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繁华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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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傻笑地道。“不管如何,只要让我的柔儿,心里面高兴就行,别的不用在意。”

    司白鸿望着他们,道。“事情可以是大功告成,现在我们只需要最后沉得住气就行了,不想那么多,先去吃饭。”

    三人就一起走进了后面的园子里面,司白鸿建造的这园子,也是非常的艺术和优雅,怪石嶙峋,一边尽是梅兰竹菊。

    白柔望着那边的景物,那斜斜的夕阳照在一边,长长的投影,更是显出它们的美丽自然。

    远处,有一间木头屋。两边转着温泉,哗啦啦地流着。一边全是白色的沙石,感到一股寂静,清冷之感。

    白柔端详着一边,心里面也是感慨。“司白鸿,没有想到你一个上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粗人,这园子却是这样。”

    司白鸿回过头去,淡淡的一笑。“上战场又怎么了?我这叫粗中有细。”看着司白鸿那样滑稽的样子,独孤寒也跟着笑。

    他们一起进到了那间屋子里面,那边铺着一张洁白的草席。墙壁洁白,十分的素朴而又淡雅。

    司白鸿走上前去,轻轻地弹着上面一架黑桃木的古筝。那声音十分美好,韵律是非常的流畅。

    白柔不知不觉的,就陶醉在这音乐之间。“这调子倒是不错,有古之广陵散遗风,得其神韵。”

    被她这样一夸奖,司白鸿都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不过是随便弹弹,让柔儿,啊不,白柔见笑了。”

    他感觉到自己用的称呼不对,回过头去也是非常羞涩地看了看那边,心里面还是隐藏着某种好感。

    独孤寒在一旁也是呆的无趣,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实在是太累了,眼睛眨了眨,又重重地打着哈欠。

    白柔轻轻地抚爱着独孤寒的头颅。“我的好相公,这一阵你想本姑娘也想的很苦,今晚,再续良缘。”

    司白鸿那边看着白柔,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面是特别的不自在,自己本该熟悉那新的称呼。

    “白柔,柔儿,不过是一字之差,只是,我这心里却是总改不过来,真的好像是有魔鬼,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白柔呆呆地望着司白鸿。“白鸿,刚才到底怎么了?引我们到这里来,也不给我们喝口茶水解解渴。”

    司白鸿这时才不再愣住,走出去命令那些仆人,沏一壶好茶来。在那屋里,白柔和独孤寒,抱的越来越紧。

    “好相公,本姑娘从未有像现在这样需要你。”她克制不住自己的爱意,又用力的亲吻在他的脸上。

    独孤寒心里面也想着很多事,这一次自己要面对的对,也听过他们的劣迹,比上一次要难办的多。

    “这两件事情纠缠在一起,可真的是让我烦死了。”他轻轻地拂着自己的头发,要是两根白头发掉了下来。

    白柔低下身去弯着腰,捡起了那两根白发。“相公,怎么了?看着白发这么长,本姑娘要做点好吃的,给相公补补身子。”

    独孤寒心里面也是越来越烦,自己绝不在乎个人的得失,只是敌人似乎无处不在,就像一张无形的。

    司白鸿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清香浓厚的茶。“这是从南中来的普洱茶,味道不是一般的特殊。”

    两个人慢慢的喝着,心里也敞快了些,不再想其他的事情。“白鸿,现在这样,只是苦了你,不知大将军如何?”

    独孤寒尽量避免让他感觉到烦恼,想问问司老将军,对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却微笑着挥了挥。

    “这天下,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家父也是心胸开阔之人,自然也不会为这样的男女之事多操心思。”

    他们望着司白鸿样子,他那张脸貌似洒脱,然而,实际上,不知道又承受了多少残忍的痛苦。

    三个人又沉寂了一会,司白鸿举着茶杯,朝独孤寒敬了去。“皇兄大人,这些年来,恩情真是一言难尽,今日便以茶代酒。”

    独孤寒望着他,想起了时候那些事情。“干什么还要被过去的事情困扰呢,就让它们如风般消逝。”

    他大口的喝着茶,两人的心结,如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松开。默契地看着对方笑了,白柔也跟着喝了几口茶。

    过了一会儿,司白鸿又问独孤寒。“这次圣上,留大人在勤政殿,不知所言,何事?”

    独孤寒瞪着眼睛,望着司白鸿。感觉到心里也是非常的惊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自己的事。

    司白鸿淡然的看着他,和蔼地道。“怎么不对吗?那次,文武百官都借生事,多亏圣上的恩典才解了围。”

    白柔和独孤寒,两个人都惊奇的看着他。“只是我记得,那一次,白鸿你并没有上朝上去。”

    司白鸿轻轻地抿着茶水,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就在宫中。”

    独孤寒看着他,赞叹道。“若是如此,少将军真是精明之辈,圣上所言,不过天南盐税弊案罢了。”

    司白鸿回答道。“这事情,正如水中漂浮的冰山,看上去不过是一角,下面,无比庞大,都让人害怕。”

    白柔听着他们两人话,聚精会神,生怕错过每一个字。“怎么?天南鱼米之乡,竟然还有如此的地方。”

    司白鸿听着她的话,和蔼地回过头。“白柔,这天下之事,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后都沾着血,你听我。”

    望着司白鸿那样幽深的样子,他这样的表情,很快就激起了白柔的好奇心。“别卖关子了,快些讲吧!”

    司白鸿又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先皇刚登基之时,大赦天下,遍索黄册,特派顾淮下天南。”

    白柔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白鸿,顾淮大人,我也是知道的,他是顺德三年恩科的状元,文彩天下,无人能比,清名在外。”

    司白鸿望着白柔的眼睛,接着道。“先皇刚交代完命令,顾大人回家,坐骑的头颅就挂在门栏上。”

    听着司白鸿的话,独孤寒也在一旁道。“白鸿,当年先皇,也是兴师动众,把京城都翻遍了,也没有一丝线索。”

    到这里,司白鸿用指蘸着茶水,一弹桌子。“天下,都困在这个字上,砍了一波,更来一波。”

    白柔望着桌子上,画出了一个钱字。她抬起头来,不服气的道。“银子够用便好,只是那些人良心坏了,便让天下不得安生。”

    司白鸿抬起头,撇着眼睛,深沉的道。“白柔,毕竟你是女流之辈,很多事情,你想的太简单。”

    白柔撅着嘴巴,抬起了额头。“银子这东西,哪有个头?不过是贪婪作茧自缚,最终落得个可悲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