饰好慌乱,故作镇定的走过来。

    白柔了然的点点头,“谢谢妹妹提醒,不过自从怀有身孕以来,我对这种酸的东西很是喜欢。”

    “姐姐喜酸是好事。可也不能多食。”陈贵人着上前,拿下她中的柠檬。

    白柔有些看不懂她,如果是不能多吃,那她还没有吃,为何要拿掉呢?

    “妹妹,你是不是有话要想告诉我?”白柔意识到不对劲儿,立刻警惕的看着陈贵人。

    陈贵人迟疑了下,再次提醒道:“姐姐,后宫险恶,您还是多加心。”

    “妹妹,此话怎讲?”白柔不傻,经过陈贵人三番五次的提醒,已经察觉到饮食里面的一样。

    “这些都是皇上赏赐,莫非”白柔到一半,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陈贵人。

    “不可能,我坏的可是皇上的子嗣,他怎么会”白柔静的惊的不出话来,看向陈贵人的目光变的更加炙热,似乎可以从她哪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然而,陈贵人避开她的目光,慌乱的提醒道:“姐姐,妹妹只是提醒你罢了,你不用多想。”

    “妹妹不是那种多言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就明这些食物有问题。”白柔目光坚定的看着陈贵人,“浣溪,去请钟太医。”

    白柔下令之后,便再次询问陈贵人:“妹妹知道什么,可否告知姐姐我?”

    “姐姐,后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妹妹先行告辞!”陈贵人意识到了不该的话,害怕皇上责怪,便匆忙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凤仪宫。

    对于她的离去,白柔没有阻拦,毕竟人家好心提醒已经实属不易,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呢?

    她坐在前厅,忍着内心焦虑,等待钟输。

    一会儿工夫,浣溪就带着钟输进来。

    “微臣给安妃娘娘请安。”钟输下跪,给白柔请安。

    “钟太医不必客气。”白柔压着内心的焦躁,故作随和的完,便让钟输给她把脉。

    “钟太医,本宫的身子如何?”白柔看着收起帕的钟输,轻声询问。

    钟输当即回答道:“娘娘放心,身体无大碍,只是因怀有身孕,较为虚弱,等下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即可。”

    “真的没有吗?”白柔端起一旁的茶盏,浅酌了一口,温柔的笑看着钟输。

    钟输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点头应道:“是,没有!”

    “大胆!”突然,白柔爆发,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脸愤怒的看着钟输。

    钟输吓得当场跪下,“微臣不知哪里有错,还望娘娘明示!”

    “明示?钟太医医术高超,岂会不知本宫身体异样?本宫如此信任你,你却是这样回报本宫的。”白柔一脸失望的看着钟输。

    钟输自责不已,愧疚的低下头,半天不话。

    白柔从他的反应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刚刚之所以那般,只是想要诳一下钟输,其实并不其中自己的身体如何。

    “娘娘,微臣罪该万死,还请您责罚微臣。”钟输跪在地上,朝着白柔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责罚?呵呵,本宫怎敢责罚皇上的人!”白柔自嘲的冷笑起来。

    看着她这般失控,钟输更加愧疚,终究是没有忍住,声告知:“娘娘,您的身体并无大恙,只是腹中孩儿怕是难保!”

    “难保?钟太医,本宫的身子可是一直有你照料,每每本宫问你的时候,你都回答无事。今日却告知本宫孩儿难保,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白柔声音冰冷,透着寒气。

    钟输吓得急忙求饶:“娘娘,饶命!”

    “饶命?呵呵,本宫饶了你,谁来饶恕本宫的孩子?”白柔冷笑起来,明亮的眸子上染上一层水雾,伤心透过水雾尽显出来。

    钟输跪在地上,不知该什么好。

    白柔看着钟输卑微的背影,满心酸涩。她很清楚钟输这么做,无疑是受独孤寒的指使,否则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本宫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啊!”白柔轻声呢喃,声音里透着绝望的难过。

    “娘娘,您注意身子。”钟输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心里的自责无以言表。

    白柔忍下眼泪,看着钟输,轻声问道:“钟输,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孩子安全?求求你,我只想让我的孩子安全。”

    钟输万万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安妃娘娘竟然开口求自己,而且在她的求助中全然没有一点权势的贪婪,反而尽显作为母亲的可怜。

    他犹豫着,迟疑着,内心在做着艰难的斗争。最终,同情心战胜了。

    “娘娘,注意饮食即可!”

    “饮食?”白柔蹙起眉头,想到陈贵人的多次提醒,以及钟输的话,立刻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