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血盐
上面是一只红色的蝎子,弯钩的尖锐尾巴处滴着毒液。两只大钳子,紧紧地扣着一个金元宝。
独孤寒端详那纹身许久,拉着那人的头发,一脸严肃的道。“你这子,到底是谁派你做这样的事情。”
那人一脸苦相,皱着眉头。“大人,我们蝎子帮,给够银子就办事儿,哪管那许多,老大也不许俺们问。”
独孤寒想起这蝎子帮,在京中,也多次做下奇案。只是大理寺去判这些案子,总是虎头蛇尾。
赛猿猴冷冷地看着那人,笑道。“这子,还是不遭皮肉之苦。”两个指用力,捏着他的太阳穴。
赛猿猴的力道,也是如此强劲。一瞬间的功夫,那人挣扎在地上,脸颊抽动,痛的泪水和鼻涕都流了出来。
“人招。”他求饶道。“就是开金虎赌庄的施二虎,花了一万两银子,就让俺们,在这个地方候着大爷来。”
独孤寒还想继续问,那人的表情,瞬间变化。嘴角吐出鲜血,微弱的道。“别让他们知道是俺的”
头一歪,嘴里吐出被咬断的半截舌头,气绝身亡。独孤寒看着他的样子,托着下巴,想道。
“这个施二虎,我以前也似乎听过,他靠在天阴杀人放火起家,只是大理寺,未能找到证据。”
想到这里,他也隐约的明白,这后面,极其有可能,和那些想要毁灭罪证的官员有关,才会在这里暗害自己。
这时,白柔感觉自己上,越来越痛。独孤寒望着她,那个伤口已经红肿起来,心中焦虑。
“到底怎么办好呢?”他拉着白柔,到了马车上。“柔儿,再往前面去,有医馆的地方,我们停下看病。”
白柔头上也一阵热,脑袋晕晕乎乎,重重的枕在枕头上面。“相公”她气息微弱,闭上眼睛,疲惫的睡着了。
独孤寒望着她那张可怜的脸,心中痛苦。“快些走!”挥着马鞭,用力的打着马,朝着远方走去。
过了许久,他们发现了一处医馆,打着横幡。独孤寒走了下去,也把那些身负重伤的随从,一起带了下去。
迎着他的,正是一位老太太。穿着一身淡雅的衣衫,拄着桃木拐杖。“真是贵客,老身真是三生有幸。”
听着她的话,独孤寒仔细的打量着她。“莫不是江湖上传的陆医婆?想不到在草庐中,却能得见。“
她淡然一笑,道。“正是老身,皇兄大人,老身只想,在这朝野之中,悬壶济世,怡养天年,未想得见大人。”
她安排了几名郎中,把那些受伤的侍从,包扎好,又敷上草药。“这样的伤很重,得多静养几日。”
这时候,那两名武林高,又把白柔抬了下来。她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躺在床板上一动不动。
陆医婆望着白柔上的疤痕和伤口,瞪大了眼睛。“幸好来的早,若是再晚几个时辰,这伤就感染,生疮了。”
独孤寒看着白柔那可怜样子,心里别提多着急。“好医婆,若是治得好我这丫鬟,多少银子都行。”
听着独孤寒的话,她也是淡然一笑。“与皇兄大人有缘一见,老身哪里能要银子,只是江湖上”
她欲言又止,把白柔抬进了病房中,用酒消了毒,拿着一把刀,轻柔的,抛开了上面的伤口。
陆医婆用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把白柔的伤口,细心的处置明白。“接着再用草药敷上。”
过了好一会儿,白柔才醒来,望着独孤寒,那样一张英俊脸庞,心里高兴,开心的笑了。
独孤寒围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陆医婆一挥,示意独孤寒跟着她过去。
两人坐在一张藤木桌子前,陆医婆先开了口。“皇兄大人,这一去,九死一生,前面还有危险。”
独孤寒惊愕地望着她,愣了半晌才道。“怎么?莫非你也知道,此行,我们是要去天南吗?”
陆医婆咬着他的耳朵,声道。“知道这事的人,在江湖上许多,有人拿出赏金,悬赏大人的头颅,一百万两黄金。”
独孤寒听着她的话,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我还真没想到,就我这样一颗脑袋,竟然能卖那么多钱。”
陆医婆接着道。“这风声,也不知谁放出来的,江湖中人也是半信半疑,只是有人已经行动了。”
独孤寒目光凝重,望着她。“医婆,那么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她摇了摇头,在他的心写了几个字。
“金虎赌馆。”独孤寒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地方就在前方的宏州城里,也是交通要道。”
他沉思许久,看来这个消息没错。拿出一包金子,递给陆医婆。“也没什么帮忙的,收下这金子吧!”
她再三推辞,最后还是留下了金子。独孤寒走出那间屋,抚摸了自己上的伤痕,早已经结痂。
“这一次除了我,还有那两位,别人都受了重伤。”他心里想道,肯定还会有下一波人来暗害自己,只怕那时,没有那么好运。
正当他沉思之时,那两位高,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大人,俺们想喝酒了,陪俺们一起去喝吧!”
独孤寒心想,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趣,就和他们一起走到了对面的酒馆。点了几斤熟牛肉,一大坛白酒。
那两位高,大口的吃着酒,喝着肉,性起时,豪迈的唱着歌。独孤寒也是没胃口吃饭,只是警觉的凝望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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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医婆现在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每天跟着他们,嘴里不时的,念叨着许多治疗的谚语,伺候着白柔。
独孤寒望着她,脸上满是皱纹,似乎更加苍老了。“没想到这一路上,真的是折腾死你了,实在对不住。”
陆医婆听着他的话,一脸大气的道。“老身不在乎其他,只求悬壶济世,现在来到这里也是命数。”
两名武林高,也是非常警觉的,望着四周。过了一晌,赛猿猴朝着一旁,用力的甩锅一只飞镖。
“啊!”从后面一声惨叫,流淌出一阵鲜红的血迹。他自豪地转过头来,也是非常高兴的看着独孤寒。
“大人,现在那个毛贼,我们不必再纵容。”他们两个看着那边,轻松地笑了。独孤寒心中却闪过一丝不祥之感。
他缓缓地摆了摆,道。“这样的人对于我们来,不过就是跟着的尾巴,真正的主人还在后面。”
白柔听着这些话,心里面也是越来越恐惧。“没有想到这次,威胁我们的人,比上一次更加厉害。”
他们几个走到了一家酒馆门口,随便点了两个菜。白柔发现这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穷酸模样。