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敷衍

A+A-

    钟输吓得刚要推迟,就被白柔打断,只能改为感谢。

    “你退下吧。”白柔摆摆,示意钟输离开。

    等钟输一走,白柔脸色的神色变得格外冷硬。

    “原来欣婕妤这么恨本宫。”白柔渐渐收紧拳头,脸上满是愤怒。

    “主子,莫要动气,心腹中胎儿。”浣溪急忙提醒道。

    白柔轻轻抚摸上腹部,愤怒变得心疼,“我只想他平平安安出生,可惜这么多人不希望看到他。”后面的话,白柔没有出来,因为她怕孩子听到会伤心。

    “主子,您别难过了。”浣溪轻声安慰着,“这东西还是让奴婢丢了吧。”着,她就要去拿。

    但是白柔却按住她的,制止道:“这么好的东西,丢了多可惜。”

    “主子”浣溪有些看不懂白柔。

    白柔素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他日本宫要当做厚礼还给欣婕妤。”

    这次,浣溪没有制止,谁让欣婕妤先不仁的呢。

    浣溪心翼翼的收起东西,然后在白柔身边照顾着。

    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白柔的行动变得有些笨拙。

    钟太医有交代,生产之前最好多运动一下,有利于生产。

    所以,这段时间,每日用过午膳之后,她便去御花园里逛逛。

    这日,她和往常一样,来到御花园,走到一处空地,突发奇想道:“浣溪,你在这里安个秋千可好?”

    浣溪一听,脸色大变,急忙阻拦,“主子,好是好,可不适合您啊。”

    “为何不适合本宫?”白柔故作不解的看着她,那模样就像一个生气的孩子一样。

    浣溪好声劝解:“主子身怀龙胎,不可做这种危险娱乐。”

    “哪有那般娇弱,农家妇人怀胎还要下地耕作,怎么到本宫这里就娇柔不行了?”白柔不满的反驳回去,当即命夏子在此处安装一个秋千。

    夏子纵使再担心,也抵不过主子的命令。

    于是,在夏子亲自操作下,完成了秋千。

    白柔迫不及待的上去尝试,轻轻的荡在空中,很是惬意。

    于是,她贪婪起来。

    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们紧张的不行,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盯着白柔,生怕一个不注意,出事。

    白柔则像一个任性的孩一样,在上面玩的不亦乐乎。甚至开心的忘乎所以,大声喊道:“用力推,再高一点点,再高一点点!”

    浣溪和夏子早就吓得额头上冒冷汗,不敢不听,可又担心她。

    恰好这时,独孤寒和孟娴宇经过御花园,听到这边的动静,带着满心好奇,走过来查看,就看到这样一幕。

    独孤寒微不可查的蹙起眉头,眼神里满满的担忧之色。

    孟娴宇偷看了一眼独孤寒,虽然只是一眼,但已经从独孤寒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心。什么人才会担心呢?怕是只有在意的人吧!

    “胡闹!”独孤寒突然出声,厉喝一声,吓了正在嬉闹的白柔一跳。

    要不是浣溪眼疾快,她怕是要秋千上摔下来。

    “主子,心!”浣溪紧张的护住白柔。

    白柔也在秋千停下的瞬间,动作极快的站在地上。因为刚刚荡秋千,所以突然站定,还有有些晃神。

    “本宫没事。”白柔故作镇定的摆摆,然后目光惊愕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独孤寒。

    只见独孤寒黑着脸,深邃的眸子中喷着怒火。

    “臣妾叩见皇上。”白柔连忙给独孤寒行礼。

    独孤寒走到她面前,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冷冷的目光盯着她看。

    白柔只觉得头顶一阵寒意,心知独孤寒生气了。

    “不好好在宫里待着,乱跑什么?”独孤寒一开口,声音满是责备。

    “臣妾知错,臣妾以后定乖乖待在凤仪宫,不再踏出半步!”白柔恭恭敬敬的承认错误,一如既往的温顺乖巧,没有一丝的不悦。

    这样的回答,独孤寒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听到之后,却觉得那么刺耳,非常不满。

    “最好如此!”独孤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当即丢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孟娴宇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离开之后,和白柔了一声,便匆忙跟上。

    等他们都走远之后,白柔才站起来,对着浣溪道:“走吧,我们回去。”

    刚刚还笑颜如花的白柔此刻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整个人散发出冷冷的气焰,让人难以靠近。

    浣溪想要安慰可是却不知道该什么,只能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一同回凤仪宫。

    如她所言,从那日之后,白柔便不曾再踏出凤仪宫。甚至她还拒绝了其他妃嫔的请安。本就冷清的凤仪宫更加清冷起来。

    这一切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原本持观望态度的人此刻也算是看明白了,白柔是真的失宠了,即使她怀有龙嗣也一样。

    宫里的人都是抬高踩低的主,见她这般不得事,就连内务府在她们的用度上进行了苛刻。

    这不,又到了领碳的日子,浣溪让秋菊去内务府领取。

    秋菊和以往一样,第一时间赶往内务府,本应早就准备好的碳却被内务府总管告知,碳都被领完了,只剩下一些碳沫。

    秋菊看着这些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场和内务府总管常林公公辩论起来:“常林公公,您老是不是年纪大了,连我是哪个宫的都不知道了?”

    常林公公连忙赔笑道:“秋菊姑娘笑了,杂家怎么会不记得您呀。”

    “既然知道,那您还给我们宫这些?”秋菊指着面前的碳沫。

    常林公公继续赔笑道:“秋菊姑娘,杂家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次进攻的碳都不太好,所以请安妃娘娘恕罪。”

    “不太好?是给我们凤仪宫的不太好吧?”秋菊气急,也不顾的隐忍,当场戳穿常林公公虚伪的嘴脸,“常林公公,我家主子平日里待你不错,你竟然这样待我家主子,你就不怕他日我家主子重获盛宠吗?”

    “哎呀,秋菊姑娘,您可真真冤枉杂家了。杂家就是个奴才,哪里敢啊。”常林虽然心里对秋菊很不屑,但多年来在宫里的生活经验,已经让他变成了一根老油条,所以即使心里再不满,但面上还是装出无辜的模样,好声好气的解释着。

    秋菊才不管他这些,当即要求道:“我家主子怀着龙嗣,还请常林公公备一些无烟碳来。”

    “这杂家想想办法。”常林公公为难的应下。随即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似在认真思考,其实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好一会儿之后,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对秋菊道:“秋菊姑娘,跟杂家来。”

    着,他带着秋菊来到后院,指着一筐有烟碳,道:“秋菊姑娘,现在只剩下有烟碳了。您看您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